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穀魚,正在一家用店鋪,挑選瓶瓶罐罐,禹汐喜歡喝靈果汁,穀魚想多買些瓶罐,也好儲存靈果汁。


    穀魚問過三師兄方知,有一種丹藥,可使靈果汁,長期保存於瓶罐中,還不變壞,也不影響口感,穀魚便想多調製些靈果汁,給禹汐喝著玩。


    當然五師兄喜歡喝的美酒,自然必不可少,到時采購香料、調料、果脯、肉幹、新鮮蔬菜等等時,再大量采購一批美酒。


    此次下山,還有一件重要事情,那就是購買符紙、符筆、刻刀,還有布陣所需物品等。


    穀魚想跟四師姐,學學陣法符籙,至於煉器煉丹,穀魚暫時不想涉及。


    既然答應葉鴻靈,兩年之後,陪她去一處秘境。


    秘境又十分危險,有可能遇到各種情況,秘境若有一些陣符禁地,提前學會陣法符籙,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不如提前跟隨四師姐,學學陣法符籙,也多一項保命逃生本事,技多不壓身,也是挺好。


    一日時光,不知不覺便過,穀魚晚間,仍住城北楓驛客棧,當夜盤膝打坐修煉。


    次日一早,穀魚退房出門,繼續采購。


    快至午時,又去奇寶齋找胡言辭行,胡言拉住他不放,非要去嘉寶樓喝酒,穀魚隻好跟隨。


    嘉寶樓吃喝完,穀魚搶著付完飯錢,又打包各種鹵肉,與嘉寶樓特色,以及許多美酒,大包小包提著,方才滿意隨同胡言下樓。


    穀魚離開之時,聲稱最近修煉要緊,不方便總進城,囑咐胡言一番,注意安全,有事找梁鍾等等。


    胡言依依不舍,目送穀魚遠去,不見其身影,他才轉身向奇寶齋而去。


    穀魚行至胡同無人處,大包小包收入戒指中,取出疾鋒長劍,背於身後,轉身走出胡同,向北城門行去。


    出北城門之後,又往北二裏地,穀魚非常警惕,行路兩側便是樹林。


    正徒步於幽靜小路上時,突然三支羽箭,如閃電般射至,穀魚瞬間閃身躲過,連忙拔出長劍疾鋒。


    然而羽箭又連續射至,極快無比,箭射穀魚致命各處。


    一息之間,穀魚身形向左橫移一步,躲過一箭,右手揮劍斬開麵門一箭。


    然而身後一箭實在太快,穀魚向右轉身準備抵擋時,此箭正好射中穀魚左肩,箭力帶著其身,摔向前方樹林,同時穀魚一口鮮血噴出。


    穀魚忍住氣血翻滾,借助樹幹躲避,不停快速閃躲,連忙查看傷勢,才知有軟甲朝暮抵擋,那箭隻是震傷其身,並未射穿其身。


    又是數箭連射,穀魚一邊借助樹幹躲避,一邊揮劍連斬,斬開射向麵門的數箭。


    片刻之間,許多羽箭,不是貼身而過,便是射中樹幹、草叢、地上,羽箭威力極大。


    穀魚險之又險,躲過數十支羽箭,方才躲至一塊大石之後。


    提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穀魚趕緊取出一顆靈丹吞下,抓緊運功療傷,等待刺客出現。


