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提琴般的音色像是直接響在赫爾曼的心底,勾的他心裏癢癢的。 良久,他才沙啞的開口道,“約定好了。” 聽到來自赫爾曼的回答,陸時的眉眼瞬間柔和了下來,臉上也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 “嗯,約定好了。” 不知想起了什麽,赫爾曼承諾道:“以後,我們會一起看很多次夕陽,不止是夕陽,還會有很多次日出。” “好,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陸時答應道。 說完,便在赫爾曼的耳垂上輕吻了一口。 做完這個動作,陸時抬手摸了摸赫爾曼的頭發,提議道:“我們撿些貝殼帶回去吧,聽說可以做成風鈴。” 對陸時有求必應的赫爾曼一口答應下來,“好,對貝殼有什麽要求嗎?” 回想了一下書中看過的內容,陸時不確定的說道:“沒什麽要求,完整就可以,顏色我們可以自己塗。這樣吧,大的小的貝殼我們都撿一些回去,到時候自由搭配就可以,省的到時候後悔。” 聽完陸時對貝殼不算要求的要求,赫爾曼俯下身撿了起來。 沒過多久,貝殼就在他們剛剛坐著的地方堆成了一座小山。 “夠了嗎?不夠我再去撿一些。” 親眼看到貝殼山形成的陸時嘴角抽了抽,扶著額頭說道:“夠了夠了,這些足夠了。” “行,那我把它們收起來,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做。” 赫爾曼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堆貝殼收到了空間鈕裏。 不知道是不是陸時的錯覺,他總感覺那個空間鈕也沉重了幾分。 駕駛著戰機回到星艦的兩蟲二話不說,直奔餐廳。 吃過晚飯後,赫爾曼先回了一趟房間,換好了訓練服,然後把貝殼倒在了一個大盆裏泡著,對陸時說道:“寶寶,我去訓練室把今天的訓練補上,東西等我回來再處理。” 說完,他在陸時的唇上落下一個吻,轉身離開了。 由於時間原因,赫爾曼並沒有選擇他常去的那個訓練室,而且挑了一個離他房間最近的訓練室,打開門走了進去。 訓練室裏的蟲不少,大多都是士兵,還有幾個零星的尉官。 聽到開門聲的他們不約而同的抬頭向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在看清來蟲是誰後,正在訓練的蟲們差點沒拿穩他們手裏的訓練器材。 安靜了半晌,他們麵麵相覷的對視了好幾眼,最後還是軍銜最高的一個上尉小跑過來,對赫爾曼敬了個禮,說道:“報告,一營三排正在訓練,請您指示!” “不用管我,繼續訓練。” “是!” 鏗鏘有力的答應下來,這名上尉又小跑回了隊伍中,和他們一起訓練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赫爾曼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空閑的機器上,旁若無蟲的開始了他今天的日常訓練。 一整套訓練下來,他的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因為這間訓練室裏沒有他的衣服的緣故,赫爾曼頂著一頭濕發回到了房間。 剛關上房門,赫爾曼就被陸時抱了個滿懷。 “寶寶等一下,我身上都是汗味!” 聽到赫爾曼拒絕的話語,陸時把頭埋在他的懷裏,說道:“我又不是沒見過,似乎還是我把你弄成滿身大汗的樣子?” 想到了什麽的赫爾曼“蹭”的一下紅了臉。 “走吧,和我一起去洗澡。吹了一天的海風,我感覺我身上都是一股鹹腥味兒。” 說著,陸時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來。 咽了咽口水,赫爾曼答應道:“走吧。” 洗完澡的赫爾曼一邊把洗幹淨的貝殼扔到烘幹機裏,一邊偷瞄著陸時。 剛剛他還以為陸時會借機對他做些什麽,他都已經準備好了。沒想到陸時竟然規規矩矩的洗完了澡,什麽也沒對他做。 不明所以的赫爾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肌和人魚線,沒區別,和以前一樣啊! 那為什麽寶寶今天沒有碰我呢?是我已經對他沒有吸引力了嗎? 不應該啊,明明上午還感覺到寶寶對我的腹肌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愛,沒道理一下午就變了啊? 想不明白的赫爾曼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麵上也帶出了幾分。 跟著收拾貝殼的陸時很快察覺到了赫爾曼的視線,一抬頭,就看到一隻苦大深仇的赫爾曼。 一頭霧水的陸時回想了一下剛才發生過的事,然後哭笑不得的揉了一把赫爾曼的頭發,“瞎想什麽呢!今天給你放個假,明天我要雙倍補回來的。” 聞言,自覺理虧的赫爾曼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盯著烘幹後的貝殼,赫爾曼問道:“接下來要怎麽做?” “先把這些貝殼塗上我們喜歡的顏色吧,剩下的明天再處理。” “好,那我把它們拿出去。” 