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也沒有辜負美意,連聲保證會將它們當作家人對待,肅穆著臉龐在頭上頂著一隻隻這就蹬鼻子上臉的小黃雞和他們告別。易瑋站在哈密瓜頭上,輕輕揮了揮手。希望這次的峰會能讓目前的格局改變些吧。他低頭溫柔地看著哈密瓜,默默地想。,,網址 ,: 第48章2050年11月,天上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 白絮般的雪緩緩落下, 眨眼融化在冰冷的海水中。哈密瓜逐漸遊出了華東地帶, 人煙愈發稀少,海裏的魚群生也愈發稠密。秋末膘肥體壯的魚群讓餓了十多天的哈密瓜終於能夠大快朵頤,它的體形也因為暴飲暴食而瘋漲了起來, 現在已經達到了將近50萬平米,這讓島上的空間更加充裕, 食物越發富足。不過, 隨著天氣變冷,有個嚴峻的問題逐漸顯露。那就是,流浪基地, 快沒有衣服穿了……半年多的時間, 遊過千山萬水, 踏上大大小小基地,易瑋他們還是沒有發現棉花種子, 也沒有抓到過一隻真正的桑蠶, 認錯的毛毛蟲倒是抓了不少, 搞得島上有一段時間尖叫連連。本來他們的衣物都是從海底城市捕撈上來, 盡管有很多被海水泡壞的,但是總體來說,省著點用還是供得上需求的。然而問題就出在這個省著點用上麵……遠洋號會議室中。季然抱著一隻暖乎乎的小黃雞, 吸了吸鼻子, 帶著鼻音抱怨道:“顧燁哥哥最近浪費了好多哦, 你的死法太奇怪了,衣服都回收不來……”顧燁額角一跳,自從“死而複生”組合成立以來,他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秉著科學探究精神,他嚐試了無數種死法,慘烈得衣服混在碎肉中拔都拔不出來。但他怎麽能甘心承認這麽大的罪名呢?顧燁冷哼一聲,反駁道:“我那才用了幾套衣服?而且這是研究的必要經費支出,怎麽能算浪費呢?你怎的不說二哈嘴癢拆了多少人的褲子了?”內涵狗也是要看主人的,正在計算資產負債表的方雪琴感覺被冒犯到,輕咳了一聲,推了下眼鏡,啪啪啪地埋頭計算一串串數據,打算以此鑒證清白。受寒冷天氣影響,易瑋困倦地癱在會議室角落,圍觀著會議室漫天飛舞的黑鍋,腦海裏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犯困元凶哈密瓜聊著天。聊著聊著,這口沉重的黑鍋就扣在了他頭上。易瑋被驚得瞬間清醒了過來:“怎麽回事?怎麽又算到我頭上來了?”這個推鍋的流程還要從流浪基地的管理模式算起,因為大家都沒心沒肺不爭不搶的,基地裏基本不存在什麽官僚主義,總體奉承“有福一起享,有難看誰責任大”的原則。這口鍋要是算在易瑋頭上,那就意味著他要熬夜禿頭,做一個詳盡的策劃方案來解決這個問題。這也是會議室裏陡然間六親不認的原因——都末世了,誰還想做方案啊摔!沒等易瑋反駁,方雪琴麵無表情舉起一張表格,音調毫無起伏地念道:“顧燁,衣物支出15套;二哈,褲子磨損21條;易瑋,布料耗費545平方米。”說完,方會計將表格遞給易瑋,嘴裏不忘挖苦道:“請上級過目。”易瑋難以置信地瞪著那個巨額耗費,驚聲道:“這個數怎麽算出來的?”顧燁嘿地一笑,顯然沒忘記易瑋第一次出場時帶來的震撼:“你那條紅色的……褲衩?總不好回收利用吧?有點奇怪啊。”易瑋氣得抖著手指著他們,一時又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遂摔桌離場,憋著氣回房間寫方案去。黑鍋終於脫手,會議室一陣安靜,接著又回到一派兄友弟恭其樂融融的景象,非常現實,非常社會了:)夜晚,暖色燈光下,易瑋強撐困意,皺眉思考著解決方案。沒有衣服過冬也算是個大問題,他們還要一路北上,到時候氣溫肯定越來越低,到時候零下幾十度的天氣,單單靠島上這些零星的布料確實難以支撐。而且最近天氣變涼,商船也越發地稀少,本來三兩天就能看到一艘,最近兩個星期沒有碰見一條商船。那就隻能找找哪些基地有種棉花了,易瑋咬著筆頭在紙上寫寫畫畫。如果能買來一批棉花種子,按種植和工廠的效率,想必很快就能出來一大批布料,再加上從養殖場收集的絨毛皮革,這個冬天好歹能穿得暖。行叭,就這樣吧。易瑋困到意識模糊,打了個哈欠後撂下筆就翻身睡過去。此時的哈密瓜也早已靜靜地漂在海麵上睡了過去,朦朧的雪景和睡意籠罩在天地海域間,一片靜寂安詳。*不光是流浪基地被過冬衣物弄得愁眉不展,這個問題同樣席卷了整個華國。連轟轟烈烈的進化體剿滅行動都怠慢了不少。而在偏北地區的一座特殊小島上,最讓首領頭疼的,不是低溫,也不是饑餓,而是愈來愈淩冽的冬日寒風。“首領,這樣下去不行的啊,花又被吹走了一部分,風怎麽擋都擋不住,食物的問題還能撐上半個月,但是浮力再過幾天就要不夠了。”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憂心忡忡說道。用木板和草莖編織而成的破舊小屋中,中年女子吸了一口兩指間夾著的煙卷,劣質草木燒焦味被滲進屋中的寒風吹散開來。她低啞著嗓音問道:“我們現在離海麵還有多遠?”“不到一百米了,您應該可以感覺到,它還在一直在下降。”“如果把擋板拆掉做成木筏,可以承載多少人?”男子迅速粗略計算了一下,苦澀道:“隻能走一半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