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林向東領工資的時候。


    盡管他還未正式轉職放映工作員滿一個月,這次,林向東依然拿到了20元。


    除了收到兩張的大麵額人民幣,還有一些券票。


    他確定沒有什麽問題後,在名單上簽了名確認接收。


    當林向東走出財務科門之後,易鍾海與俞智柱也都前來領工資。


    易鍾海作為一名8等的技術鉗工享有99元薪酬。


    俞智柱是一名資深的廚房人員月薪35元5角,但是他還有一些額外福利可以多獲得2元,總共為37元5角。


    但是無論易鍾海還是俞智柱所得到的兌換券並沒林向東的種類豐富,並沒太大的區別。


    而許大茂,因為他的薪資被扣除,因此隻能夠羨慕地看著其他人領取。


    發工資後,林向東拿出10元換取一些必需的物資票。


    在工廠內部每個月都會有私下交易:以現鈔購買兌換券或者以票購買現金,又或進行票之間的互相轉換交易。


    然而隻以10元購買的票的數量並不高。票價越來越高,尤其是肉食票更為緊缺。


    在那個時代一般人們僅僅會在過節時期才有能力買些肉類食品。


    即使這個鋼廠工廠是一家非常重要單位,他們每月的肉食供應票也十分有限。


    即使是傾盡林向東的整個工資所得,也隻能買到約15斤左右的肉食物券。


    ......


    俞智柱領完錢後來到了許大茂前麵炫耀。


    在這家有一萬多人的廠子中,因為扣除工資而被羞辱的寥寥可數,許大茂是其中一員。


    當俞智柱前來向他顯擺自己的工資單,令他怒從心起。


    要不是因為打不過對方,他很想好好教訓一下俞智柱。


    看到許大茂臉上露出尷尬表情的,俞智柱達到了其目的,在回到餐廳的路上卻被林向東攔住了。


    踏著那輛略顯斑駁的自行車,林向東一路向婁家而去。


    今天不僅領到了工資,還兌換了一些票證,再加上前幾天科長贈予的老莫餐廳就餐券,他便計劃著邀約婁曉娥共享在老莫的美好時光。


    作為京城內頗具盛名的西餐廳之一,老莫不僅象征著一定的社會地位,還是一處難以觸及的奢侈體驗;沒有就餐券和肉票即便你財大氣粗也入不了門。門外,甚至有警衛站崗守護著這份高雅與寧靜。


    抵達婁家所在的別墅區後,眼前不僅有那座別致的小樓,還有那位慈祥的老仆吳媽,這些不禁讓林向東暗自感歎——這般奢華生活確實容易激起不少人豔羨之心。


    麵對著婁曉娥笑語盈盈地問詢今天去哪裏遊玩時,他給出了回答:“咱們先騎車散散步,接著去老莫美餐一頓。”


    聽到這話的婁曉娥略感驚訝。她當然不是首次踏足老莫這樣的名店,並且過往也時常光臨,但林向東提議一同前往仍讓她感到新奇之處頗多。


    然而仔細回想一下對方的身份,畢竟也是經常為單位內的領導放映影片的人員了,想要弄張珍貴的老莫就餐券想必也非天方夜譚。


    隻是考慮到一次用餐所需花費近乎於他月收入之和,即便如此決定,林向東似乎也需要做一番心裏準備和經濟權衡呢。


    老莫餐廳的就餐券代表著能夠踏足這間高端場所的入場憑證,但即便進入了內部世界,除了金錢之外某些特定物質如肉票同樣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隨著夕陽漸落,帶著婁曉娥在街頭漫遊後,兩人來到了曆史悠久的老莫餐館外。


    停好自行車,望著這座具有濃厚蘇俄情調的建築物,林向東不禁感概萬千。


    這座雄偉典雅的老莫,擁有寬敞且通透明亮的大堂,裝潢處處體現著濃鬱的異域風情;其巨型窗戶、絨簾和精美沙發,無不讓人一踏入其中,就被那股迷人的氛圍深深吸引。


    二樓設有一個類似講台的地方供賓客觀賞各類演出,而一側的貴賓間平日裏並不對外開放。


    牆上的蘇俄元素紋飾及窗台所展示的人形雕塑,則為這番景致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耳邊,回響起了《喀秋莎》這首悠揚悅耳的歌曲。


    按照傳統,每當光臨這裏,《喀秋莎》、《莫斯科城外的夜晚》與《紅莓花開》或者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和悲愴交響樂總會出現。


