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易中海是看重著何大清給予的生活費用的可能性較低,其真正目的應該是希望斷開柱哥與自己這位真實生父的所有聯係方式。


    如果柱哥知道自己的親身老父親還在,那麽往後日子中是否會心甘情願的承擔照顧易的責任呢,這是值得考量的問題。


    那麽易中海對於柱哥的生活資助總金額真的超過五千元了嗎?


    看起來易隻是利用來自何大清匯寄的家庭支助金進行自我形象打造並且自肥私囊。


    譬如,假如從何大哥手中獲得過總共五千餘元, 並用當中四千援助柱哥, 這就意味著剩下的千元已經進入了他的口袋裏.


    同時這也使得柱子需要更加感謝易, 並因此讓他聲名大增。


    這說明易中海的做法似乎不太厚道,甚至還稱得上嚴重缺失了道德準則。


    然而何大哥在意識到這些之後並不打算揭發這一 ** 。


    想到這點讓事情顯得更有意思了,


    他並未決定將易先生這種行為舉報開來。


    “東方, 幫我遞上一封信給柱子,由你親手交予就好。”何大清如是提議。


    林向前立即答應: \"沒問題!\"


    這時,寡居的白氏夫人亦帶著一筆錢款到來。


    林向東接過白寡婦手中的百元鈔票後,隨手揣進口袋,實際上則是藏入隨身攜帶的空間袋。盡管林向東隻索取了一元作為利息,但何大清還是從口袋取出五元給予他。


    看到何大清竟支付五元時,白寡婦再次盯著他看;不過何大清不以為意。


    隨後何大清進去房裏寫書信。


    「你還打算賴著不走?今晚這裏可不會留你用飯。」見林向東仍立在門邊,白寡婦便冷冷地說。


    「是何叔讓我帶一封信過去。」


    「嘖。」


    黑下臉色後,白寡婦隨即入內去同何大清洗清此事。


    心中疑惑:為何何大清並未選擇檢舉易中海?


    如果考慮到過去何大清與易中海之間的情誼,那麽易中海所做的種種行徑似乎已超出友情範疇了吧!除非是為保護傻柱和何雨水的生活,使他們不受牽連?


    一旦由何大清揭發,易中海名聲必會盡毀,必定會讓四合院的住戶對他產生怨恨;而遠在他鄉的何大清無法親自解決,可能轉向讓傻柱陷入困境,並讓何雨水遭受到不利影響。


    如此思考起來,寫信通知傻柱,使之知道如何處理這些錢以降低事情影響的程度也就說得過去了。


    通常情況下擴大事情隻會造成雙輸。


    另一種可能是,何大清掌握的信息成了易中海勒索的目標。


    而來到這座保城隻為一個未嫁的女人的說法似乎有些難以接受吧?


    即便想詢問更多的答案自何大清口,也不會得到解答。


    ……


    將何大清寫好的書信整理收藏起來後,林向東便動身離開了。


    他決定於保城裏享用了一碗雜碎麵後就買張火車票。


    此次保城之旅行費僅花費幾元左右,實際收入超過一百元。


    意外得知何大清曾轉帳給予傻柱更是一筆不小額外所得。


    在等候列車的過程中,林向東取出何大清所寫的那封信仔細閱讀。


    信封上並未塗膠,故內容得以直接閱及。


    信內僅提及其曾數次郵寄書信和款項給傻柱,全部都通過易中海收交。


    「以傻柱對易中海的信任來說,見到此函定將震驚不已吧。」林向東心中暗自微笑。


    先前林向東覺得盡管易中海經常表現出虛偽且喜歡用道德 ** 以及實施雙重標準的行為方式,他並不認為易中海是惡貫滿盈的人。然而,私自扣押信件和資金的做法確實過於不仁義。


    老人考慮未來生活需求進行謀劃本無可指責之處,然其程度不可超越一定的底線!


    固然,易中海確實幫助了許多人,像是資助過大學生這樣的善舉,不能就此全盤否定他的價值。


    然而這種付出的背後往往帶來相應的正麵評價。


    對於易中海這個人,林向東始終保持著厭惡感。不論其他人對其有何種看法,林向東依舊反感易中海的所作所為。


    終於,在他等待的時刻,熟悉的汽笛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片刻工夫,列車入站。


    等到下車後,他擠了進去並尋到了預定位置。


    約莫過了四個小時,列車終抵達了京城市區。此時已是黃昏後的時間。


    雖然劉小娥待在他自己的母親家中; 但林向東並未立即前往迎接她,而是單獨一人回到位於四合院的房子。


    回到了老宅院子,發現嚴家的人尚未休息,連中間院子的方柱家裏也都燈火通明。


    既然方柱還沒有睡,林向南便決定把何大叔寫來的信轉交給他。


    “小東回來了啊!”


