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比安東要稍高一些,看著他道:“所以,你是白祈重工的人?”


    安東點點頭,“沒錯沒錯,這位兄弟應該就是法厄同的代理人了吧?俺聽說繩匠在執行空洞內委托的時候都需要一個可靠的代理人。”


    “兄弟,看著很壯啊,要不要來俺們白祈重工,你這體型最適合搬東西了!”


    他說著眼裏幾乎閃爍著光,看向白木的肌肉都是一陣眼饞。


    好家夥,這久經鍛煉的肌肉線條,雖然和俺的手臂差不多粗,但俺自己的手臂和白木兄弟的手臂比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帥,真的帥!


    鈴連忙道:“喂!哪有這樣當麵挖人的!”


    安東聞言也尷尬的笑了笑,“忘了繩匠小姐還在這裏了,那麽請跟俺來吧,這次這個委托沒有繩匠小姐的話實在是辦不成。”


    鈴歪著頭,“話說為什麽你們知道你們聯係到的一定是法厄同本人呢?”


    “誰給你們的線索?”


    安東尷尬的笑笑,“這個不方便說…”


    鈴眯眯眼道:“是狡兔屋的妮可吧?”


    妮可這個家夥,為了點介紹費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白木摸了摸下巴,這兩天好像妮可都在外麵忙,應該就是在忙白祈重工的事情吧。


    “她賺了多少介紹費?”


    安東連忙岔開話題,“這個,俺又不是會計,到時候大本會跟你說的,既然都接下委托了,那麽繩匠小姐,還有這位看起來就賊拉帥的代理人,咱們走吧?”


    白木見對方沒有敵意便伸出手道:“白木。”


    安東不好意思的伸手過來,“俺叫安東,白木兄弟,以後就是自家人了!隻要能解決這件事,白祈重工肯定罩你。”


    “兄弟…”


    白木點點頭,“嗯,兄弟。”


    鈴瞪大眼睛,“喂,白木,別這麽自來熟啊。”


    鈴還有些怕生的後退幾步,“既然是我們接下的委托,那不如就坐我們的車子去吧。”


    安東點點頭,“沒問題。”


    幾人便朝著錄像店的車庫走,鈴雙手抱著白木的手臂,總覺得這個安東奇奇怪怪的,不像是好交流的樣子。


    而安東就跟在二人身後,他道:“兄弟,你這個肌肉是怎麽練的?”


    白木回頭看向他,又看向自己露在外邊的胳臂,毫無保留道:“每天一百個俯臥撐,一百個引體向上,一百個仰臥起坐,十公裏跑。”


    這本就不是什麽秘密,需要的隻是堅持而已。


    安東摸了摸下巴,“兄弟,你不是騙我吧?這就是很正常的訓練量啊。”


    鈴瞪大眼睛,


    正常?


    一點都不正常好吧!


    “兄弟,你晚上要不住我們那邊,俺明天跟你練一次。”


    “反正白祈重工的宿舍多的是,隨便住,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氣。”


    安東看著白木那一身裝束,盡管身上遮的嚴嚴實實的,但仍舊能看出肌肉的痕跡,帥,賊拉帥!


    鈴在一旁連忙皺眉,“不行!白木每天都很忙的,怎麽能住在白祈重工那邊。”


    安東撓了撓頭,“俺們這個委托,工程量有點大,隻進一次空洞的話可能做不完。”


    “就暫住幾天吧,缺的工資俺們都給你們補。”


    他還以為是丁尼的問題,但實際上並不是。


    鈴皺皺眉看向白木表示抗議。


    她突然道:“除非,除非給我也安排一個房間。”


    耳機裏傳來哲有些無語的聲音,“妹妹…”


    鈴蹦躂起來摘下白木的耳機,低著頭小聲道:“哥哥~求你了。”


    “好吧好吧,注意安全,你錢包裏我給你放了安全措施了,記得用。”


    鈴連忙拿出自己的錢包,裏麵果然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東西,“哥哥…我們進展還沒那麽快。”


    “是嗎?昨天誰給你洗的澡?”


    哲在電腦麵前捂著額頭道:“說不定白木連你長了幾根毛都知道了…這進展還不快啊?”


    她臉紅著轉頭看向白木,“白木你知道了?”


