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赫爾曼和陸時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出了“要不就答應他”的意思。 既然兩蟲的意見相同,那就好辦了。 坐在床上的赫爾曼開口道:“我們這裏倒是沒什麽意見,不過既然認了幹雌父,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比如說見麵禮什麽的?” 對,我隻是在給孩子要見麵禮,並沒有他被搶走的憤怒! “要是老大你不同意也沒……”關係,隻要讓我們偶爾來看看就行。 喬副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赫爾曼的話打斷了。 反應過來赫爾曼說了些什麽,他猛地抬頭,眼裏滿是不可思議。“老,老大,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因為激動,喬副官結巴著說完了這句話。 聞言,赫爾曼嫌棄的說道:“嗯,我同意了,把你的結巴收一收,我的孩子可不需要一隻結巴的幹雌父!” 理解了赫爾曼話裏的意思,喬副官興奮的把身後的馬丁抱了起來,語氣裏是掩藏不住的開心,“馬丁,我們也有孩子了!” 看著兩隻鬧做一團的蟲,赫爾曼和陸時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齊齊地把視線投向了床頭櫃上的保溫箱裏:這孩子的魅力似乎有點兒出乎意料的大? 不出赫爾曼的預料,休息了一晚的他就能自如的下床走動了。 當然,陸時在其中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畢竟是他在生產前非纏著赫爾曼,要給他…… 咳咳,具體情況就不多說了,反正赫爾曼在很感激陸時的同時也再也不想見到那個裝滿了飾品、並在不斷更新的盒子了。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北方有片常青樹”小可愛送我的營養液呀o(≧v≦)o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妹成功的認為我隻有兩歲,我可真高興(√)沒錯,我就是一個隻有兩歲的孩子(不) 番外五 既不同於赫爾曼小時候的沉穩,也不同於陸時小時候的活潑,這顆蛋顯得格外的,嗯……懶。 用懶來形容他可能還是美化後的結果。 他懶到什麽程度呢?用陸時的話來說就是還不如樹懶,起碼樹懶還會嚼嚼樹葉。他呢?要不是蛋殼並不是完全密封的,可以通過那些細密的小孔吸收營養液,他可能會被餓死。 一開始陸時和赫爾曼誰也沒發現蛋的“異常行為”,直到醫務蟲發現蛋的數據增長幅度不太正常,他們才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多懶!懶到連營養液都懶得吸收。 聽到這個結果,赫爾曼和陸時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無語兩個大字。 除了接受,好像也沒其他的辦法。 在蛋度過了需要在保溫箱裏呆的日子,可以出來活動的時候,陸時和赫爾曼想盡了辦法,也沒讓他動起來,最多也就是從他的房間循著陸時的氣息在書房找到了正打算幹壞事兒的他。 深知他本性的赫爾曼和陸時一點兒也沒有責怪他壞了他們之間深入交流感情這件事的意味,甚至還有些驚訝。驚訝於他竟然一顆蛋走了那麽遠的距離。 (從他的房間到書房的距離不是隻有五百米嗎?) 完全不覺得自己打擾到了他的雌父和雄父,他慢吞吞的從書房門口走到了陸時的身旁,跳到了陸時的懷裏,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後舒服的躺了下去,一幅“我已經睡著了,你們不要打擾我”的樣子。 