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作者:西門不吹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幸好青鳥還沒被放出來,如果他見到這一幕的話,肯定又要鬧了,畢竟秦漠一天隻許他吃一塊糖的,說是為了他的牙齒健康著想,可他是神獸,身體素質強悍的要命,怎麽可能因為吃糖就把牙齒給吃壞,那是凡人才會犯的錯誤。好在他沒見到這一幕,秦漠見它吃的香,又掏出了一塊餅,人一半馬一半,和它分吃起來。能夠在血肉橫飛的戰場神情自若的吃東西,而且還吃的眉眼都舒展開來,他也是心大了,不愧是末世裏出來的,心髒強悍。一塊餅吃完,一人一馬的感情有了質的飛躍,馬兒湊過來,口鼻在他臉上蹭了蹭,似乎是在感謝,然後它整個人匍匐在地,咬著少年的衣袍,似乎是打算把那具屍體往自己背上拖。看出了它的打算,秦漠出手幫了它一把,想了想,他又從地上扯出一麵沾滿了血與泥的戰旗,將戰旗撕成條,在屍體上繞了幾圈,將他固定在了馬鞍上。馬兒站起身,再一次蹭了蹭他的臉,溫熱的氣流近在咫尺,讓他有些發癢。秦漠輕笑,“不謝。”他摸著它的脖子如此說道。馬兒小跑了幾步,回頭低低的叫了一聲,似乎在說再見,秦漠也很給麵子的揮了揮手,而那支冷箭就是這個時候射出來的。那一箭去勢極快,力道沉穩,目標對準的是馬背上的人,關鍵時刻,戰馬訓練出的保護主人的本能,讓它偏了偏身子,那支箭狠狠地鑽進了馬腹中。痛苦的嘶鳴聲響起,秦漠大駭,“回來!”他喊。戰馬極通人性,幾乎是在他出口的瞬間,就已經回頭跑了過來。好在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遠,等到一人一馬會和在一起的時候,秦漠抬眼看去,一支二十多人的小隊悄無聲息的將他們包圍了起來,毛衣輕甲,頭戴氈帽,五官深刻,目光中盡是凶殘和狠戾,這顯然是一支異族人的軍隊,而且是一隊經驗豐富的虎狼之師。這些人,連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給他,直接一箭射了過來,箭尖直取秦漠的心髒。太不友好了,秦漠皺眉,躲是肯定躲不過的,畢竟他又不會武功,就在他立馬就要血濺五步的時候,一道淡藍色的薄盾擋在了他身前。箭尖陷進了淡藍色的光暈中,再也無法前進一步,叮當一聲,箭矢失去了力道,掉落在地。“純陽宮的?”射箭的人站了出來,看他穿著打扮,顯然是這二十多人中領頭的那個。他漢語說的並不是很好,帶了些異國的腔調,但好歹能讓人聽得懂。不過,純陽宮是什麽?秦漠皺眉。雖然不解,但就這短短的四個字中還是被他聽出了好些東西的,至少這個世界比陸小鳳的那個世界大概要有意思許多,如果是在上個世界,他的結界一出,絕對能糊弄住很多人,分分鍾建立出一個邪教來,可現在,這些人除了有些意外之外,並沒有太大的震驚。顯然,這個世界不缺這樣的手段,比如說那個和他很像的純陽宮。那人還在說,“泥純陽宮不在華山上修仙問道,也要淌這趟渾水嗎?!”連修仙問道都出來了,難道這是個修真世界?那可不單單是有趣了,那是慘烈!不過,這些都可以稍後再說,首先要給別人證明一下清白,“我不是純陽宮的。”平白讓無辜之人背鍋可不行。可即便他否認了,但是看對方臉上的神色也還是不信的,好在這些也並不重要,領頭之人舉起手,做了一個斬殺的動作。刀芒破空,殺氣伴隨著寒芒,席卷而來。“破!”低喝聲響起,白色的身影驟然出現,刀劍相交,迸發出絢爛的花火,西門吹雪出劍的速度極快,身影閃過的同時,已經洞穿了一人的咽喉。剩下的人並沒有立刻進攻,而是集體倒吸了一口冷氣,場麵壯觀。大大大大大大變活人!秦漠剛剛那一招並沒有帶來的影響,現在補全了。他們愣住了,可西門吹雪的劍卻不會愣住,趁著這個機會,他眨眼間再殺三人。領頭的漲紅了臉,嘰裏咕嚕的大喝了幾句,那些人立刻揮刀,再次砍了過去。而他本人,撚箭搭弓,對準了白衣的身影,一箭射了過去。西門吹雪並沒有躲,他也不需要躲,因為有秦漠在。淡藍色的光暈再次亮起,那支箭連西門吹雪的衣角都沒有摸到,便無力的墜落在地。平日裏百發百中,神箭射出從未落空過的人,短時間內竟然失手了兩次,他惱羞成怒的同時,更多的是震驚,純陽的坐忘無我經修煉到極致時,產生的氣場確實能護體不傷,可從沒聽說過這種技能還能套用在別人身上?或者說,這不是坐忘無我,他也真不是純陽宮的?可如果不是純陽宮的人,那麽他是誰?!他起了懷疑,可他很快就沒有時間去糾結這些了,二十八人死的隻剩二十人包括他在內,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劍術高明的白衣人才是他最先要對付的人。他再一次用外族語大喝了一句,場中發生了變化。二十人分成四隊,以五人結成一個小隊,首位互助,將西門吹雪困在了裏麵。這種軍中人常用的陣型並沒有多麽的高深莫測,卻異常管用,西門吹雪的長劍剛到一個人的麵門,身後幾把刀同時劈了過來,他不得不撤劍回護。秦漠看的清楚,雖然雙方對峙,西門吹雪看似被束縛住了手腳,但那隻是因為他不清楚軍中陣型的緣故,可他畢竟武功勝過這些士兵很多,時間一長,對方必輸。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領頭的那個人不像是沒腦子的,他能看到的情勢,對方不可能看不到,明知沒有贏麵,卻不跑,而是留下硬剛,想來想去無非幾個原因,一,他有必須要留下的理由,二,他悍不畏死,第三,他有後援。秦漠心下一跳,像是印證了他的不安,馬蹄聲驟然響起,由遠及近,很快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旌旗獵獵,在空中狂卷飛舞,瑩白色的鎧甲在殘陽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層血一樣的紅,幾乎和內裏的朱袍融為一色。秦漠所有的忐忑和不安瞬間消散,而與他形成對比的是領頭人剛剛翹起來的唇角還沒來得及放下去,驚怒惶恐的神情便已經浮上麵容。他大吼一聲,聲音都嘶啞了起來,即使秦漠還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也能猜到他的意思了,肯定是喊撤軍的。果然,他話音剛落,軍陣已經產生了變動,麵對那支利劍一般狂卷而來的軍隊,每個人的臉上都產生了懼意,就是領頭的不喊撤軍,他們都要跑,何況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