    林向南剛走進大院就被三位阿姨看到了,於是打了聲招呼。


    阿姨還在自家門口洗衣服,天氣這麽冷,她的雙手都有凍瘡,平常時候她是不舍得買雪花膏塗抹的。


    話說起雪花膏,起初可能是龐氏推出的最早,過了十多年之後,又出現了‘姐妹牌’的花露水及雪花膏。


    不過就連這‘姐妹牌’的雪花膏也是五年前才出現的產品了,那都已經算幾十年的曆史。


    在這個年代,雪花膏算是奢侈品,普通老百姓是買不起的。


    即便阿姨一家狠心擠一擠,買一瓶也是有可能的,但卻一直因為不舍得花錢而沒有購買。


    打完招呼後,林向南便直接走向中院去找方柱。


    到了方柱的家,林向南看到他正在研究做菜的手冊。


    廚師在家鑽研菜譜倒也並不稀奇。


    這會兒睡覺確實有點早,而軋鋼廠明天也沒有營業,因此方柱便在家裏無所事事地翻閱起手冊。


    “林向南,這大晚上的你跑到我這兒來有啥事兒?” 方柱放下了菜譜詢問道。


    “你爹欠我一點錢。剛好有空,我就順便去了堡城鎮一趟。他托我把一封信帶來給你。”林向南淡淡地說道。


    說罷,林向南從身上掏出何大叔寫的信遞給方柱。


    方柱一臉懵地接了過來。


    在他心裏是對何大叔滿懷著仇恨的,何大叔拋棄了他的弟弟以及他的妹妹,方雨霞。


    當何大叔離開時,方柱尚未開始工作。


    盡管何大叔給他們留下了一部分錢財,但是很快這筆積蓄就被花光了。


    讓方柱十分不滿的是,當年帶著妹妹去找何大叔討要說法,而何大叔竟然避而不見他們。


    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未收到任何書信問候或者是金錢上的支持。


    所以在方柱看來,何大叔完全是不負責的行為。


    望著手上的那封信,他的眼神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怒意。


    “何叔叔說他曾多次給你寄過信件還有錢財——每月十元,連續寄了很多年,加起來大概接近五百元,所有這些都是交給大院長老接收的。” 林向南簡單地說了幾句,然後轉身離開了。


    聽完林向南所透露的消息,方柱的大腦裏陷入了一片空白狀態。


    假如不是被林向南所 ** 的話,那麽他對於事實的理解需要做出徹底的改變了。


    “父親真的曾寄過信給我嗎?同時還給我寄錢?每月十塊錢, 連寄了數年之久?總數達到了大約五百塊?


    所有這些都是由大院長老接收的?如果這是真的的話, 為何長老從未對我提過一個字呢? 他是用這筆父親寄來錢財來救濟我們的嗎?”


    這一番疑問使得方柱難以置信。


    隨後,方柱急忙撕開封麵上的信封,打開了手中這封寶貴的信。


    光是瞥一眼就知道這是何大清的手跡,信很簡潔,但仍提到曾寄過信件與款項。


    由此可以看出,何大清對子女並不是毫無感情。


    真實情況輕而易舉便可探明。


    郵政局能查閱得到往來的記錄。


    盡管他不願相信,傻柱的心裏卻幾乎全然信任了此信息。


    如果這確實是真的話,那傻柱,甚至是何雨水,對何大清都懷有過分負麵的看法。


    左鄰右舍也沒有少指責何大清。


    如果易中海使用來自何大清匯款的資金資助他傻柱,並且因此獲得了傻柱由衷地感謝,同時鄰裏與同事們皆對此讚譽不已,這將是一種怎樣的境遇呢?


    「換言之,我被這個……易中海 ** 並為他人清點金錢?他在眼中我豈非成了一個徹底的 ** ?」此刻的傻柱臉色極為難堪。


    他內心同時感受到了震撼、氣憤與疑問。


    然而,他又回憶起易中海曾經做的許多善舉。


    這麽多年的共處下,易中海在傻柱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公正而慷慨的人物;遇到鄰裏的任何困難時,易中海始終比任何人都更加熱忱伸出援手。


    同時,在工作場合之中,易中海亦曾給予了傻柱相當程度的幫助。


    因而,傻柱心存猶豫——他不想要易中海成為偽善者,卻又渴望證實何大清確有寄來過資金的事實。


    無論怎樣講,傻柱的生父終究是何大清,骨肉之間的情緣始終難以割裂!


    目前,傻柱迫切渴望找到易中海詢問明確答案。


    「必須問清楚。」傻柱堅定地下定決心,走出房門準備找易中海質詢時,卻被何雨水製止住了腳步。


    事實上,何雨水尚未入眠,當她發現林向東來找哥哥的時候,不禁感到疑惑,隨即側耳細聽提及有關寶城鎮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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