除了他剛出生那會兒,這是陸時第一次近距離的感受他的體溫。 無措的他保持著那個奇怪的姿勢,動也不敢動,求救般的看向了一旁的赫爾曼。 被看著的赫爾曼慢條斯理的扣上了剛剛被解到一半的扣子,動作優雅又從容,看不出一絲急切。 打理好自己,赫爾曼二話不說就把蛋從陸時的懷裏提了出來,甚至還有把他放到地上的趨勢。 看到赫爾曼的動作,陸時急忙阻止道:“等等,曼曼,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他才走了那麽遠的路,應該是累了吧?” 說到一半,陸時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他實在是不知道短短五百米的路程有什麽好累的。 聽到陸時為他開解的話語,赫爾曼不忿的把差點被他放在地上的蛋重新帶回了懷裏,語氣裏帶上了幾分不爽。 “累?哪有雌蟲像他這麽嬌氣的?他就是懶,不肯自己動。這樣下去他以後可怎麽辦?先不說找雄主的問題,就是我的軍團,這個樣子的他也繼承不了吧?” 我隻是在為他的未來擔憂,絕對不是因為他剛剛埋在陸時的懷裏蹭了陸時的胸口好幾下! 聽到這兒,陸時有些哭笑不得,“曼曼啊,他還沒破殼,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不是有些遙遠?” “可是沒有蟲在未破殼的時候就像他這麽懶啊!” “說不定以後就不這樣了,你和我可是沒有一個懶的。”陸時安慰的說道。 “算了,我還是先寫個計劃吧。提前做好他是隻小懶蟲的準備。”赫爾曼不放心的說道。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威脅,原本規規矩矩躺在赫爾曼懷裏的蛋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跳到了陸時的懷裏,一幅“雄父我好怕怕,我被嚇到了,要親親要抱抱才能緩過來”的樣子。 察覺到懷裏蛋的不安,陸時瞪了一眼赫爾曼,說道:“看,你把孩子嚇成什麽樣了!你在書房寫你的計劃書吧!我帶著寶寶先回去了。” 說完,他就抱著蛋走出了書房。 不知為什麽,赫爾曼從那個蛋露出來的小尖尖上感受到了十分愉悅的氣息? 走出書房的陸時敲了敲蛋殼,語氣裏滿是寵溺,“你啊……” 被留在書房的赫爾曼完全沒有寫計劃書的心思,反而在認真思索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這顆蛋的性子會既不像他,又不像陸時? 懷孕的時候他什麽出格的行為都沒有啊!就是去訓練室去的勤快了點兒。 想起什麽的赫爾曼神色凝重的點開了光腦,登入進星網,在搜索框裏打下了這樣一行字:懷孕期間做訓練會對蛋有什麽影響嗎? 搜索這個詞條後,下麵瞬間湧出了一大堆的回複,點開其中瀏覽量最多的一個回複,赫爾曼眼前一黑,行叭,原因找到了。 怪他不應該在懷孕的時候趁著陸時不注意做太多訓練。 沉浸在自責中的赫爾曼並沒有繼續往下滑,如果往下滑的話,他會看到以上內容純屬個人經曆,不具有普遍性的幾個加粗的紅字。 心虛的赫爾曼就這樣陷入了自己的思維怪圈中,等到陽光透過落地窗,灑滿了整個書房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的他搖了搖頭,真是一孕傻三年,他懶和自己鍛煉有什麽關係? 想通的他扔下一個字都沒寫的白紙,起身離開了書房。 計劃書?那是什麽東西?和他有什麽關係? 在房間裏找到陸時和蛋的赫爾曼看著相擁而眠的一蟲一蛋,一時之間不知該嫉妒誰。 想不明白的他幹脆脫鞋上了床,把陸時和蛋一起摟進懷裏,也跟著睡了過去。 睡著的赫爾曼牢牢的摟著他們,就像摟著全世界那樣。 蛋一天天長大,也終於到了破殼的日子。 提前把工作處理好的赫爾曼和陸時一起待在房間裏,屏氣凝神的等著他的破殼。 