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的驚喜還是輕度,此時陳雪茹更是驚喜連連。


    “能入姐姐的法眼,這是酒界福分呀。”


    何雨柱不介意略表奉承,直接用勺取出酒液倒入壺中,分出兩杯給兩人倒好。


    陳雪茹瞥見兩杯酒,毫不含糊地說:“柱子啊,你還處在療養階段,不如讓我幫你喝一杯。”


    她沒遲疑,將杯盞推至自己的麵前。


    何雨柱:“呃……稍微少點喝應該沒事吧。”


    這讓他不禁無語。


    陳雪茹堅持:“不可以,你不能飲酒。”


    隨後轉向安馨尋求讚同:“安馨你覺得呢?”


    安馨及時插言:“醫生說過,要忌煙酒。”


    像是怕錯過提醒似的強調。


    聞言,陳雪茹點頭:“那不就是個解決方案嗎?你用汽水代替,一人一懷,挺好的。”


    看著媳婦投來的哀怨眼神,何雨柱隻好投降:“好吧,那就汽水就汽水。”


    美食配上佳釀,還有恰到好處的人選,使午餐吃得大家都心滿意足。特別是肉湯澆在雪白的米飯上,美味得令人無需其他的菜肴便能吃個飽肚。飯後,李安怡甚至吃到肚子無法消化,隻好出去庭院散散步;而李安馨雖然也嚐了很多,但吃飽之後迅速收拾好她和妹妹用過的餐盤,將餐桌殘餘垃圾收拾幹淨,並補滿壺內的酒液。


    這並非是趕人之舉,而是出於對何雨柱和陳雪茹更好的談話氛圍的考慮。隨後,完成忙碌的工作後,李安馨坐在堂屋的屋簷下,手裏不知何時取來了一些針線和衣物,一邊悠然曬著陽光,一邊縫縫補補,同時關注著堂屋內的動靜,以便隨時應援兩位。


    可能會有人質疑李安馨活得卑微,但她認為這份日子是從未奢望過的幸福生活。實際上,不止是她,全院子的人對何家的飲食羨慕不已。若有人能品嚐到這樣豐富的美食,別說住四合院了,哪怕在外麵,也有很多人甘願如此卑微。


    陳雪茹微熏著笑道:“柱子,你的媳婦兒真是棒極了!”


    何雨柱不滿地揚嘴:“虧你還知道性別區分,要換成是你,敢這樣說,信不信我現在讓你滿臉春色?”


    陳雪茹怔了一會才領會何言外之意,隨即笑聲連連,如同花兒一般搖曳。“嗬嗬…你呀…確實幽默。”


    “這是實話,”


    何雨柱瞥向飯桌,偷偷拿起陳雪茹麵前的酒杯轉移到自己這邊,然後愜意地一飲而盡,讓陳雪茹一臉驚詫。


    那鄉村自家釀的酒滋味真不凡。之前的山茶、甚至米麵、白麵,以及大片玉米地裏的玉米,口味也令人大感意外的好。


    在何雨柱眼中,穿越前的食物比不上眼前這些自然食材。\"哦…\"陳雪茹本能看向窗外,想起那杯她也曾品味過的美酒,臉頰不由微微發燙。


    \"噓!\"何雨柱迅速將食指按在唇前,小聲叮囑:“少飲一點無妨。”


    緊接著,他語氣放低,貼近對方耳朵輕道,“我說的是,要是安馨察覺你生氣,那我不負責調解。”


    \"才不是,我肯定站在安馨那邊。”


    陳雪茹白了他一眼,刻意壓低聲音。


    看著陳雪茹得意的樣子,何雨柱心中不禁暗笑。他不明白為何,見她滿臉滿足的樣子會莫名心煩。


    陳雪茹沉默片刻,直接一口幹光了自己的酒,又滿上一爵。重複幾次後,她突然變得慌亂起來:“哎呀!雪茹姐,喝酒不是這種猛喝的方式,要細嚼慢咽感受其中的韻味。”


    \"你感覺酒有點酸苦嗎?\"何雨柱不解道,從剛剛搶來的杯子裏倒出一些嚐了一口,回味了一下,隨後一口氣幹掉剩餘部分,再次回味,“不對,這酒挺平衡,並不酸苦啊。”


    \"不懂你這套,哼!\"陳雪茹奪過酒杯倒滿後,隻淺酌一口,“或許…是我的錯覺。”


    看著她羞怯的臉色,何雨柱心裏暗自腹誹,真不知哪句話當真!顯然,她是對自家夫妻情深有所感觸,再對照她自身的不幸婚煙,便感到五味雜陳了。


    耍心機何雨柱,你能不能別喝我喝過的酒,而且還舔?!太惡心了!然而何雨柱心裏暗自打滾,畢竟是lsp(思想流),連這點手段都不用還談什麽高級趣味呢。


    他知道,陳雪茹對於自己的態度肯定又有進步。這就是所謂的“酒醒人自醉”


    ,當出於好心把喝醉的女同事送回家讓她休息,本隻想幫她脫去外套就走,誰知她竟然大方地主動抬肩讓你更順利,這體驗確實會使人深刻體會到某些事。


    “對了,雪茹姐,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說完這話,何雨柱又替陳雪茹倒滿酒。


    “什麽事?”