    能夠蒞臨老莫享受一頓豐盛晚宴,往往被認為代表某種身份地位。


    首次踏進老莫,雖然林向東內心也有些許緊張激動,但他的表麵卻保持著鎮定,這種態度令婁曉娥頗為詫異,因為連她自己都無法保證初次光顧時會有相同的冷靜。


    此刻的老莫還有許多座位可供選擇,林向東挑選了一個靠窗的席位坐下。


    桌上擺放的金屬器皿顯得格外高雅尊貴。


    餐牌主要供應了 ** 式的傳統宮廷佳肴,但也加入了如澳大利亞牛排和西班牙風幹火腿之類的國際菜色供客人嚐鮮。


    “ ** 菜多數重口味、富含蛋白質,對於食肉者無疑十分合適。”林向東內心暗忖道。


    於是,他和婁曉娥各選了一款沙拉開胃,這款沙拉是這裏的招牌必點之一,主要是以雞胸肉和馬鈴薯製作而成。


    將兩者一齊放入口中,讓馬鈴薯的綿軟和嫩烤雞肉相輔相成,並與特製沙拉醬結合,口感令人驚喜異常。


    瀏覽了一下菜單後,林向東點了兩個俄式雞肉蘑菇卷搭配上紅菜頭湯及燜煮牛肉、並附帶了兩碗白飯作為搭配主菜。


    牛肉經過數小時精心燉煮至極其柔嫩,在配上單 ** 鍋慢燉製成的新鮮濃鬱清湯後, 再加上一碗白飯的組合簡直讓人吃得幸福滿溢。


    除此之外還有香煎鱈魚排,奶油焗鱸魚以及正宗伊比利火腿等佳肴相繼呈現...


    \"你點這麽多, 似乎太多了... 我們不一定吃的完呢.\" 見他一口氣點了如此豐富的菜肴,婁曉娥不由得擔憂道。


    畢竟在這用餐消費高昂的程度比起京城烤鴨名店—全聚德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向東點的這一桌子菜至少也要花費接近20元, 對於來自普通家庭的婁曉娥而言, 這可是不小的數目, 並且通常情況下,由女方買單總歸不太合禮儀。


    \"無妨,來一趟不易,何必在意那些小細節。”林向東露出一絲微笑回應道。


    置身在這麽豪華而舒適的環境中品嚐各種精美食肴、伴隨著美妙動聽音律飄蕩於耳邊,真可稱之為無與倫比享受的體驗。


    就算稍顯花費較高昂,然而這一切對林向東來說絕對值此。


    畢竟他即將晉升穩定職位,轉正之後薪資預計能達到三十多元以上; 何況還有債權係統的助力,故每個月抽空來享受一番完全可行;


    盡管頻繁光顧未必實際,但如果每月來體驗一次則毫無問題。


    由於老莫菜式分量頗為豐富且菜品數量又較多樣化,在林向東與婁曉娥二人的品嚐過程中, 許多菜品未能完全享用完畢。


    將剩餘的食物打包帶走,免得浪費。


    一頓飯下來,已是一個鍾頭之後的事了。


    臨走前自然少不了那份特別有分量的大麵包,一口咬下去就能感受到十足的小麥香氣。


    把婁曉娥安全送回家後,林向東也同樣回了家。


    回家路上,林向東將吃剩的食物存放在他的隨身空間之中。


    要是直接把莫老的地方剩下的食物帶回到四合院,肯定會有不少麻煩。


    當他抵達四合院,發現前方的院子裏正在開大會。


    最近,賈老太太的儲蓄減少了些,而許大家也失竊了一些錢財。


    若論何事發生在呆柱家裏,那一定被呆柱歸咎於幫耿頭上了。


    說來也無奈,雖握有一個神秘係統輔助,但每當無法成功收回借款之時,該係統便會采取懲罰手段。


    無論是賈老太太的存款,或是許大家失的錢財,都是因為借款人未按時還款所致。


    總而言之,係統就是這麽設計的,林向東本人並沒有參與其中任何部分。


    即使仰仗係統運作,林向東的日子過得仍然一般般。


    他對這係統頗有微詞。


    如果係統能夠更有助益一些,像某一天給予上萬的資金援助,隔天送上數數百斤肉類食品,再到次日供應幾百個雞蛋......如此,不是就美滿得多了嗎?


    遺憾的是,那個破舊不堪的係統隻知道催款。


    它與這座四合院綁定了,因此最終所有的住客都會虧欠林向東的錢財。


    哪怕那位已然去世了的賈棟熙都能產生債務給林向東,可見一斑。


    隻限於在四合院簽到,確實相當無奈;如果不必限定在此處的話,一切將更為完美。


    保衛部門的人這個月曾兩次拜訪這四合院,但未曾發現問題。


    譬如許大茂家中財物減少這樣的事件,隻好無疾而終。


    \"小東,你為何此時才回家?\" 看到林向東,嚴埠貴不禁問道。


    “我外出玩耍了一下。”林向東如是答道。


    在眾人中,許大茂一臉嚴肅的表情,暗自猜測林向東定是約了婁曉娥外出約會。


    要知道兩人彼此認識相處的日子也有那麽一段時間了,可能即將辦理婚姻登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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