    剛躲避不久,三名黑衣蒙麵人,身背弓箭,手持大刀,向大石之處圍去。


    突然三塊石頭,瞬間從大石後麵射出,各自射向三名黑衣蒙麵人。


    三名黑衣蒙麵人,或用長刀擋開石頭,或飛身躲開石頭,或一腳踢飛石頭。


    待三人身形還未站穩,穀魚已持長劍疾鋒,閃電般飛身而至,接連剌出三劍,直奔三人臉部、左胸、持刀之手。


    穀魚飛身速度之快,出劍又快又狠,三名黑衣蒙麵人見此,也是心驚不已,連忙揮刀抵擋。


    說時遲那時快,穀魚驟然間,已揮出數十劍,劍劍直奔三人全身要害,皆被三人揮劍擋下。


    三名黑衣蒙麵人,攻防非常默契,似長期配合訓練過一般,時不時從不同方位,攻擊穀魚,穀魚邊退邊抵擋。


    一時半刻,穀魚感覺很難脫身,隻好沉下心思,攻防之間,再尋找機會,隻能等擊退一人突圍,他才好飛身逃走。


    交手之間,穀魚看出一名黑衣蒙麵人,已是七境巔峰期,剩下倆人,已是七境中期,三人攻防之間,訓練有素,很是難纏。


    要不是穀魚,經過三個月魔鬼訓練,雖說主要淬煉神識、體魄、真元、意誌力等,但穀魚身法速度、靈覺、靈敏度、柔韌度等等,皆是大幅度提升。


    魔鬼訓練全方位提升,此時勉強能抵擋三人攻擊,想要擊退三人,還需耐心尋找戰機,擺脫三人拚命糾纏。


    四人在林中廝殺,穀魚借助樹木,一邊躲避,一邊攻防,許多樹木,皆被斬斷,樹幹、樹枝、樹葉到處亂飛。


    廝殺許久,穀魚剛躲過一刀,身前樹木便被砍斷,穀魚不驚反喜。


    此時機會難得,穀魚閃身一腳踢去,正好踢中斷木,斷木瞬間擊中,那名砍斷樹木之人,穀魚如閃電般而至,一劍剌中對方右胸。


    而那名中劍黑衣蒙麵人,慘叫一聲,咬牙摔倒於林中。


    穀魚一息未停,立刻揮動長劍疾鋒,剛要趁機斬殺對方,身後兩刀已劈至。


    穀魚隻好閃身向前飛去,躲至另一棵樹後,剛躲過一刀劈砍,其腰便被另一刀砍中。


    穀魚身形被那刀砍飛,剌骨的疼痛,讓穀魚沒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剩下兩名黑衣蒙麵人,見穀魚受傷,同時飛身提刀,砍向穀魚,穀魚急忙揮劍抵擋。


    二人左右拚命攻擊,擋住穀魚去路,勢要斬殺穀魚,方肯罷休。


    少去一名黑衣蒙麵人攻擊,穀魚再攻防廝殺,明顯輕鬆些許。


    可穀魚心知,若不趕緊逃走,或擊退對方,以穀魚帶傷之身,也支撐不了多久。


    揮動一劍,擋住一刀,穀魚身形疾速一閃,躲過另一刀劈砍。


    穀魚趁機又吞下一顆靈丹,拚命運功全身的同時,揮動長劍疾鋒,閃電般一斬,斬向那名七境巔峰期,黑衣蒙麵人脖頸處。


    那名七境巔峰黑衣蒙麵人,揮刀抵擋,穀魚手腕一轉,手中劍身與刀身,斬在一起。


    穀魚借此刀劍相擊之力,轉瞬加速向後急閃,身形已至另一名黑衣蒙麵人身前,一劍刺向對方麵門。


    那人頭顱一偏,揮刀擋劍,穀魚手腕向下一劃,劍尖順勢一劍劃下,劃傷對方胸口。


    穀魚左腳一踢,踢中對方肚子,那人如斷線風箏,流著鮮血,倒飛出二丈外,後背撞斷一棵樹幹,立刻摔倒於地。


    穀魚剛想飛身斬殺對方,身後一刀已砍至,穀魚轉身揮劍抵擋時,對方那刀改砍為剌,正好剌中穀魚右胸。


    穀魚身形摔向後方二丈外,人在空中,強忍一口鮮血未噴,趁機右腳猛然踢中一棵樹幹,借力疾速後退,向樹林深處逃去。


    那名七境巔峰期蒙麵人,拚命飛身追趕數裏,卻最終追丟穀魚身影,隻好轉身返回。


    等此人回到伏擊點時,那名被穀魚一劍劃傷的蒙麵人,正手持長劍,守護那名重傷的蒙麵人。


    “殺了對方沒?”那被挑傷的蒙麵人,急忙開口問道。


    “哎……讓他跑了,撤吧!”七境巔峰期蒙麵人,歎息一聲說道。


    說完上前提起重傷之人,飛身向燕京城而去,那名被劍劃傷之人,緊隨其後,飛身追去。


    離伏擊地點五裏外,穀魚正躲在一棵大樹上,盤膝而坐於三個樹杈間,其身形被許多樹葉遮擋,若不上樹,很難發現他。


    此時穀魚正在運功療傷,片刻之後,一口瘀血吐出,連忙取出一顆靈丹服下,繼續運功療傷。


    連連被黑衣蒙麵人擊傷,穀魚雖有軟甲朝暮抵擋,並未受外傷,也未傷及大道根本,但內傷不可避免。


    穀魚心知此次僥幸逃走,也是靠軟甲朝暮,以及三師兄的靈丹,要不然別說他逃走,早被三人圍殺。


    入夜時分,燕京城內,一胡同拐角處,一道黑影,見梁鍾推門走入一處小院,連忙飛身而起,落於院牆之上。


    見小院東屋,燭火亮起,除梁鍾外,並無其他人,那道黑影縱身落入院中,一牆根陰影處。


    梁鍾剛入房內,黑影縱身從窗戶,躍入房間,梁鍾嚇一跳,連忙拔劍便斬。


    黑影閃身躲過同時,連忙拉下麵巾,輕聲喊道:“梁大哥是我!”


