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位長老,雖然知道穀魚,隻是九境初期修為,卻知他絕不簡單。


    所以二人,未與穀魚,爭搶監視皇宮的任務。


    攝政王王府,由長老納蘭長風,獨自監視。


    普通院落,由長老耶律洪山,獨自監視。


    其他人,留在客棧修煉,原地待命。


    城外長生宗弟子們,暫時不進城,留在山林中修煉,同樣原地待命。


    穀魚等人,繼續監視,接連三日,依然毫無線索。


    此時穀魚,已經開始提前部署,直接行動的事宜。


    第四日,夕陽西下,穀魚的元神,百無聊賴,監視著皇宮。


    元神突然發現,那位青衣宮女,剛剛入夜,竟然獨自走出皇宮。


    穀魚的元神,時不時探查青衣宮女一番。


    元神卻見那青衣宮女,在皇宮外,一條無人胡同,停下身形。


    隨後她手持令牌,帶著一位身穿鬥篷,黑衣遮麵的高大男子,進入皇宮內。


    她帶著那人,進入禦書房,很快她又退出禦書房。


    此時高大男子,與異族少主,各自對視一眼。


    那異族少主,便帶著高大男子,進入禦書房屏風後方,一處地下密室。


    二人在密室坐下,那高大男子,方才摘下鬥篷帽子。


    穀魚的元神一見,卻讓穀魚本體一驚,原來卻是攝政王,納蘭孤傲。


    此時穀魚,心驚的同時,很是疑惑。


    長生宗的長老納蘭長風,監視王府,為何沒有傳給穀魚,納蘭孤傲進宮的消息?


    竟讓納蘭孤傲,神不知鬼不覺,進入皇宮,卻被穀魚的元神發現?


    穀魚暫時放下心中疑惑,控製元神,專心繼續監視。


    此時那異族少主,正與納蘭孤傲,小聲交談著。


    此時納蘭孤傲,小聲問道:“答應我的事,何時兌現?”


    那異族少主,沉思片刻,方才小聲反問道。


    “就算我立刻下詔,傳位給你,你能坐穩龍椅嗎?”


    納蘭孤傲沉思片刻,有些不甘心道:“那還留他性命,有何用?”


    “以你的方法,就算殺掉他,再暗中殺掉那些大臣和將軍們,我們就能高枕無憂了嗎?”那少主此時,仍是引導納蘭孤傲細思。


    “那你說怎麽辦,需要多久,才能傳位於我?”


    “切勿著急,留著他逼出秘令,也好撐控那些大臣和將軍們,再與燕國開戰!變相換下那些大臣和將軍們,等無人與你抗衡後,再傳位給你,不是更好嗎?”


    “那得謀劃到什麽時候,久則生變啊?”


    “不會太久,早則半年,遲則一年,你放心,我所圖之事,不在於一國,北晉國早晚都是你的,你才是北晉國皇帝!”


    “那長生宗怎麽辦?”


    “我最擔心的,就是長生宗!隻恨那大陣,隔絕兩地,我身後力量,無法至此。不然何至於此,大費周折,十個長生宗,我也不放在眼裏!”


    “你們那邊,有大修士,能強過老院長嗎?”納蘭孤傲好奇問道。


    “暫時沒有,聽說老院長,一直壓製修為,他早晚都要飛升。不管他飛升成功於否,燕雲大陸,早晚都是我們的,現在何必多想?”


    二人又交談片刻,納蘭孤傲方才起身,穿戴好鬥篷,離開密室,走出禦書房。


    那青衣宮女,一直站在門前,見他出來,又帶著他,向宮外走去。


    二人所過之處,有宮中令牌,依然暢通無阻,走出皇宮,進入那條胡同。


    那青衣宮女,方才轉身,回到皇宮。


    然而納蘭孤傲,在黑暗胡同內,確認四下無人,他才飛身而起。


    納蘭孤傲一路隱秘氣息,潛行向北城,快速而去。


    穀魚的元神,探查其身,見他潛至北城,飛身進入一處三進院。


    那三進院內,卻有十數人看守,個個皆是八境左右的修士。


    此時納蘭孤傲,摘下鬥篷帽,兩名看守見是他,連忙上前行禮。


    納蘭孤傲點頭後,向院中一間房屋,快步走去。


    片刻之後,穀魚的元神探查,才知納蘭孤傲,所進東屋的床下,竟然有一條秘道。


    納蘭孤傲通過秘道,一刻鍾左右,回至攝政王府。


    他從王府另一處院落,一間房屋內,同樣從床下鑽出。


    然而床上,正有一人躺著,見納蘭孤傲現身,連忙彎腰行禮後,鑽入床下秘道中。


    此時穀魚,方才明白,為何在納蘭長風監視下,卻未發現納蘭孤傲,進宮的行蹤。


    穀魚的元神探清後,轉而繼續監視皇宮。


    此時宮中異族少主,以及青衣宮女,又處於正常狀態。


    元神繼續監控,穀魚本體潛回客棧,通知六人。


    由皇甫少決和元明暘,潛出客棧,前去請兩位長老,回客棧議事。


    納蘭長風與耶律洪山,很快潛行回到客棧,和穀魚七人,圍坐桌前。


    眾人正聽穀魚講述:“假皇帝和納蘭孤傲,相見經過,便是如此,可以確定,真皇帝還活著!”


