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新和柳依依走在街道上,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咕的叫。樊新看著柳依依急匆匆的樣子,笑道。


    “現在已經脫離魔窟了,不用那麽緊張,我們找個地方,吃一點東西吧!”


    樊新不說也就罷了,這麽一說,柳依依也感覺饑餓了,便點點頭。


    見到前麵門店有一幡子,上麵寫有飯莊二字,兩個人便移步而去。


    進了飯店,見這家飯店還算幹淨,整個廳堂整齊有序,來回穿梭的小兒也打扮的幹淨利落。飯店的桌子上,基本也坐滿了就餐的客人。柳依依點點頭,表示對這裏還是滿意。


    兩個人在一個空桌前坐下,小兒見有人過來,也陪笑著迎了上來。


    “二位客官,要點什麽?”


    柳依依仿佛真的饑餓難耐了,也不仔細看一眼牆上菜單,一邊擦著本來很幹淨桌子,一邊說道:“不用來問,有精細的菜隻管來兩三盤,不要很麻煩,隨便吃吃就走。”


    小兒應了一聲,向櫃台喊著顧客的要求。


    在他們兩個的旁邊,坐著一個年齡很大的和尚,時不時用眼睛瞄著他們二人。樊新見這個和尚精神飽滿,臉上泛著紅暈,雖然蒼老,但是雙目炯炯有神。樊新看出,他也是道行不淺的人,心裏便有了幾分主意,揣摩著是敵是友。他悄悄地暗示了一下柳依依。


    柳依依看到樊新的眼神,也注意到了那個和尚,低頭對樊新說道:“趕緊吃了,我們盡快離開這裏。”


    飯菜上齊,兩個胡亂的吃了一些,結完了帳,卻發現鄰桌的那個和尚,早已經不見了人影,樊新疑惑的看了柳依依一眼,兩個人正好四目相對,嘴裏沒有說什麽,急急向店外走去。


    眼看著離開人多的街道,兩個人準備在無人的地方禦物,盡快回到定海山莊。


    “妖人!你們又來抓人嗎?”


    忽然一個聲音憑空傳了過來,卻是看不到人影,兩個人都是一驚,樊新習慣的把柳依依往身後一拉。


    “小心了!”


    柳依依臉上一窘,隻覺得火辣辣的熱。隻是在這個時候,這個感覺迅速便被警惕所代替。


    一個人影從空中飛身而過,擋在了兩個人前麵。


    樊新經曆了與魔教的激烈戰鬥後,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仿佛每一根骨頭都在發出抗議。與白麵書生的交鋒,身上被石洞壁上的尖銳石頭劃破了多處,鮮血不斷滲出,將他的衣衫染成了深紅色。此時此刻,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漸消逝,麵對前方有人擋住去路,心中也不禁升起一絲絕望和無力感。


    他喘息著,目光緊盯著擋路的人,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尋找出一絲破綻或機會。然而,那人卻背著對著他們,毫無畏懼地站在那裏,宛如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讓樊新的心頭愈發沉重。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狀態,要突破這道障礙絕非易事,但他別無選擇,隻能咬緊牙關,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樊新深吸一口氣。


    “沒想到,你們猖狂到了這個程度,竟然追到了這裏!”樊新以為這個和尚肯定是魔教的人追殺他們的,所以震震的說。


    那和尚背對著他們,也不轉身,聲音卻是震耳欲聾。


    “真是顛倒黑白,是你們猖狂,四處作惡,我們已經找了你們很久了,今天遇到了我,決不能饒了你們!”


    樊新奇怪的看著柳依依,我們兩個無名小輩,竟然被魔教記掛上了,這怎麽可能!