    梁鍾定眼一看,正是穀魚,連忙問道:“穀兄弟,你這又是唱哪一出,嚇我一跳!”


    穀魚行至房中木桌前,坐於凳子上,倒上一杯涼茶喝下。


    數息之後,穀魚方才說道:“今日在北城門,被三名黑衣蒙麵人圍殺,還好及時逃走,等到天黑,我才敢潛入城中,從天監司跟隨你至此!”


    “被人圍殺,你有沒有受傷?”梁鍾一臉著急,連忙問道。


    “受些內傷,服過靈丹,好多了,次此圍殺,不像姬丘與嚴彬,行事風格,昨日還在胭雲樓,一起吃喝,還給了我賭約靈石。”穀魚有些疑惑道。


    “到底怎麽回事?”梁鍾追問他。


    “事情是這樣……!”


    穀魚將昨日上午,與小王爺和嚴彬,在胭雲樓一起吃喝聽曲,以及今日下午,在北城門外,被圍殺之事,簡單講述一遍。


    “那和親王府,沒必要派人圍殺你,兩月前你被人跟蹤,此次又被圍殺,應該是在煙雨府,你幫忙抓捕兩名重犯之事。”梁鍾坐於書案前,沉思片刻,開口說道。


    “他們怎麽知道是我,幫忙抓捕的,他們又是什麽人?”穀魚終於問出,來此目的。


    梁鍾看看穀魚,方才答道:“我懷疑他們是敵國奸細,之前天監司,已將你功勞,上報朝廷,應該是朝中有奸細泄密!”


    “那以後還麻煩了!”穀魚有些鬱悶說道。


    沒想到幫忙天監司,抓捕敵細,還被人泄密敵方,從而惹來麻煩,穀魚也沒想到。


    梁鍾有些愧疚,起身說道:“穀兄弟,真對不起,我會請示首座大人,盡快解決此事!”


    “也隻能這樣,我最近有事,還需麻煩梁大哥,抽空多照拂奇寶齋,明日告訴言哥一聲,讓他最近小心行事!”穀魚說完起身,與梁鍾施禮告辭。


    梁鍾一邊回禮,一邊囑咐道:“放心,我明日去一趟奇寶齋,你一定要小心!”


    已走至窗前的穀魚,點頭之後,轉身飛身而去。


    梁鍾走至窗前,向院內望去,已不見其身影。


    連忙關好窗戶,梁鍾走出房屋,望著星空沉思片刻,突然轉身,快步走向院門。


    等梁鍾出院之後,院中隱蔽陰影處,紅色麵具灰衣人現身,左手抓著一把長劍,忽然飛身躍出牆外,跟隨梁鍾身後而去。


    天監司書房內,書案之上,燭火搖曳,白衣麵紗的葉姝,站於窗前。


    此時梁鍾站起身,出聲猜測道:“大人,屬下懷疑對方老巢,就在燕京城!”


    “我們一舉一動,對方了如指掌,我們對他們,卻一無所知,老巢若在燕京城,養如此龐大神秘組織,需要很大財力!”葉姝好似獨自沉思,喃喃自語,並未理會梁鍾。


    梁鍾聽她自語,細思之後,接著又疑問道:“一下沉寂十數年,隻是小打小鬧,也沒個大動靜,到底圖什麽?”


    葉姝轉身走至書案前坐下,拿起卷宗說道:“也許時機未到,休息去吧!”


    “屬下告退!”梁鍾彎腰施禮,退出書房,拉上門轉身離開。


    梁鍾剛走出書房院子,來到天監司一處廊道中,紅色麵具灰衣人,突然出現在其身前。


    梁鍾好似習以為常,輕聲說道:“回家!”


    那紅色麵具灰衣人,也未開口,頃刻之間,又閃身隱入陰影中,消失不見。


    梁鍾微微搖頭,低頭想著心事,抬步向天監司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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