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與大宗師作對,他是我抓得,我自然要問清楚。他為族人報仇,事出有因,雖手法下作,但一命陪一命,天理如此!至於如何處置他,還需查清,還原真實案情,再行定奪,也不遲啊!”穀魚不卑不亢,輕聲說道。


    穀魚三番五次,莽撞頂他,阿爾布古內心,已是暗恨於他。


    他緩緩起身,站於原處,就想動手。


    他本想擊飛穀魚,一掌擊殺庫爾吉,卻被宋辰書,及時出聲攔住。


    “布古兄,何必動怒,當年那靈石礦脈,他說要交與我魔雲宗,我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真得?若是有假,不用你出手,我一掌斃了他!”


    看了一出戲後,此時宋辰書,才出聲解圍。


    其他人見此,心中已了然,宋辰書已出手,阿爾布古再難擊殺庫爾吉。


    也難傷葉羽與葉洪,看阿爾布古拉下地臉色,已恨極三人。


    此事與聖決司無關,隻是庫爾吉複仇所為,他又無同夥,眾人自然鬆口氣。


    對於城中所有防範措施,便可以解除。


    此時眾人,也沒必要在火雲宗的水源頭,再待下去。


    宋辰書想查明真相,心知瘟疫案,全靠飄渺宗弟子,葉羽出力。


    他自然想用此人,幫其查明真相,少不了和顏悅色,客套一番,請教葉羽。


    對於魔雲宗,想查明真相,穀魚心中自然明白。


    一座靈石礦脈,先不提有多大價值,能產多少靈石?


    就燕雲大陸,上千年來,被發現地靈石礦脈,已少之又少。


    整個修行界,如今要想發現一處,未被開發地靈石礦脈,比突破至天人境還難。


    靈石礦脈,修行界稀缺資源,哪家宗門不想要?


    然而到嘴的靈石礦脈,就差飛入魔雲宗大嘴,卻生生被人私吞。


    如靈獸飛入口中,卻被貪婪的爬蟲,咬住靈獸,啃上幾口,又獻給其他宗門。


    生為魔雲宗長老,宋辰書知道此事,怎會不動怒,怎會不想查明真相?


    此事若傳出去,魔雲宗知道原委,卻不作聲,也不給個公道。


    那以後誰再發現稀缺資源,誰還願意交給魔雲宗,那魔雲宗臉麵何在?


    魔雲宗的發展,以及利益,如何壯大與維護?


    不管當初,是不是幾隻爬蟲,主動上交靈石礦脈,給薩滿教。


    若讓魔雲宗知曉緣由,以魔雲宗行事風格,就算對方吃進去的肉,也要吐出來。


    身為薩滿教長老,阿爾布古無故動怒,也怕事情敗露,掌殺知情者,一了百了。


    事以至此,此時阿爾布古,也知事不可為。


    他現在若執意擊殺庫爾吉,教訓葉羽與葉洪,宋辰書肯定出手阻止。


    他隻能靜觀其變,再尋機會,阻止真相敗露。


    對穀魚而言,最恨以強淩弱,殺人守寶,屠人一族,欺男霸女等事。


    隻要讓他遇見不公,若在能力範圍內,肯定出手相助。


    若遇不公之事,世人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哪這世間,隻會很無趣。


    若修煉大道,冷酷無情,修煉隻為求長生,穀魚不喜,這樣的大道,他不修也罷。


    對於阿爾布古,穀魚心知已得罪,他雖不怕,但也要小心防範對方。


    魔雲宗長老宋辰書,主動示好,他自然要笑臉相迎。


    自身還有利用價值,哪穀魚、葉鴻靈、庫爾吉,三人暫時安全。


    接下來再繼續審案,宋辰書開口,依舊交給穀魚去審。


    同時許諾穀魚,隻要審出真相,魔雲宗欠他一個人情。


    隻要是合理範圍內,魔雲宗答應穀魚一個要求,穀魚欣然接受。


    此時穀魚,請仇淩風、葉鴻靈、仇布雨,三人出手。


    前去控製火雲宗,宗主一家,以及宗門高層人物,齊聚火雲宗,議事大廳。


    穀魚安排完此事,三人飛身離開,前去抓人。


    穀魚帶著庫爾吉,以及兩位長老,赫哲達克等人,前往火雲宗,議事大廳。


    火雲宗議事大廳,可容納數十人,與其他宗門議事大廳,布置大致相同。


    正北上坐的宗主位,下方左右兩側,那些座椅,便是長老與客卿之位。


    再下方位置,便是宗門重要弟子們,各自座位。


    此時上座無人,下麵相對大椅上,宋辰書與阿爾布古,坐於左側。


    兩名丹藥宗師,隨倆位長老,同側下方依次而坐。


    右側依次是仇淩風、赫哲達克、葉鴻靈、穀魚、仇布雨、禦醫將立。


    而此時,火雲宗宗主鮑雷,正驚恐無比,跪於議事廳內。


    而其身後,便是其妻,以及倆子一女,以及其他家眷等。


    再往後,便是火雲宗,各長老與客卿等,足有十數人。


    他們正驚恐無比,跪於議事廳內,誰也不敢抬頭觀看。


    他們內心忐忑不安,倆位九境高手,親自出手,就為抓他們,誰不害怕?