    納蘭明月一聽,一臉驚喜,連忙提議道:“我們立刻行動,救出我皇兄!”


    “知道你關心皇兄,可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不能著急!”葉鴻靈知她關心則亂,所以連忙出聲道。


    “既然確定人還活著,真皇帝就是確鑿證據,最好先救人,再行動!”紀雨馨輕聲道。


    納蘭長風此時,看向納蘭明月,輕聲說道。


    “明容對他們還有用,對方不會立刻殺人,切勿著急!”


    耶律洪山也出聲道:“北晉國不能亂,能先救人最好,實在不行,再行動也不遲!”


    “納蘭孤傲可真行,竟然狡兔三窟,若不是穀師弟,還真讓他,瞞天過海,逃過監視!”皇甫少決感慨道。


    “他倒是提醒我們,等行動之時,別讓他們,從其它秘道,再逃跑了!”元明暘看向眾人,輕聲提醒道。


    “我去監視,那秘道院落!”花清風提議道。


    “我倒是認為,納蘭師妹,明日再進宮一趟。與那假皇帝,閑聊之時,再提起小時候的趣事,對方想要假扮皇帝,更加逼真,就該有所行動了!”沉思許久的穀魚,連忙提議道。


    “你想引蛇出洞,萬一打?驚蛇,怎麽辦?”此時納蘭明月,有些擔心道。


    眾人看向穀魚,數息之後,他才解釋道。


    “隻要納蘭師妹,閑聊之時,不露出馬腳,似拉家常一般,閑談自然,旁敲側擊便可,也可以在宮中,多住兩日!”


    “萬一對方,連納蘭師妹一起抓起來,怎麽辦?”元明暘聽後,提出疑問。


    “納蘭師妹有長生宗,這顆大樹在身後,哪假皇帝,不敢冒險!再說了,有我監視,他真敢動手,我會傳信,立刻行動!”穀魚微笑解釋道。


    大家聽他一解釋,便知穀魚,想讓納蘭明月進宮,演一出兄妹情深。


    實則是向對方,施加無形壓力,對方想要不露出馬腳,便會有所行動。


    眾人又商議片刻,按照穀魚安排,此次所有人出動。


    納蘭長風,繼續監視攝政王府。


    花清風前去監視,那秘道三進院落。


    皇甫少決與紀雨馨,監視王府周圍,查看其他院落,是否還有其它秘道。


    葉鴻靈與元明暘,監視那八人所住院落的周圍。


    同樣查探那院落,是否有秘道?


    以免之後行動時,讓那八位異族,從秘道逃走,再難抓捕。


    納蘭明月夜間,還有個任務,她要先去鎮國司。


    將納蘭孤傲與假皇帝,密謀之事,告知拓跋星仁。


    等行動時,由拓跋星仁出麵,聯合那些親信大臣,以及將軍們。


    他們分工,帶領鎮國司之人,以及親信軍隊等勢力,抓捕納蘭孤傲與同黨。


    他們同時行動,帶人穩定上京城內外。


    真正行動時,動靜很大,全城肯定會生內亂。


    納蘭明月趁夜出城,和長生宗弟子們會合,讓他們繼續待命。


    光靠穀魚幾人,以及長生宗那些人,人手相差甚遠。


    行動之前,需要動用真皇帝,所有親信的勢力。


    由拓跋星仁,親自去辦,那些親信們,才會信服。


    穀魚繼續監視皇宮,等納蘭明月,次日進宮,他負責保護納蘭明月,以免發生意外。


    商議完畢,眾人分頭行動。


    他們各自隱秘氣息,潛伏出客棧,神不知鬼不覺間,已消失在夜色中。


    此時納蘭明月隱身,潛行至鎮國司,直接飛身落在拓跋星仁的院內。


    此時拓跋星仁,閃身至院中,見是納蘭明月,連忙將她,迎入書房。


    在書房內,納蘭明月將此行目的,簡單講給拓跋星仁聽。


    拓跋星仁一聽,才知納蘭孤傲,真有謀反之心。


    可卻從公主口中講出,依然讓他震驚無比。


    納蘭孤傲為爭奪皇權,竟敢和異族勾結,引狼入室。


    拓跋星仁感歎不已,納蘭孤傲,真是利令智昏,毫無人性。


    若讓他們合作,陰謀成功,將來真有那麽一天,異族攻入燕雲大陸。


    燕雲大陸,又不知有多少人,葬身於戰亂之中?


    二人坐在書桌前,又密談半個時辰。


    此時納蘭明月,取出北晉國公主令牌,交給拓跋星仁。


    她又親筆書信,十數封秘信,蓋上公主大印,交給拓跋星仁。


    她請拓跋星仁,將秘信代為傳交,給那些親信們。


    剩下之事,完全交給拓跋星仁,請他暗中秘密聯絡,那些親信們。


    再無其他事,納蘭明月趁著夜色,隱秘氣息,潛行離開鎮國司。


    她才秘密潛出上京城,在樹林中,和長生宗弟子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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