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越聊越近乎,竟然不知不覺,吃掉一個羽翼。


    等鍋中與炭爐上,再無肉時,二人方才一邊摸著肚子,一邊哈哈笑著,相處十分融洽。


    正閑聊間,穀魚取出一顆白色似玉,靈氣十足,鴿蛋大小圓球,遞與紀雨馨。


    “這是那頭妖獸的內丹,你看看有用不?”穀魚輕聲道。


    紀雨馨畢竟還是十七歲少女,雖看著穩重,但同樣好奇,連忙接過內丹觀看。


    觀看片刻,又遞與穀魚:“我沒什麽用,你留著吧!”


    穀魚也未客氣,接過內丹收好,開始收拾碗筷等物,骷髏頭戒指中,有備用水,隨時用也方便。


    等收拾完廚具,天色還未變黑,穀魚讓她自便。


    他取出一把長劍,走至妖獸屍體前,開始收拾妖獸屍體。


    如獸爪、獸嘴、獸羽等處,能賣錢的留下,雙腿肉與胸肉割下,留著做美食。


    其它部位都不要,等他們離開之後,自然會有野獸出沒,早晚會被吃掉。


    處理完妖獸,收取好能用之物,天色已黑。


    等穀魚洗幹淨雙手與長劍,回至布帳前,紀雨馨已坐於布帳內,正閉目盤膝修煉。


    並未打擾她,穀魚稍坐片刻,起身沿著營帳、鍋、桌子、凳子周圍,布置起一座防禦陣法。


    他既練習布陣,又可以防禦野獸毒蟲等,打擾二人修煉,一舉兩得。


    利用十數個基礎陣法,多數為防禦小陣,再加上數個警報小陣,一起連接,組合於一起,便是一座初級陣法。


    若遇來襲,既能防禦,又能報警,有小半塊靈石,便能催動陣法一夜。


    布置完陣法,穀魚鑽入營帳,盤膝修煉。


    營地上空,月牙高掛,雖照亮山河,但星空之中,點綴的許多星辰,依然閃爍不停。


    次日一早,二人修煉完畢,穀魚沉思片刻,還是去掉易容,以本來麵目,麵向紀雨馨,又解釋一番。


    紀雨馨看著皮膚白嫩的穀魚,笑著打趣他,還是黑點,看著英氣一些,讓穀魚有些尷尬。


    穀魚收起陣法器具,還有營帳等物,又做上一鍋熱乎乎美食。


    在紀雨馨連連讚歎聲中,二人吃飽喝足,穀魚收取所有廚具,方才啟程離開。


    二人為趕路,一路飛身前行,穀魚自然開啟陣法重力衣。


    他一邊飛身前行,一邊淬煉體魄,飛身速度,仍能跟上紀雨馨身形。


    跟隨紀雨馨後後,穀魚暗自讚歎,大宗門出身的紀雨馨,速度同樣及快,而且好似照顧於他,並未完全施展輕身功法。


    穀魚不得不承認,紀雨馨能與鷹嘴四翼妖獸,廝殺三天三夜,實力確實強。


    其實穀魚明白,能偷襲成功,擊中鷹嘴四翼妖獸。


    主要還是紀雨馨,吸引住妖獸注意力,一心想殺她。


    穀魚一直潛行,最後暴起偷襲成功,快速打蒙妖獸。


    要是正麵單對單,他與鷹嘴四翼妖獸,捉對廝殺。


    對於速度極快,又能飛行的妖獸,穀魚沒有把握,打敗對方。


    除非穀魚速度更快,還能在空中飛行,利用身小優勢,纏鬥那妖獸,有可能逼退對方,至於斬殺飛行妖獸,可能性很小很小。


    二人結伴前行,該修煉修煉,該吃喝吃喝,日間趕路,入夜便搭營帳休息。


    二人一路前行,有伴閑聊趕路,也未覺枯燥。


    骷髏頭戒指中,食物充足,唯一要多補充之物,便是用水。


    還好一路有泉水、溪流、河流、湖泊等處,方便二人洗漱,做飯之用。


    為趕時間,二人並未進城,多行於官道或山林間。


    一次宿營,喝酒閑聊時,穀魚才知,紀雨馨本是燕京城人。


    她小時候母親去世,便被舅舅抱回須彌宗修行,實際上連其親生父親,到底長什麽樣,她都記不清。


    她從小便聽舅舅講過,父親對母親不好,舅舅不許她回燕京城,所以離開燕京城後,她從未回過燕京城。


    穀魚介紹自身,聲稱是牧邊城人,父母被北晉官兵所殺,從小跟隨叔叔,一起生活,後機緣巧合,成為天塵宮弟子。


    穀魚講述有真有虛,也未多說其他,二人那次聊完身世後,反而感覺親近許多。


    不知不覺,十日已過,二人從迦葉州,進入娑娑州,正是入夜時分。


    穀魚選定一片林中,一棵大樹下,搭營帳支鍋做飯。


    穀魚忽然停下手中營帳,放出神識查探,兩裏多處,隱約傳來追殺聲。


    他連忙收起營帳,小聲對紀雨馨說道:“遠處有動靜,過去看看!”


    紀雨馨側耳傾聽,看著穀魚,有些疑惑問道:“沒聽見啊?”


    穀魚拿出一塊黑巾,一邊蒙麵,一邊說道:“離此還有兩裏地!”