    正思索之間,那和尚突然回頭,隻把袈裟袖袍一揮,一股勁風夾著風沙,直奔樊新和柳依依而來。


    樊新護住柳依依,急忙念動口訣,將土墩的修煉功法用於雙手之間,向前一揮,也是一股颶風,夾著更大的風沙,迎著對手的風沙而去。


    兩股風沙在空中相遇,交織在一起,盤旋在半空之中,不斷有紅光閃出。


    隱約聽到那和尚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兩股風沙這才有了一聲巨響,好似天地塌陷一般。


    兩股風沙已經消失不見,樊新也被震出十米開外。


    他雖然功法修煉已經到了九陽境中期,但是主魂依然虛弱,進攻對方,隻能發揮到玄元境的巔峰。


    樊新胸口一陣發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看來對方的修煉,已經到了九陽境,至少也是初期的功力。


    柳依依被樊新擋著,沒有發作,見樊新被震飛,心裏也是一陣怒氣,嬌呼一聲。


    “禿驢,休要張狂!”


    一把長劍早已禦在空中,隨著一道彩虹,劍未到,劍氣已經刺了過去。


    樊新見狀,也顧不了疼痛,急忙並指一指,天地間頓時波濤洶湧,一丈多高的水流向那和尚奔湧而去!


    那和尚急忙騰空而起,身子已在半空之中,手中禪杖和柳依依的長劍在空中纏繞擊打,火花四濺。


    又有樊新波濤之力攻擊,一時難以抵擋,隻聽得轟的一聲,那和尚已經摔倒在地!


    三人都收了法力,那和尚站起身,狠狠道:“如此年輕,竟有這樣修為,實為難得,隻可惜誤入歧途!”


    樊新見和尚似乎也受了傷,不再進攻,便大聲道。


    “你們魔教肆意殘害百姓,我們回去,一定匯聚人手,鏟除毒瘤!”


    那和尚哈哈一笑。


    “真是豈有此理,我梵天寺怎麽殘害百姓?這倒好,你們倒是成了名門正派!”


    樊新一直在無名穀,這些名號可是不曾聽到過,剛要說話,被柳依依攔住了。


    柳依依似乎臉上有了笑容,這讓樊新大惑不解。隻聽見柳依依向那和尚一拱手。


    “你是梵天寺的?那可曾聽說過定海山莊?”


    那和尚一笑。


    “你剛才一出手,我就知道你是定海山莊的人,你是定海山莊什麽人,你怎麽和魔教的人在一起?難道你是魔教的臥底?”


    柳依依一聽,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我要是魔教的臥底,那定海山莊就完蛋了,永遠也不會知道魔教在定海山莊有臥底!”


    那和尚仿佛聽出了弦外之音。


    “你是柳振飛的…”


    柳依依盯著那和尚。


    “你是梵天寺什麽人?”


    “我是梵天寺地字堂圓真!”


    柳依依心裏一陣,左右又觀察了一下那和尚,


    “這麽說,你還是梵天寺的長老!”


    圓真指了指柳依依:“看來,你真的是柳振飛的寶貝女兒!那你為何和魔教的人在一起!”


    那和尚指了指樊新。


    柳依依笑了笑。


    “師叔,我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這個可是我樊新哥哥,什麽魔教的人啊!”


    圓真仍然懷疑的問道:“那他的身上怎麽有魔教法力的影子?”


    樊新心裏想著,這和尚道法倒是好高深,自己都不曾用冰兒教他的功法,他竟然能看出來。


    但是樊新卻不想讓圓智知道冰兒,於是他上前道:“這是我和依依在定海山莊後山的一個山洞裏,無意得到的功法。”


    柳依依聽樊新這麽說,也急忙說:“是的,樊新哥哥本來不想學他的功法,那人硬是傳給他了然後就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圓真將信將疑道:“真的?”


    柳依依跺了一下腳。


    “你這老頭,怎麽回事啊?這是我和樊新哥哥兩個人經曆的,可不是他說的。”


    圓真聽著柳依依這麽一說,這才放下心。


    “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


    柳依依和圓真說了他們的經過。圓真指了指柳依依。


    圓真笑著說:“你們兩個,跟我回梵天寺,我做個和事佬,讓柳振飛接你們回去!哈哈…”


    樊新這才向圓真拱了拱手。


    “那就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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