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板:“比方說……鬼敲門。”幾人對視一眼,均是想到了山鬼,因為除了山鬼,這附近的鬼魂昨天已經全部跟著冥差去往冥界了。見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自己,山鬼先是:“???”隨即張開嘴,結結巴巴地為自己明冤:“冤枉啊,真不是我!”肖司明盯著它,冷哼了一聲。山鬼對他有很嚴重的心理陰影,登時嚇得身形一顫,差點哭出聲來:“我我我、我昨天在宋玨屋裏待了一晚上看他睡覺啊!我大半夜敲陶老板的門幹嘛?我又不是變態。”眾人:“……”不,其實你的行為已經足夠變態了。要不是你現在是個鬼,早該被抓起來做思想教育了。阮陽也覺得對方的行為癡漢得過了頭:“你還偷看他睡覺?”山鬼身形一頓,動作突然扭捏起來,麵上也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嬌羞:“……我隻是看看,又不做什麽。”它倒是想做點什麽,比如托個夢在夢裏和愛豆麵個基啥的,奈何宋玨連睡覺手裏都抓著符咒,它隻要一靠近宋玨,符咒就發出金光,讓它渾身上下都刺痛難忍。眾人:“……”夢裏麵基的法子你也想得出來,鬼追星追到這個程度真是ojbk。見大師們突然對著身邊的空氣說話,陶老板悚然一驚,正要說什麽,肖司明重新看向他,問道:“你昨晚遇到了什麽?”陶老板視線環顧了一圈四周,這才低聲道:“借一步說話。”他們走到一間包廂,陶老板才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昨晚的經曆。昨天晚上陶老板回房後,正想跟女朋友親熱一番,女友卻說陶老板身上有什麽東西紮得她不舒服,讓陶老板先去洗澡。洗澡肯定要碰水,陶老板擔心買來的辟邪符被水打濕會失靈,特地在浴室外麵脫了衣服,符咒就擺在桌子上。等到洗完澡出來,原本擺在桌上的符咒卻不翼而飛了,問起來,女友也說自己沒留意。陶老板雖然覺得疑惑,但軟香玉在懷,他沒有多想,哄了女朋友幾句,抱著女友翻身上床。正戲還沒開始,忽然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陶老板本來不想搭理,敲門聲卻愈演愈烈,幾乎到了砸門的程度。女友理了理衣服,曖昧地睨了他一眼,“去開門呀。”陶老板咬了咬牙,從女友身上下來,在腰上勉強係了條毛毯,下床開門。門外空無一人,走廊上也靜悄悄的。陶老板關上門,嘴裏嘟嘟囔囔地罵哪個吃飽了撐的跟他搞惡作劇,回到床上準備繼續和女友卿卿我我,提槍待發之際,門口的敲門聲又響了。這種時候哪個男人還能停下來,然而女友催著他去開門,他拗不過女朋友,便憋著一腔火氣又去了一次。這次門外依舊沒人。“媽的,到底是哪個小混球……”陶老板氣得破口大罵,卻在剛罵完一句的時候,想起白日裏在酒店大堂遇到的那個男人。當時對方一口咬定酒店有古怪,遇到的情況和他現在所經曆的似乎完全一致。此時恰好走廊上一陣風吹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陶老板總覺得那陣風非常地陰森,還帶著一股子濕氣。他“嘭”地甩上門,將房間裏的燈全部打開,然後將女友死死地摟在懷裏。女友揚起一張嬌媚的臉蛋,嬌滴滴地喚他:“陶哥,我們繼續呀。”陶老板顫顫巍巍地掀開腰上的毛毯,給她看自己已經嚇萎了的槍杆。陶老板嚇得瑟瑟發抖:“不,不做了,等明兒請教過大師再說吧。”女友:“……”不知為何,女友今天似乎格外熱情一些,看他萎了還試圖幫他擦槍,然而陶老板在這種心驚膽戰的情緒裏完全生不出那方麵的意思,磨蹭了一會兒,女友才不甘心地說了句:“好吧。”陶老板摟著女友,在亮如白晝的燈光下撐過了這一夜,人生頭一回體會到了被迫做柳下惠的感覺。——————聽他講完,眾人看陶老板的眼神都有些複雜。包裹著三分同情、三分憐憫,和四分的恨鐵不成鋼。陶老板沒有注意到,他心裏還記掛著嬌滴滴的女朋友,搓手道:“大師,您那辟邪符再賣我一張吧,我給我女朋友也準備一張。”衛瑄已經十分不忍心了,開口親切地喊了聲:“老陶啊……”衛瑄:“你可知為什麽辟邪符能夠震懾邪祟?”不等他答話,衛瑄自問自答道:“因為邪祟靠近辟邪符時,就會感覺渾身上下被千萬根銀針同時紮刺,時間久了還有可能魂飛魄散。”陶老板不明覺厲,呆萌地附和道:“哇,這麽說辟邪符果然厲害啊。”“是挺厲害,”衛瑄頓了頓,又問:“那你知道什麽邪祟最怕辟邪符嗎?”陶老板:“鬼?”衛瑄點點頭,眼含同情:“還有妖。”陶老板:ovo?肖司明已經受不了他傻白甜的程度了,直截了當地開口道:“你女朋友已經被妖怪附身了,對方還試圖吸你的精氣,可能是隻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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