    穀魚說完,飛身向西而去,紀雨馨從儲物手鐲中,取出白紗戴上,急忙飛身追向穀魚。


    向西兩裏地左右,正有一男一女,兩名中年男女,身上皆是刀傷與血跡。


    二人正護著一名十歲左右少年,一邊拚命抵擋,五名黑衣蒙麵人圍攻,一邊向穀魚與紀雨馨,所在方向逃去。


    正逃跑中,一名黑衣蒙麵人,突然射出一枚飛鏢,眨眼之間,射中那名中年男人大腿處。


    中年男人立刻摔倒於地,剛要強忍起身,卻被兩名黑衣蒙麵人,手中長刀,架於脖頸處。


    “快跑!”中年男人非常著急,大聲催促道。


    中年女人一把推開少年,少年控製不住身體,頃刻間飛出兩丈外。


    中年女人立刻回身,想救中年男人,卻被兩名黑衣蒙麵人,揮刀攻擊纏住。


    另一名黑衣蒙麵人,飛身衝向少年,數息間抓住那少年。


    用刀架在少年脖頸處,威脅道:“還不放下劍,想你兒子死嗎?”


    中年女人非常絕望般,看看地上的中年人,又看看不遠處的兒子。


    女人苦笑一聲:“死在一起也好,早該死了!”


    此時穀魚與紀雨馨,一路潛行,剛至不遠處,一塊巨石後方。


    抬頭觀看,隻見不遠處林中,中年男女與少年,被三名黑衣蒙麵人,用繩索捆綁住。


    一名領頭黑衣蒙麵人,抬起右腳,使勁踩住中年男人大腿傷口處。


    惡狠狠說道:“向遠山,你以為帶著聞嫣逃走,帶個孩子東躲西藏,就找不到你們嗎?”


    “放開我爹娘!”


    少年見領頭黑衣蒙麵人,折磨其父親,便大聲哭喊道,剛喊完便被身旁黑衣蒙麵人,一掌擊昏,摔倒於地。


    巨石後方紀雨馨,剛要出手,卻被穀魚快速伸手,一把抓住其嫩白左手。


    穀魚左手實指,放於嘴前,示意她別動。


    紀雨馨隻好縮回曼妙身姿,藏於石後,與穀魚並排一起,繼續偷聽。


    “當年加入聖決司,宣誓懲惡揚善,你們再看看,這麽多年過去,都做了什麽?陷害忠良,扶持奸逆,假義謀私,為利亂殺無辜,還聖決個屁,哈哈……!”向遠山雙眼流淚說完,不停狂笑。


    領頭黑衣蒙麵人聽後,雖有些走神,但頃刻間又回過神來。


    看向有些瘋狂的向遠山,好聲勸他道:“把聖物交出來,我讓你們死個痛快,免受皮肉之苦,如何?”


    “屁的聖物,就是一本邪魔功法,當年打開看完,我就將它燒毀,免的害人,還真拿不出來,給個痛快吧!”向遠山悠悠說道。


    他雖早已絕望,但仍是抬頭,看向妻兒,有些愧疚。


    領頭黑衣蒙麵人,轉身走至少年身前,轉頭威脅中年女人。


    不相信問她:“聞嫣,他所說,可是真的?”


    中年女人歎息一聲,點頭輕聲道:“當年我們,以為是頂級功法,盜走之後,打開一看,原來是邪魔功法,需要修士血液,才能修煉魔功,向哥一氣之下,一把火將其燒毀,此事千真萬確,事已至此,沒什麽好隱瞞的!”


    “你們讓我很難辦,無法向大人交代啊!”領頭黑衣蒙麵人,有些為難道。


    突然右手一把黑色粉末,撒向一圈,又瞬間閃身躲向遠處,頭也不回,消失於林中。


    四名黑衣蒙麵人、向遠山、聞嫣、包括少年,六人,皆被黑粉撒中。


    領頭黑衣蒙麵人反常舉動,就連穀魚與紀雨馨他們,都未反應過來。


    當穀魚大喊一聲:“不好!”


    剛要飛身追去時,卻被紀雨馨一把抱住,急忙勸道:“是劇毒,先別過去!”


    被紀雨馨曼妙身姿,抱住的穀魚,也未多想。


    看著遠處消失的身影,輕聲開口道:“我先去追那人,你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說完掙脫開紀雨馨雙手,飛身向那領頭黑衣蒙麵人追去,紀雨馨又取出數個麵紗,取出裝水葫蘆。


    倒出清水打濕那些麵紗,一一戴好,捂嚴口鼻,拴於耳後。


    又等數息,確定黑粉消散,她才起身走至不遠處,查看倒地六人。


    紀雨馨不敢伸手,觸碰任何人,查看少年、聞嫣、向遠山,以及三名黑衣蒙麵人,隻有向遠山,還有一口氣。


    而其他五人,早已斷氣,而且五人屍體,正慢慢變腐爛。


    紀雨馨隨便看看,都有些心驚膽戰,才知那黑粉,毒性之大。


    走至不遠處,紀雨馨找來一節木枝,連點向遠山十數處穴位,方才吊住他一口氣,她也不敢亂碰向遠山。


    片刻過後,穀魚方才飛身而至,走至紀雨馨身旁,同樣被現場屍體驚呆。


    此時除向遠山外,其他五人,已腐爛的不成樣子。


    “這什麽毒,竟然腐爛成這樣?”穀魚皺著眉頭,詢問紀雨馨。


    “有點類似化骨毒,追上沒?”紀雨馨說完,好奇問道。


    “追的有些晚,讓對方跑了,他還活著嗎?”穀魚回答完,指著向遠山,繼續問紀雨馨。


    “已封住穴道,還有一口氣在,不知道能不能說話,有話你趕緊問?”經雨馨回他道。


    紀雨馨見穀魚,走至向遠山身旁蹲下,連忙跟過去,用木枝連點向遠山胸口,三處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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