“什麽?”德川雄男,再次頭暈眼花起來,“伏擊交易的憲兵隊被發現了?”


    “是的,剛開始懷疑接頭人坐在黃包車,中尉還特意去警告了一下車夫,等他回去,車上已經沒了人影。”小野次郎翻看著通話內容,“然後他選擇了繼續等待,又過了一刻鍾,真有人靠近,並且拉著黃包車就跑。中尉這才開了槍。”


    “根據手上的痕跡,此人應該是地下黨無疑,而且衣衫襤褸,渾身臭味,應該是共產黨。”


    德川雄男想了想,說道:“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導致了交接任務的監視工作被發現?恩?那個中尉,經驗如何?”


    小野次郎說道:“根據評估報告,他算是細心果敢的,監視記錄為看了,應該沒問題。”


    德川雄男吃了幾口壽司,就覺得惡心,甩手扔掉,還是中國的紅棗粥好喝。池上由彡說道:“我去給您弄。”


    刺耳的電話聲再次響徹辦公室。


    德川雄男捂著額頭拿下電話,隨即猛然摔了電話,“八嘎呀路。”


    軍統特戰小隊襲擾了丁家橋機場,雖然沒有成功炸毀戰機,卻點燃了其中一座燃料庫。


    李默和墨三都不清楚,當時的商談沒有達成統一,一個擾亂視聽,沒放在心上,一個後來想了想,又參考了今天憲兵隊疲於奔命的表現,墨三最終決定試上一試。


    既然是把煙花火藥改成炸彈,墨三肯定自己留了些,他帶隊到了丁家橋機場附近的觀察哨,發現觀察哨已經被打掉。另有小隊在這裏做任務。


    他吃了一驚。對方正是送了曼妮下山,準備在丁家橋機場襲擾一番就溜掉的柏連勝他們。


    彼此都是吃了一驚,最後是柏連勝與墨三互相看了眼,認識。


    柏連勝招呼撤。


    本身他接到的任務就是見好就收。讓日本人事後知道有人想搞事情沒搞成就算完成了任務。


    墨三卻是心中火熱,兄弟部隊都幹成了一半,他也用了犧牲兩個人的代價端掉了一個燃料庫,可惜的是,日本人的燃料庫並沒有連成片,不然會更壯觀。


    很快,三笠將軍的斥責電話就打了過來。


    “中國人吃年夜飯,你們在吃屎麽?天皇的恥辱!”


    高木的秘書也打來了電話。不是高木不重視,他在喝花酒。


    德川雄男氣得差點蹦蹦,他也沒想到,這兩件事情都撲空。


    整個一天,空有激情,計劃,沒有收獲。


    德川雄男氣得全身發抖,猛然撅了過去。


    “醫生,快去找醫生。”辦公室亂做了一團。


    上海大劇院。


    阿標站在淺川壽麵前,“中佐,我們隊長說了,這個廟會,您一定得去啊。”


    “不好意思,阿標,”跟阿標有深重感情的淺川壽柔聲道,“你回去告訴鄭開奇,他的心意我領了,明天給我拜年就行。”


    “哎呀,不行的,開奇哥說,給你準備了驚喜,你必須得去,不然,廟會就失去了意義。渡邊大佐回國了,這裏就剩你一個朋友了。”


    渡邊大佐回國述職,是否還回來是個問題。


    “還是鄭桑夠義氣。”淺川壽站在大戲院的三樓,指著玻璃外麵的黑暗,“看見那燈塔了麽?看見照出去的光了麽?一會就會有一艘重要的客輪進港。我的整個中隊,就是來負責整個安保和流程問題。實在是走不開。”


    阿標不知道這裏即將發生的事,隻是單純的完成鄭開奇的任務。


    “哎呀,安保也好,流程也罷,您下麵那麽多人,少佐,大尉,肯定少不了的,在上海這塊地,誰敢動粗?是不是?”


    阿標繼續說道:“又不是讓您撤防,您自己走就是,沒多大事。”


    “......”淺川壽骨子裏是不想當這個護衛的,他也想去玩。


    他,渡邊大佐,德川雄男要分類別的。


    德川雄風是瘋狂的天皇第一的激進分子。


    渡邊大佐隻是忠於軍人職責的職業軍人,對於侵略並不熱衷。


    而淺川壽,則是典型的官僚,升職加薪,享受貪婪好色。家國大業與他,關係不大。他可以奸殺擄掠,但不會搞玩命鍛煉軍紀,壯軍容這種事情。


    “要不,我問問?”他試探著。


    鄭開奇說給他準備禮物,那不會是簡單說的。


    “那肯定啊,隻是少個伺候人的領導,不管來什麽大官,一般都是政府人員的事兒啊。”


    阿標胡說著,他懂個雞毛。淺川壽卻聽進去了,現在滿腦子的吃喝玩樂。


    “等著我。”


    淺川壽去打了個電話,高木總參並沒接電話,他依舊在喝花酒。


    巧合的是,這次日本特使來的事情,隻有特高科知道。


    而名義上主打的伯爵團隊,又是來做經濟財政的,憲兵隊根本不感興趣,也不對接,隻是派了個中隊去日常安保,高木自己得以安心喝花酒。


    淺川壽碰了壁,轉而把電話打到了德川雄男那。


    兩人同級,還有同學之誼。


    小野次郎接了電話,寒暄了幾句,淺川壽隨口說了句想去南郊那看廟會,“融入中國文化中去”,小野次郎知道他扯淡,剛想不管,又想起了那個情報,說道:“去吧,淺川君,我一會跟德川中佐說一聲就行。該休息就好好休息。新年快樂。”


    掛了電話,淺川壽愣了下,“新年快樂?”


    他笑了,對阿標說道:“開路?”


    阿標高興道:“開路,開路。”


    兩人是絲毫不見外了,哈哈大笑。


    阿標開著車來,淺川壽沒開車,放心坐在後排,兩人聊天,渾然沒看見一個黑影目視著兩個人離開。


    黑影高大魁梧,正是鐵塔。他手中提著一柄小斧頭,上麵寫著“火目”二字。


    此兵刃不說吹毛斷發,鐵塔偶爾劈柴,是一點力氣都不用。


    砍幾個小鬼子,那是手到擒來。


    他身材粗大,正是鐵塔。


    在他身後,站著幽靈一樣的兩個男人,一人背後一支狙擊槍。


    一把是毛瑟,一把,是自製槍。


    “跟上我。”


    鐵塔頭也不回,就到了戲院門口,很快,兩名門衛被砍斷了脖子。


    他繼續往裏走。


    兩名狙擊手把兩具屍體拖走,其中一個還絮叨著,“英雄你能不能別砍斷脖子,我們還得追出去撿腦袋,耽誤事。”


    兩人還沒藏好,鐵塔已經提著斧頭下來,說道:“晚了,二樓也是一樣,四個守衛殺了。距離上三樓,還有多久?”


    那個用毛瑟的是個小夥子,他興奮道:“英雄,上麵說了,客輪得九點才到。”


    鐵塔滿身鮮血,麵部泛紅,點點頭,揮了揮小斧頭,“挺趁手。”


    如末世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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