不隻他們倆,就連一向忙碌的康拉德和自從陸時結婚後就不怎麽著家的休伯特也準時出現在了房間裏。 不負於他懶惰的性子,就連破殼,他都要比旁蟲慢幾分。 三蟲一鳥眼睜睜的看著蛋殼裂了一個小縫隙,然後他們等啊等,也沒等到這條縫隙擴大。 良久沒有動靜的蛋殼讓陸時著急了起來,他戳了戳赫爾曼的腰,低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我破殼的時候也是這麽慢嗎?” 看了一眼終於有了動作的蛋,赫爾曼提高聲音說道:“不,你當時比他快多了。” 大約是感受到了他們的急切,蛋殼被緩緩的從裏打開了一個洞,從洞裏探出了一顆毛絨絨的小腦袋,頭發上還粘著不少粘液。 似乎這個動作就耗費了他全部的精力,探出頭來的小雌蟲沒了其他的動作,睜著一雙和陸時一模一樣的琥珀色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們,似乎在說:“我沒力氣了,快點把我抱出去吧!” 莫名讀懂了他眼裏意思的赫爾曼嚴厲的說道:“要麽你自己出來,要麽我們都離開,你自己選。” 聽不懂赫爾曼話卻能感受到他嚴厲語氣的小雌性癟了癟嘴,澄澈的眸子裏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看到這一幕的陸時急忙上前,溫柔的把他抱了出來,放在了早就準備好的大毛巾上,大體替他擦了一下身子。 感覺到身上不再是粘粘的,小雌蟲對著陸時綻放出了一個笑容,露出了他僅有的四顆牙。 這個明媚的笑容勾的陸時情不自禁的點了點他的小鼻子,“和你雌父一樣勾蟲。” 突然中槍的赫爾曼腦袋上冒出了一串問號,我怎麽就勾蟲了?我不就勾了你一隻嗎? 看到自從蛋破殼後就再也沒看自己的陸時,赫爾曼拿起散落在蛋殼旁的唯一一片蛋殼,塞到了小雌蟲的手裏。 對著你的雄父笑什麽笑,你的雄父隻能是我的,吃你的蛋殼去! 手裏被塞了一塊蛋殼的小雌蟲自然的把它放進了嘴裏用牙齒磨著對他來說還有些硬的蛋殼。 剛吃到蛋殼,他就被嘴裏的味道驚呆了。 原來蛋殼的味道是這樣的啊!甜甜的,香香噠,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虧了虧了,早知道就不那麽磨蹭,早點出來了,那樣就能更早的吃到這麽好吃的東西了。 想到這裏,他化悲憤為食欲,加快了磨蛋殼的動作。 然而就算他的動作快了不少,在赫爾曼眼裏依舊是那麽緩慢,慢的他都替他著急。 因為手裏抱著一塊蛋殼,他甚至沒有分一點注意力在洗澡這件事上,搞得赫爾曼又好氣又好笑。 就連穿衣服的時候,他都沒有放開他手裏的蛋殼。 一番折騰下來,小雌蟲也吃完了那塊其實並不大的蛋殼。 吃完蛋殼的他吧唧吧唧了嘴,一臉的回味。 啊,還想再吃點。 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空氣中傳來了一股香甜的奶味兒。 秀氣的動了動鼻子,他轉頭扭向了味道的來源地,身子也不安分的向那邊挪動了過去。 還沒察覺到的赫爾曼就看著新鮮出爐的雌蟲朝他緩慢而堅定的移動了過來。 注意到他動作的赫爾曼挑了挑眉,臉上浮現出了微不可查的滿意神色:看來他也沒那麽懶嘛! 哼哧哼哧的挪動了好一會兒,小雌蟲才挪到了赫爾曼的麵前。 歇了一會兒的他發現赫爾曼沒有抱他的意思,不滿的哼唧了幾聲:你抱抱我啊!我要吃飯了! “大人,小少爺是想讓您抱他。”有著豐富育蟲經驗的康拉德在一旁提醒道。 “是嗎?” 嘴裏這麽問著,赫爾曼就已經付諸了實踐行動。 被抱起來的小雌蟲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哈欠,然後朝赫爾曼的胸膛拱去:好吃的飯飯,我來了! 感覺到他動作的赫爾曼身體一僵,顯然發現了自己身體明顯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