    白木被這莫名其妙的問話問迷糊了,“知道什麽?”


    “哥哥,你看,我們倆清清白白!”


    哲白了電腦一眼:“清清白白?親親抱抱還差不多,清清白白你啃白木嘴子?”


    鈴卻是把耳機都摘了放進自己口袋裏,“搞定了,有房間嗎?”


    安東笑嗬嗬的道:“好說好說,俺們董事長有個超豪華的辦公室,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三人說著一路走到車庫,安東坐上駕駛位,而白木和鈴則都坐在後座。


    “不愧是繩匠,這車子性能一定很好!”


    安東說完見二人都沒什麽回應,就識趣的閉上了嘴。


    鈴坐在白木旁邊,抬起眼睛問道:“誒,白木,昨天那件事,你不生氣吧?”


    白木看向鈴,“什麽事?”


    “就是我親你那事啊,那還是我初吻呢。”


    白木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挺軟的。說起來你非要坐的這麽近嗎?”


    後座裏,白木緊緊的貼著一邊的車門,而鈴擠在他旁邊,車座位空了一大截出來。


    “什麽嘛,挺軟的是什麽評價,我好虧的。”


    “昨天喝了酒,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感覺,能不能再讓我親一下?”


    鈴捏住白木的下巴將白木的臉轉過來,笑嗬嗬的道:“行嗎?”


    白木:“不行。你哥哥說你在感情方麵拘謹,我看你一點都不拘謹啊。”


    白木是沒看出來鈴到底哪裏拘謹了…


    “昨天那個是你的初吻嗎?”


    鈴一臉希冀的問道。


    白木搖搖頭,回憶起可怕的事情,“初吻在八歲就被奪走了,那個女人說要領養我,給我錢上學,然後在我的午餐裏給我下了藥。”


    鈴臉上立馬一陣惡寒,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人,她看向白木一陣同情。


    白木搖搖頭,“這沒什麽,她親完我,在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我釋放了全部的力量。”


    “然後呢?”


    “那一天房間裏一共有二十七個女人,還有十五個男人,全瘋了,那也是我第一次突破紳士守則。”


    白木平靜的說著過往,那一幕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此時在他口中隻是如同尋常一般的說了出來。


    白木之所以視女人如惡魔,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從八歲開始的經曆。


    引誘,強迫,誘拐,無數這樣的經曆在白木沒有屬於自己的力量之前,不斷發生著。


    直到有一天,白木一拳能打進鋼板,這些事才離開了他的視線。


    鈴喉嚨一滾,“太可怕了,然後呢?”


    白木看向鈴笑道:“然後我去自首了,當時的治安官也是一名女性,她叫螢·昂撒奧多。”


    “她宣判我是正當防衛,無罪釋放。”


    白木並非完全排斥所有女人,也是受到這位年輕的治安官的影響。後麵的很長一段時間,白木都受到了這位治安官的關照。


    他發現自己漸漸的喜歡上了她,決心長大以後要娶她,可惜,等他十三歲的那年,螢·昂撒奧多結婚了,次年生下兩個孩子。


    他跟螢透露了自己的想法,螢隻是摸摸白木的頭告訴他:“這世上有很多很多的好人,我隻是對你有恩,你也隻是想報恩,這不算是愛。”


    “等你長大了,一定會碰到真愛的。”


    十五歲那年,昂撒奧多家族因為空洞災害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了,而白木卻沒有能力去救那位恩人。


    他一直懊悔著。


    而也是那一年,父親的文字給了白木出路。


    書中的節選:


    【壹佰〇貳章·死亡與仇恨】


    【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會有人非正常的死去,當你聽見海港上哀鳴的喪鍾,不要悲傷也不要哭泣。


    而該滿懷仇恨!我們該憤怒!


    在每個力竭的清晨咬著牙去撫慰這種憤怒,對每個絕境都絕不投降。


    我們憤怒,因為我們活著。我們憤怒,因為我們愛的人逝去。


    悲傷和哭泣是解決不了任何事的。


    隻有把逝去者的憤怒裝進腸胃,化作仇恨的動力,死者才會真正安心的長眠。


    我們憤怒,所以才有更多的人活著。我們憤怒,所以更多人愛的人不會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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