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家的,我知道你恨老三,你想走,我不攔著你。”段老頭一副大度的樣子。


    夏央環著胸倚靠在門框上:“誰說我想走了,我偏不,你們老段家把我坑到現在這地步,我跟你們死磕到底。”


    她猙獰著一張俏臉:“想分家!你們做夢!”


    段老頭皺了皺眉,端著寬容慈祥的假麵:“老三家的,你反對也沒用,分不分家不是你說了算的。”


    他是一家之主,他說分家就必須分家。


    夏央冷笑兩聲:“分家可以,但該分給我們的一分都不能少,否則,哼哼!咱們就耗著吧。”


    段老頭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選擇無視:“三叔公,勞煩您寫一下分家文書。”


    三叔公看了看夏央,又看了看段老頭,歎了口氣,語重心長說教道:“柏南媳婦,你別鬧了。”


    隨後提起筆,開始寫分家文書。


    奇怪的是,夏央並未攔著。


    這讓警惕她隨時暴起的段柏東都頗為摸不著頭腦。


    而夏央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直到分家文書寫完,她才緩緩的笑了,輕聲慢語:“友情提醒一句哦,我和段柏南是領了結婚證的。”


    見眾人不明所以,她隻得說的更明白一些:“夫妻一體,隻要我一天沒和他離婚,我就一天是段柏南的媳婦,你這分家文書,沒有我或者段柏南的簽字,就不作數哦。”


    段柏東驚叫一聲:“你騙誰呢。”


    夏央聳聳肩:“不信你們問大隊長嘍,他肯定不能騙你們吧?”


    段文慶:....


    感覺身上投注的各色目光,他抽了抽嘴角,但還是點了頭,解釋道:“分家文書,要雙方都簽字才有約束力,柏南出不了麵,柏南媳婦確實可以代替他。”


    “怎麽以前沒聽你說過?”段老頭有些懷疑。


    段文慶豈不知他的想法,隻不過他沒撒謊:“組織上隻認互相簽字的分家文書。”


    斷親聲明倒是不用,但他看了看夏央,默默的把這句話咽下去了。


    段老頭的臉色登時不好看了。


    那夏央可就高興了:“所以啊,一起死吧。”


    她哼著歌,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看著段家人一個賽一個漆黑無比的臉色,她哼了兩聲:“有你們這些親人陪著,段柏南不知道該多開心了。”


    她仰天感歎:“啊!多麽偉大的親情,我們應該銘記歌頌於它。”


    段老頭:“老三家的你、何必跟著老三一塊倒黴呢,想想你娘家。”


    夏央笑的跟朵花似得:“當然是因為,我喜歡段柏南那,不然我為什麽嫁給他,是圖你們這樣的爹媽?圖他不正幹?還是圖他賭錢?”


    段老頭無話可說。


    王春槐想要罵人,卻在張開口的那一瞬間,被段老頭用眼神製止。


    “你到底想怎麽樣?”


    夏央笑盈盈的:“累了,給我拿把椅子來。”


    段老頭:“給她拿。”


    王春槐不甘不願的拿了。


    夏央坐在院子正中央,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這才對嘛,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她不緊不慢的撣了撣衣角:“我呢,也不多要,就按照上次我說的,家產分四份,給我一份,我就答應分家。”


    “你做夢!”


    夏央也不惱:“那咱們就耗著唄。”


    她似模似樣的看了看天色:“呀,不知道公安同誌們何時前來調查問話呢?”


    “想想真的是很期待啊。”


    她不知從哪摸了顆糖出來,剝了糖紙塞到嘴裏,一副不急不忙的樣子:“說實在的,我就料到了你們不會答應,我啊,就想拖著你們一塊死,到時候改造路上咱們也好有個照應。”


    段老頭驚怒交加!


    可不得不說,夏央拿捏住了他的命脈。


    他如今最擔心的就是,若不能及時撇清關係,等老三的判決下來,一切就全完了。


    “老三家的,你和老三結婚才半年,我不想耽誤你,這樣吧,我做主,你的嫁妝都帶回去,你和老三的置辦的東西我們也都不要,我再補給你五十塊錢,你要是想再嫁,我們家給你出一副嫁妝,如何?”


    他自認做的很有誠意了。


    誰知,夏央果斷的搖頭:“不如何。”


    “我這輩子,生是你們老段家的人,死當然也得埋在你們家祖墳,畢竟我這人,最念舊情了。”


    段老頭依次加碼,夏央就是油鹽不進,一副打定了主意拖著全家去死的樣子。


    讓段老頭恨的牙癢癢的,有那麽一瞬間都想動強了,這可是南山村,他們段家的地盤,豈能被一個外來媳婦拿捏住。


    夏央好似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出言警告:“想要動強,那也可以,就是吧,提醒你們一句,除非你們弄死我,不然死的可就不知道是誰了。”


    她是軟的不吃,硬的更不吃,逼的老段家隻能按照她的要求來。


    隨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段家人越發焦躁。


    時間拖一秒,他們頭上的閘刀就往下一分。


    與之相反的是,夏央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眼裏的期待都要溢出來了。


    太陽徹底落山了。


    月亮出來了。


    月亮爬上樹梢了。


    這種隻能等著閘刀一分分落下的無力感,令段家人精神緊繃,額角淌汗。


    不知不覺間,月亮開始偏移,天邊濃墨的黑也漸漸稀薄。


    “天就要亮了呀。”夏央輕輕出聲。


    堂屋裏的老爺子們一個個精神萎靡的很,輪番勸段老頭,勸完段老頭又來勸夏央。


    勸的他們嗓子都啞了,夏央始終不為所動,堅持自己的看法。


    “文榮,拖不得了。”


    段老頭又何嚐不知。


    眼見著天色越淡,他看了一眼始終氣定神閑的夏央,挺直的腰板突然泄了力,啞聲開口:“你贏了,就按你說的分家。”


    他話一出口,段家小院裏緊繃的那根線驟然鬆了下來,此起彼伏的鬆氣聲環繞在耳邊。


    段老頭恍若未聞,時間緊迫不等人,他也不多耽誤:“家裏這點東西,我瞞你也瞞不住,大頭無非就是房子,錢和糧食。”


    夏央支著下巴:“嗯哼~”


    段老頭起身,回到臥房裏拿出了漆黑的木盒子來,盒子還上著鎖。


    見是這個盒子,王春槐頓時閉了嘴。


    夏央見狀嘲諷的笑笑:“炕洞上方第二塊土磚,房梁頂上,衣櫃夾層,要我親自去拿嗎?”


    都到這個時候了,這死老頭還玩心眼。


    她善意提醒:“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哦。”


    段老頭臉皮抖動幾下,怨毒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夏央:“你是怎麽知道的?”


    莫不是老三家的早就惦記著家裏的錢?


    夏央神秘莫測的笑:“你猜!”


    當然是段柏南告訴他的。


    那貨精的跟猴似得,老段家那點家底他早就摸的透透的。


    段老頭還想問,可夏央打了個哈欠:“快點,再不快點我就反悔了,我還是很想帶著你們一塊的呀。”


    段老頭沒法,現在是他們著急,隻能把藏起來的錢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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