有了赫爾曼的加入,給貝殼上色的工作進行的格外順利。 甚至陸時還有心情在貝殼上搭配各種不同的顏色,創造了一片美麗的星雲在上麵。 不過就算他們的動作再快,給那些貝殼都塗上顏色,也已經到了休息的時候了。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結尾這麽難寫……我枯遼 第72章 第二天,準時睜開眼的赫爾曼視線在陸時的睡顏上停留了很久,才輕手輕腳的把胳膊從陸時的懷抱裏抽出來。 懷裏空了的陸時不安的在空氣中抓了抓,什麽也沒抓到了他撇了撇嘴,眼皮微微顫抖,似乎馬上就要睜開眼。 察覺到這一情況,赫爾曼急忙塞了一個陸時最喜歡的玩偶到他懷裏,代替他胳膊的作用。 抱著玩偶的陸時翻了個身,嘴裏嘟囔了什麽,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聽到房間裏響起的均勻呼吸聲,赫爾曼一直提的那口氣才鬆了下來。 赤腳踩在地板上,赫爾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站在地板上的他活動著身體,眉頭卻不適的輕微皺起。 身體很輕鬆,腰部也沒有酸痛的感覺,但是好不習慣怎麽辦? 發現自己為什麽這樣的他懊惱的咬了咬下唇,這算什麽?受/虐狂嗎? 怕洗漱時的水流聲打擾陸時的睡眠,走到盥洗室的他隻漱了個口,連臉都沒敢洗。 一邊漱口,赫爾曼一邊思考盥洗室的材料是否應該換成具有隔音效果的材質,不然做什麽也不方便。 沒想出所以然的赫爾曼隻好把這個想法放下,打算到時候征求陸時的意料。 換好訓練服,把軍裝放到空間鈕裏。 本想就這樣離開的赫爾曼不經意的瞥了陸時一眼。 “曼曼要是記不住的話,就讓你的身體來幫你記住吧!” 陡然浮現在腦海中的話令他一驚,沒有絲毫猶豫,赫爾曼俯身在陸時的臉上輕吻了一下。 不知出於什麽心理,赫爾曼用光腦把這一幕拍了下來,放到了一個上鎖的文件夾中,然後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要是讓軍團裏研究出這個功能的蟲知道赫爾曼把他們的心血用在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好像也不能怎麽樣,誰讓他們是文職,打不過赫爾曼呢! 快要走到門口的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忽的折返回來,撕下一張紙在上麵寫了幾句話,然後用陸時十分滿意的那個繪有星雲的貝殼壓在了上麵。 做完這些,他才快步走出了房門。 在訓練室完成今天的訓練後,赫爾曼的訓練服已經變得濕淋淋的,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那樣。 他整隻蟲也顯得有些狼狽——原本一絲不苟的發型軟趴趴的趴在他頭上,幾滴汗水沿著他的眼瞼劃過,從他長長的睫毛上低落,在地板上匯聚出一方淺淺的水渦。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赫爾曼走到衣櫃前,拿出光腦給喬副官發了個讓他帶營養液到指揮室的消息後,才轉身走向盥洗室。 溫熱的水流在他肌肉分明的身軀上打了個滑,繼而重重的落在地麵上,激起了細小的水花,打在他的腳踝處。 快速洗完這個途中還洗了把臉的戰鬥澡,赫爾曼整齊的穿好軍裝,又恢複成了那個不苟言笑的軍團長。 指揮室裏很安靜,隻有機械運轉時所發出的轟鳴聲。 赫爾曼來到指揮室沒多久,手裏拿著一管營養液的喬副官跟在一名換班的軍雌身後走了進來。 “老大你要的營養液。” 說完,便把營養液放在了赫爾曼的麵前。 揚了揚手裏的淺綠色的營養液,赫爾曼向喬副官道謝道:“謝了” 確認赫爾曼的心情不錯後,喬副官剛想八卦些什麽,就被光腦所響起的聲音打斷。 歉意的看了一眼赫爾曼,他拿出光腦查看起剛收到的內容。 快速瀏覽了一遍,喬副官抬頭對赫爾曼說道:“老大,安卡家族的蟲已經到了,說稍後會來拜訪您。” “拜訪我就免了吧,我怕某隻還小的雄蟲再次控製不住他的信息素,造成什麽不該有的影響。” 赫爾曼在還小和控製不住上加重的語調充分表明了他不待見安卡家族的態度。 “明白了,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不會對您造成什麽困擾。” 說完,他向赫爾曼敬了個禮,風風火火的離開了指揮室。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赫爾曼把手裏的營養液一飲而下,處理起了公務。 處理完一摞文件的赫爾曼原地活動了一下肩膀,拿起光腦看了看時間,而後給陸時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h】:寶寶起來了嗎? 本以為會收不到消息的赫爾曼還沒關上光腦,陸時的消息就回複了過來。 【l】:起來了,也看到你在桌子上留下紙條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h】:安卡家族的蟲今天來了,你要不要來宣誓一下對我的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