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一大媽起身甚早,除了打理自家的盥洗雜物,還需協助清理耳聾阿媽的東西;接著要負責易中海的早餐準備及照顧老太太用餐,易中海上班較早,早餐也得提前,老太太則是稍晚些時候再用。


    平日一大媽的雜活不斷,還得顧著老人,即便不上工亦無暇閑下來。


    比起賈家那老頑固的做派,一大媽可算是勞碌得多。


    在易中海與一大媽正共進早餐時刻,林向東與妻子也相繼醒來。


    他們起床首先處理的事情,便是日常打卡。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活,這已成為林向東每日例行的重要事項之一。


    關於係統賦予的憑證,他將其歸類為兩類:一類直接舍棄,另一類保存備用。


    今天,他又取得了兩張此類憑證。仔細瀏覽之後,林向東選擇丟棄其中一張。伴隨此過程,他得到兩個碎片式的技巧積累,尚未使用的憑證則暫時留存起來。


    索討欠款不必太頻繁,有時等待大額更為理想。


    即使這些憑證背後有著係統的巧妙操作,索討頻率過頻也實屬不宜。


    現在林向東對於財富的需求並不過高。一則自身薪資水平不錯,二來,由於婁家的背景使得他對資金壓力並無過多擔憂。


    更何況,在現今這時代擁有錢財也不代表能買到相應商品。


    因此像全國糧票這樣的存在,往往比貨幣更加實際可靠。


    當這些憑證上所顯示的內容隻是簡單數值的話,那麽其對林向東的影響便相對有限。若是包含物質資源或配給票則另當別論。


    林向東做好早餐之後,易中海已經離家外出工作。


    早餐結束後,婁曉娥繼續投入工作崗位。


    林向東正推著腳踏車打算離開荒園時,忽然聽到背後秦淮茹追趕上來的聲影。


    “東子,讓我搭個便車怎麽樣?”秦淮茹問道。


    對此提議,林向東麵帶疑問,“我是要去工廠做工,你怎麽也同樣前去呢?”


    “家中人多口雜,必須提前出門。” 秦淮茹露出無奈之色。


    “想必是你婆母不願意看到你在屋裏清閑罷!” 林向東道出緣由。


    從他的話語之中,顯然一針見血戳中了事實所在。秦淮茹的麵色不由顯露出些許困頓。


    對賈家那位長輩而言,若秦淮茹能為家族增添一名壯丁,或許還能讓她在家多休養幾天。但是,因為秦淮茹產下的是個被視為將來無甚經濟價值的女孩,那位長者便無法容忍她在家裏閑著。


    自從小槐花出生後,長者希望秦淮茹立馬回到工廠工作。


    此刻,秦淮茹正準備乘坐林向東的自行車一同去工作。


    “秦姊,不要這樣,工廠裏麵總有一些愛散播謠言的人。如果你坐我的車,肯定會被他們議論紛紛,這會對你的聲譽造成影響。那麽,我就先走了。”


    說完這些,林向東急忙跨上自行車騎行而去。


    等到秦淮茹回過神來時,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開了很大一段距離。


    載她雖然看似平常,但可能引致旁人不必要的揣測。


    人們往往不太關心事情的真實性;隻要有話題讓他們談論就足夠,並且事態越鬧越大就越有可看性。


    林向東上個月下鄉放映電影時遇到了一個精神異常的婦人,這件事情使他對這種問題有了深刻的認知。


    有一次在村裏附近有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路上摔倒進溝裏,隔天清晨被一位婦女發現後好心將其扶回家救治。本以為救人一命會被人讚賞,反而引起了諸多非議。之後,那女子的丈夫帶著孩子出走了,留她一人在村裏瘋掉。


    言語的 ** 力極大,所以林向東還是格外小心提防著些。


    何況秦淮茹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若不小心跟她有了糾葛並非吉事。


    看到林向東就這樣拋下自己,秦淮茹氣憤地踩了一腳地板。


    …


    此刻工廠大門口,易中海一臉無奈的表情等著秦淮茹到來。


    既然秦淮茹非常急迫地想要開始工作,易中海隻好出手幫助。


    當秦淮茹趕到後,易中海便帶著她找廠領導。


    即便如此,這事情令廠方同樣感到頭疼。


    既然事情不大,又有易中海的支持,廠方便批準秦淮茹即日起上班工作。


    接著,由秦淮茹自行到人事部門辦理入廠手續。


    辦理完成後,領取到工作服,秦淮茹來到廠房。


    廠房內不少人的嫉妒目光都向秦淮茹射來。


    作為新進廠員工,得從新手做起,而這個新手竟然變成八級優秀技師徒弟之一,自然惹起不少人羨慕不已。


    依照常理而言,優秀的技師通常不會收初學者為徒的。


    所以,在大家眼中,易中海對秦淮茹過於關照與照顧。


    一時之間,廠房裏麵很多員工都在討論這件事。


    “易工程師與賈家關係很好啊,而且對待賈家人特別的優待。”