    陳雪茹沒有正麵答應,也未曾拒絕。


    “你知道,我家現在四口人居住。”


    何雨柱伸出四根手指:“目前還勉強夠,可是女兒雨水和安怡長大了總歸需要自己的房間。即便這兩年沒計劃要孩子,以後難免會有這需求。”


    “到那時我們家的兩間房子可能會顯得擁擠。所以,能否麻煩你在前門大柵欄與正陽門附近的地區幫我留意,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院子。”


    接著他提出了要求:“最好是獨院的,如果有三進更好,但產權必須要清楚,最好可以辦理過戶。價格方麵我願付比市場價高出百分之五十,你覺得怎麽樣?”


    然而陳雪茹氣憤地回應:“不幫!”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惱怒。


    “嗯?”


    何雨柱愣住了,似乎沒察覺她的態度:“是讓我太為難了嗎?那我回頭去找蔡全無那家夥詢問下,他不是拉大車的嗎,說不定對此還挺熟悉。”


    盡管語氣輕描淡寫,其實內心已經有些無奈。


    “他的熟悉都是屁話!”


    陳雪茹憤怒道,甚至說出髒話:“他就一個苦力,除了扛東西什麽都不知道,現在稍微有點錢也隻是給小酒館去牛欄山送酒,懂什麽!”


    語氣越發激烈。


    “這樣啊。”


    何雨柱微微點頭,一副認真聽取的樣子,“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我隻好在附近找個院子臨時過渡。”


    他似乎做好了另一番打算,“對了,說到這個,雪茹姐,為什麽不在南鑼鼓巷買院落?這裏難道有別的原因嗎?”


    他故意轉移話題,以探尋背後的緣由。


    聞言,陳雪茹心中閃過一抹疑惑,也略微沾沾自喜,不會是我在起作用吧?“你才奇怪呢。”


    她說出這話帶著一股酸澀,“一提起南鑼鼓巷的事我就火大,那幫人太不安分了。萬一我還是留在那兒,會不會引來一堆亂子,到時候咱們倆的關係也就徹底完了,這你沒覺得省很多麻煩?”


    說到此處,情緒更加高昂。


    何雨柱笑著安慰:“確實,這樣可能更有安全感。畢竟遠走高飛才是上策,到時候和這裏斷絕往來會簡單得多,你覺得我說得在理?”


    他裝出一副深思的樣子,實際上卻是有意回避她的情緒波動。


    陳雪茹氣得又猛灌一口酒,結果不小心咳嗽起來。“咳咳咳……”


    何雨柱趕忙靠過去,在她背後輕輕拍了幾下。她的背瞬間繃緊,緊接著略顯放鬆。何雨柱嘴裏雖然抱怨著大人口吻的不滿,但他下手力度把握得恰到好處。


    這時,門外李安馨聽到咳嗽聲關切問道:“哥,你還好吧?”


    聲音透過門縫透入,透露著擔心之情。


    “沒事,姐姐剛才嗆到了,現在已經好了。”


    何雨柱鎮定地應答。


    倒是陳雪茹莫名有種被當場捉奸的古怪感覺,急忙挺直身子揮手拒絕。“好了好了,我已經沒事了。”


    “姐姐,這酒您還是別喝了。”


    何雨柱一邊說著,便伸手將酒壇推開,補充道:“您把它帶回就好,慢慢品嚐。”


    說完,他又起身走到角落的爐子旁邊,揭開燉鍋的蓋子。


    從爐火中取出一隻盛滿了鴨架子豆腐山珍菇湯的大碗,小心翼翼端到陳雪茹麵前,“姐,來喝點熱湯解解燥。”


    “北京初秋,幹燥異常。鴨肉性涼,搭配豆腐和山珍,正是這時候的最佳選擇。”


    何雨柱解釋道。看著那冒著誘人氣息的湯,陳雪茹眼神突然泛紅,差點就要淚落當場。


    自合作社實施以來,她步步小心,生怕哪個環節出錯就會全盤皆輸。即便曾有過婚姻,但另一半從未真正關心體貼自己,甚至差一點讓她辛苦經營的五點一萬元資產化為烏有。


    一直以來陳雪茹堅韌 ,在眾人印象裏是個不容小覷的女性,但這終歸是性別賦予的特質。“可惜了… ...”


    強忍淚水的陳雪茹內心歎惋。


    “有什麽可惜的?”


    何雨柱的聲音驀然插入她心頭。


    陳雪茹猛地轉頭,卻不慎兩人離得太近。還好何雨柱反應迅速向後退,否則兩人的嘴唇很可能親密相觸。


    奇妙的是,陳雪茹麵對他閃避的姿態,在醉意中竟有了一絲失意與委屈的情緒。“我陳雪茹可是東大門的好姑娘,追求者都能繞天壇一圈,你怎麽反倒避開我了?”


    心中這般想著,情緒愈發複雜。


    其實對於那一刻,何雨柱本可以不用閃避。那一切舉動,他早已有所預謀。但他認為,如果隻是一餐美食的親近,關係或許短暫;而若能讓對方深深投入,感情才能長久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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