    而議事大廳內,還有倆位老者,其實力之強,身份之高,可想而知?


    火雲宗上下,不知得罪何人,接下來又是何種下場?


    此時穀魚,站在鮑雷身前,正用右腳,輕輕踢了踢他。


    鮑雷一驚,下意識向後退挪動身子,也不敢抬頭看。


    隻聽穀魚輕聲問他:“鮑宗主,你還記得十年前,火雲宗圍攻庫於卡旗族之事嗎?”


    鮑雷一聽問話,先是一愣,又是震驚。


    小心翼翼回話道:“確有此事,可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不知大人是何意?”


    知他委婉狡辯,皆是官場話,穀魚並不生氣。


    他反而繼續耐心問道:“當年你們圍殺庫於卡旗族,圖於卡旗與木於卡旗,兩族平分庫於卡旗族的領地,隨後聲稱,發現靈石礦脈,火雲宗是否也分到一部分的靈石礦?”


    此時鮑雷才知對方何意,心中害怕之極,身體開始顫抖。


    可他口中,仍是沉穩答道:“那是火雲宗,招收兩族弟子,兩族自願讓出一部分靈石礦,我宗並未強求!”


    穀魚知他不見棺材不掉淚,也不點破,便轉移話題。


    穀魚輕聲道:“鮑宗主,你看他是何人?”


    話音剛落,庫爾吉從穀魚身後而至,走向鮑雷。


    鮑雷看一眼庫爾吉,不看細看,並未認出。


    當庫爾吉再走近他,此時鮑雷抬頭,定眼細看。


    他才驚叫道:“庫爾吉,你……你……你怎麽沒死?”


    “鮑宗主,很意外吧?哈哈……我又活了,我已滅掉圖於卡旗與木於卡旗兩族,還滅掉太守,巴布魯哈奇大人,以及四名手下的全家,你驚不驚喜啊?”庫爾吉一邊說,一邊狂笑道。


    “難道……那些……瘟疫都是你放得,火雲宗弟子生病,是不是也是瘟疫?”鮑雷睜大眼睛,非常驚恐道。


    “對,火雲宗弟子倒下,也是瘟疫,你們全宗上下,都喝水了,哈哈……!”庫爾吉放聲大笑,直至笑出眼淚。


    “難道非要如此殘忍,滅殺火雲宗,所有人嗎?”鮑雷極度恐懼,有些失控,大聲質問庫爾吉。


    “當年你們密謀栽贓,耀武揚威,闖入我族部落!為了靈石礦脈,滅我族人,捋走我家小妹與弱妻,還有族中姐妹,玩弄殘殺她們!你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庫爾吉麵部猙獰,一把抓住鮑雷衣領,咬牙切齒道。


    “當年我隻是貪心,跟火雲宗弟子無關,求求你,放過他們,你要殺要剮,找我便是!”鮑雷心知大勢已去,此時連忙哀求道。


    “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如實講出,當年所作所為,我可以答應你!”穀魚見此,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此時在場所有人,心中明白,用整個宗門性命威脅,火雲宗宗主已被嚇住。


    何況還有其全家人性命,火雲宗大勢已去,十年前哪莊血案,在座之人,已心知。


    薩滿教長老雖有氣,但也不敢有小動作,魔雲宗宋辰書,出名難纏。


    他若有任何小動作,別想逃過宋辰書雙眼,肯定會他被阻止。


    若他此時出手,可能還會被懷疑,薩滿教為靈石礦脈,當年也參與其中。


    除非他不怕薩滿教,與魔雲宗開戰。


    相比兩宗開戰,犧牲火雲宗,又算得了什麽?


    此時鮑雷,從頭至尾,將當年陰謀講出。


    當年鮑雷帶領火雲宗弟子,潛入庫於卡旗部落,先藏匿誣陷的證物。


    兩個部落,又夥同太守,以及火雲宗,帶兵闖入庫於卡旗部落。


    他們如何找出證物,當場栽贓陷害庫於卡旗族,通敵造反之罪。


    他們又如何趕盡殺絕,毀屍滅跡,擄走庫於卡旗族年輕女子,暗中藏匿。


    火雲宗又如何夥同太守,圖於卡旗與木於卡旗兩族,瓜分庫於卡旗族的財產。


    四方又如何合謀商議,過些時日,兩族出麵,再假稱發現靈石礦脈。


    四方合謀,拿出多一半靈石礦脈,上交薩滿教。


    也為拉攏薩滿教,尋求庇護,換取招收弟子名額,等等經過,鮑雷講述一遍。


    眾人聽鮑雷所講,與庫爾吉所述,大致相同。


    而此時庫爾吉,早已怒火焚燒,就差撲上去咬死鮑雷。


    而在場所有人才知,這些下三爛陰謀,真是令人發指。


    此時眾人沉思,若此事發生在各自身上,如庫爾吉一般,又該如何報仇?


    此事查到現在,所有人已心知肚明,一切真相大白。


    此時穀魚開口,征求宋辰書與阿爾布古的意見,如何處置鮑雷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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