    “以前賈東旭一進工廠,就被易工視為徒弟培養;現連賈東旭的配偶進入這家工廠,易工也同樣以師傅身份相待。”


    “確實可以看出易工非常關照和支持賈家呢。”


    …


    對此,秦淮茹的心裏充滿了對易中海的感謝之情。


    此時此刻,秦淮茹自信滿滿,因為有這位優秀的八級技師親自傳授技術與指導,加之自身的聰慧,學會這些技能必定很快就能做到。


    隻要肯勤奮兩年左右,相信她也能晉升成為** 或是四級、五級技師,從而改善整個家庭未來的生活狀況。


    然而,現實讓秦淮茹驚呆。


    因為當易中海開始教學秦淮茹的時候,她卻難以明白其意思。


    經過了一個上午的混亂摸索,林向東拿著餐盒,不急不緩地前往餐廳。


    雖然廠裏共有四個不同的餐廳供選擇,但用餐規則還是存在的;要不然所有人都湧往傻柱所在的第二餐廳,其他三處豈不是成了擺設?


    即使是大茂偶爾得知他的炒鍋被傻柱接過,也還是會硬著頭皮到第二餐廳去用餐。


    今天沒有放映電影也沒有外派出勤的任務,因此林向東顯得尤為輕鬆自在。


    雖然來到餐廳尚且算是早些時間,已經有一些員工在那裏列隊等待。一眼望去,在人群中看到了秦淮茹的身影。


    秦淮茹的工作能力一般,但她總能提前抵達餐廳就餐。今天是秦淮茹進廠的第一天。雖然林向東並沒目睹她的具體工作表現,但從電視劇中原版的秦淮茹總是在裝忙的樣子、長期未能升職成為高級鉗工這些線索來看,顯然她在工作上不太行。


    盡管可以理解她學習鉗工技術的不易,但是假如秦淮茹真正願意付出時間和努力,比如花費五年甚至十年的時間,達到中級鉗工水平並不應該遙不可及;何況有著八級資深鉗工親自指導她學習啊!


    不可能易中海會拒絕教誨秦淮茹——這是無法向工廠中的同事們交代的事情。倘若易中海收她做徒弟,卻又對她教學不用心或者刻意打壓,在這種環境下,秦淮茹可能會忍受,但是其他車間裏的同事肯定會對易中海的作法表示質疑,而這樣易中海自己的聲譽也將受到嚴重衝擊。


    再考慮到,易中海期望傻柱能與秦淮茹結成眷屬。若是因為疏於指導而導致秦淮茹心存不滿,又怎麽可能期望日後能夠由秦淮茹負責贍養?


    因此,易中海必定是有教導秦淮茹的,隻是秦淮茹自己難以學會則與他人無關了。


    此時的林向東也是有序排隊,並沒有走特殊通道或強行插隊的行為發生。


    正當他排隊期間,發現易中海亦前來用餐。通常是劉嵐擔任分菜員的角色,然而當麵對為秦淮茹分配餐食時,則由傻柱主動接下了鏟子。


    “秦姐姐,想吃些什麽呀?這次的飯菜算我請客啦。”他帶著微笑說。


    今天是秦淮茹初到工廠的日子,何雨(傻柱)自然不會吝嗇。


    秦淮茹一聽到何雨表示願意請客,雙眼立刻為之一亮。


    隨後,秦淮茹毫不客氣地點了五個白麵饅頭、兩盤紅燒茄子、兩盤土豆絲等等美食。


    麵對這麽多的食物,何雨有些驚訝:“這麽多東西,你一個人能吃得完嗎?”


    “吃不吃得完,關你什麽事,你就說請不請!”秦淮茹輕蔑地瞟了他一眼。


    “請,請的!這是為了慶祝你秦淮茹初到工廠工作。” 何雨笑道。


    因為秦淮茹所點的東西太多了,一個飯盒實在無法裝下所有的食物,於是,何雨將另兩個飯盒借給了秦淮茹。


    看著滿載食物、笑意滿麵的秦淮茹離去,劉嵐對何雨投以些許輕蔑的眼神,並開玩笑地說道:“何雨啊,你還真是情深義重呢。”


    何雨回答說:“說什麽傻話,我和淮茹姐姐是姐弟,她來工廠上班的第一天當然得好好招待一下嘛。”


    劉嵐笑著表示:“這樣才像個大男人嘛。”


    然而,在隊伍中的其他人卻都投來了奇異的目光,並有人私下談論起他們來。


    “你看傻柱這小夥子不小了,怎麽還不談對象,原來對那寡婦有了興趣。”


    “雖說是寡婦,秦淮茹可還年輕,模樣和身材都不錯,整個廠裏也沒幾人能媲美,所以,他對秦淮茹有意思一點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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