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司明朝阮母那邊瞥了一眼,在未來丈母娘懷疑人生的注視下,不動聲色地挺了挺脊背,將世外高人的氣質拔到巔峰,淡然吐出兩個字:“可以。”阮母看向自己的兒子,臉上的神色是顯而易見的複雜。她跟丈夫對視一眼,偷偷交流:“怎麽回事啊?這不會是特地請的托兒吧?”阮父打量了李隊一眼,搖搖頭坦誠道:“不像。”也是,他們今天突然過來,連阮陽都沒事先通知過。難道,這真的是能驅鬼的大師?且不說夫妻倆是如何地懷疑人生,阮陽已經在爸媽臉上看出了幾絲黑色的煞氣,以及兩人的右邊眉頭均有一道筆直的豎紋。對應書上的知識,爸媽今天可能會遇到車禍。他大驚失色,怕自己看得不準,急忙丟下一句:“媽你等一下。”阮母就看著自己的兒子兔子似的跑到肖司明跟前,麵色慌張地不知道跟肖司明說了什麽,肖司明朝他們走過來,打量了幾眼,說道:“你沒看錯,不過不用擔心,一會兒我讓莫宇開車送他們回去。”阮陽鬆了口氣,安心不少:“謝謝肖先生。”阮父阮母被神神叨叨的兩人搞得都有些不明覺厲,然後就聽兒子叮囑道:“媽,你們今天回去千萬別再出門,就待在家裏哪兒也別去。”阮母猶豫道:“你爸晚上還要開車……”阮陽一著急,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強勢:“那也不能去!明天再去。”夫妻倆拗不過他,最終隻能應下:“好好好,知道了。”阮陽原本還想多叮囑幾句,但是李隊還在邊上等著他們,於是隻得目送爸媽坐上莫宇的車:“你們回去吧,我過幾天就回家。”*夫妻倆被送回家後,還真的沒再出門。倒不是因為阮陽的叮囑,而是阮父臨時接到同事的電話,說明天有事,想跟自己換班。阮父人很好說話,當下就同意了。夫妻倆在家待了一天,下午跟樓下鄰居打了會兒牌,晚上阮母弄了幾個小菜端上桌,阮父一邊嚼著花生米一邊看電視上的晚間新聞。阮母用筷子敲了他一記,沒好氣道:“你怎麽一點不關心你兒子?”阮父樂嗬嗬道:“這不是看過了嘛,沒什麽問題啊。”阮母斜了他一眼,端著飯碗,嘴裏仍嘀咕道:“我還是覺得不對勁,什麽驅邪抓鬼,那不就是神棍嗎?”她心裏還是希望阮陽能考個公務員,踏踏實實的鐵飯碗。正嘀咕著,就聽阮父的聲調一變:“你快看!”阮母沒好氣地說:“看什麽?”她一抬眼,隻見電視上的晚間新聞正在播放今天上午在臨輝路的一起車禍事件。xx路公交車司機因疲勞駕駛,誤把油門當刹車,雖然反應及時,但車頭已經牢牢撞在了欄杆上。幸而當時車上沒什麽人,為數不多的乘客中有兩名受了輕傷,開車的司機則重傷送往醫院搶救。那輛xx路公交車,正是他們回家必乘的公交,而且那班車一共隻有三班輪流,也就是說他們今天坐公交回來的話,出事的可能性很大。阮父阮母同時想起了今天神神叨叨地叮囑他們不要出門的兒子,以及特地為他們安排了專人接送的肖司明。這條新聞讓他們看得傻了眼,兩人扭過頭看著對方,麵麵相覷。半晌後,阮母道:“好像……有點準……”阮父道:“說不定那什麽事務所還挺靠譜的呢……”說罷,兩人又陷入了沉默。兩個踏踏實實了一輩子的唯物主義者,此刻深刻地感覺到自己正站在唯物和唯心的邊緣,搖搖欲墜。第38章 衛瑄失戀男子的憂傷沒能持續多久, 就又被迫上崗,跟著肖司明和阮陽坐上了去警局的車。路上,李隊給他們講了講具體情況。“最近局裏接到報警, 龍嶺山附近發生了多起命案, 死者皆是登山愛好者……”阮陽聽到這裏覺得有些熟悉,這不就是早上在出租上聽到的廣播內容嗎?記得當時女主持說,死者的死狀詭異,能讓李隊來找他們尋求非自然力量幫助的,看來是真的很詭異了。“……被發現的時候,死者皮膚幹癟, 呈現出幹屍的狀態。”不怪李隊迷信,而是這事實在太不科學。據多起案件的報案人稱, 死者無一例外都隻是失蹤了一個晚上,這麽短的時間, 無論是人工還是自然因素都不足以將人變成幹屍。還有一件事李隊沒說,那就是局裏負責調查這件事的小警員, 也在昨天失蹤了,目前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上頭已經從本地一家道觀請了幾位道士, 李隊立刻就想到了肖司明, 畢竟當初在博物館裏的那一夜, 此人揮一揮手一連製住兩個惡鬼的畫麵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裏。李隊嚴肅道:“此行凶險, 感謝你們願意幫忙,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保護你們的安全。”肖司明聽到幹屍的時候心裏都快吹起開飯的號角了,他臉上帶著和李隊截然不同的輕鬆之意,微微笑道:“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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