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媳婦的陪伴,段柏南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不在乎他的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他現在可是有人心疼的。


    要是傷心壞了身子,他媳婦該心疼了。


    “央央兒,等我那件事成了,咱們分家出去單過好不好?”


    他有些累了,也不想再爭什麽了。


    夏央頭也不抬:“行啊。”


    她無所謂,分家就分家。


    但是有一點:“不能被他們當包袱似得甩開,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麽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她是那麽好打發的嗎?


    縱然她不稀罕老段家那仨瓜倆棗,但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段柏南眼都不眨的說:“聽你的。”


    小媳婦有分寸,他相信她。


    再者說了,小媳婦這麽做也是為了他們這個小家,他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我哥回來了。”


    在窗戶口看到段柏宇的身影,段柏南就要穿鞋出門。


    卻被夏央攔住了:“你等晚上再去。”


    段柏南不解。


    夏央微微笑:“許璐璐可孝敬了你爹娘不少好東西呢。”


    壓語調輕柔:“都是一家人,分什麽你我呢。”


    段柏南沉默片刻,豎起了大拇指,由衷的敬佩道:“我不如你。”


    折騰人這事,小媳婦是專業的。


    夏央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爹娘沒少背後叨咕我。”


    這也就是她一直強硬著,但凡她軟弱一點,都能被老段家這個虎狼窩吞了。


    這個仇她不報,以後死了都得爬起來給自己兩巴掌。


    段柏南討好的給她捏捏肩膀:“我都聽你的,晚上再去。”


    不過小媳婦這番操作,也給他打開了思路:“我告訴我哥這麽重要一個消息,我哥應該也會表示表示的吧?”


    別的他不知道,但是他哥打獵的本領可是一等一的,給他弄幾隻獵物不過分吧?


    夏央反向豎了個大拇指:“秀兒。”


    這貨在坑人這一方麵,果然一點就通。


    兩口子相視而笑,眼底滿是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此時段柏南心裏也相當的嘚瑟了,不愧是他,找的媳婦都跟自己這麽合拍。


    他和央央兒,他們倆,合該是夫妻。


    懷揣著他和小媳婦天生一對的激動心情,他脫光了衣服,抓著小媳婦的手環過自己的腰:“央央兒,你喜歡的,給你抱。”


    夏央:.....


    她也不矯情,直接掛到了段柏南身上,在他唇上重重的嘬了一口:“鎖門去。”


    段柏南就這麽抱著她,鎖了門,拉了窗簾。


    今天的段柏南,格外的溫柔,不同於之前的狼吞虎咽,變成了細嚼慢咽。


    這樣一來,夏央的舒適感就上來了。


    而且段柏南特別聽話,極盡溫柔,百般廝磨。


    兩人耳鬢廝磨之際,段柏南啞著嗓子說了一句:“央央兒,謝謝你。”


    夏央勾著他的脖子,眼尾緋紅,媚眼如絲的笑著。


    段柏南低低的笑了一聲,俯身吻住她的唇,帶她共享情欲之巔。


    不知過了多久。


    炕上起伏的人影停了下來,段柏南翻身,理了理夏央淩亂的發絲:“我去燒水。”


    夏央哼唧了兩聲,翻了個身,秒睡過去。


    段柏南摸了摸鼻子,套上衣服去灶房燒水了。


    燒上水,他觀察了一下各個屋子,然後悄悄的進了大哥的茅草屋。


    黑暗中,段柏宇刷的睜開眼:“誰?”


    段柏南:“是我。”


    他在茅草屋裏待了兩分鍾就出來了,出來以後拐道去了廁所一趟。


    之後就老老實實的在灶房裏燒水,從來沒出去過。


    次日。


    夏央睡到中午才起。


    起來以後,她慣例瞄了一眼空間,驚奇的發現她曬的麥子竟然都幹了。


    就,很不懂,沒有太陽,沒有風,是怎麽幹的?


    不過也不重要,空間本身就是玄學的存在,曬個麥子而已,小菜一碟了。


    她把曬幹的麥子磨成麵粉,分裝到一個個的小布袋子裏,吃的時候好拿取。


    做完這一切,她又觀察了一下新種下去的玉米,照本宣科的操作了一番,就拋到了腦後。


    “媳婦兒,醒了?”段柏南推門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碗白米飯:“餓了吧,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你哪來的白米飯?”


    段柏南:“跟我娘要的。”


    媳婦能用此事來威脅爹娘,他自然也能。


    “一碗白米飯而已?”


    夏央秒懂,不過她不滿的道:“就一碗白米飯,讓我幹吃啊?”


    段柏南:“還有個炒土豆絲,和肉沫蘿卜。”


    “端進來嘍。”


    “我這就去。”


    段柏南麵不改色的應下,渾然不覺得把一家子要吃的菜端到自己屋裏有什麽不對。


    相信爹娘他們也不會說什麽的。


    果然,段柏南端菜的時候,看到了好幾雙敢怒不敢言的眼睛。


    不過他瞎,看不著。


    “娘,晚上烙白麵餅吃吧,好久沒吃了。”


    王春槐:“你個小癟犢子,你別蹬鼻子上臉。”


    段柏南也不惱,張嘴就是:“媳婦兒。”


    夏央閃現出來:“你們有意見?”


    王春槐:.....


    夏央:“大哥,來,我跟你說個秘密哦。”


    “沒意見,沒意見!”


    “那晚上吃白麵餅?”


    段老頭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個字來:“吃。”


    夏央滿意了,就要得寸進尺了:“我記得許知青拿來的桃罐頭還沒吃吧?給我,正好渴了,解解渴。”


    王春槐:“你、”


    夏央:“大哥啊。”


    “...還有什麽要求嗎?”


    夏央:“既然你誠心問了,你藏著的那塊布也給我吧。”


    王春槐:“好。”


    她心裏默念,為了工作,為了工人身份,為了城裏生活,她忍!


    “老規矩,我現在就要。”


    王春槐黑著臉去給她拿東西了。


    飯桌上其他人都心裏恨的厲害,可也不敢招惹夏央。


    這就是個瘋婆子,一言不合就掀桌子。


    要是他們哪句話說的不對,這人把他們的謀劃說出去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許歸元可是說了,不能壞了許璐璐的名聲。


    他們並不打算知會老大,隻想著把事情落定了,到時候全村都知道老大跟許知青鑽過小樹林,老大要是不想遊街,就必須得娶許璐璐。


    這時候可千萬不能讓老大察覺到,壞了事可不成,


    飯桌上存在感很低的段柏宇,看了一眼家裏人各異的表情,複又低下了頭。


    他本身就是個悶葫蘆的性子,不說話才符合他一貫的性子。


    一直注意著他的段老頭見狀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


    夏央和段柏南在屋裏,一邊吃飯一邊盤算著,下次該要些什麽。


    “就錢吧,別的也不感興趣。”


    她是沒想過搜刮王春槐箱子裏的零食的。


    沒別的,心理陰影太大,還是要錢,她自己買吧,最起碼吃著安心。


    段柏南提醒她:“別逼的太狠。”


    夏央:“你放心,我有分寸。”


    她可是其中老手了,這全都要感謝她前世的渣爹。


    從他身上試驗出來的鬆緊度,絕對好使。


    到了下午。


    睡夠了的夏央邁著悠閑的步子去上工了。


    跟沈嬌嬌開了一下午的茶話會。


    一連好幾天。


    她心情都頂頂不錯。


    但是,正所謂樂極生悲,讓她不痛快的事來了。


    這天晚上,她前腳到家,後腳段柏粒就找上門來了:“弟妹,你別多想,就當那些人是在放屁,孩子這種事急不來的。”


    夏央滿臉懵:“你在說什麽啊?”


    她什麽時候急著要孩子了?


    段柏粒比她還詫異:“不是你找文明嬸討教生兒子的秘方?”


    夏央:...她好似在聽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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