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眼前的視野再次清晰,周圍的環境自然也不再是池溪的家了,而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島嶼,同時出現在這島嶼上的,還有另外的十幾個人。初來乍到,池溪也不知道其他人都是些什麽身份,而那些人裏,似乎也沒有剛進入第一個世界的新人,在麵對突然出現的新環境時,都十分冷靜。但,這並不代表這裏就會變得安靜。“艸,怎麽又遇見你這個死麵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暴躁得幾乎就要搬起島上的石頭砸人的,是一個地產大亨的兒子,名叫金鴻,長得倒是英俊帥氣,就是脾氣有點被慣壞了。“幼稚。”被罵的那個人麵無表情,壓根不想理會金鴻,轉身走開了。“艸?老子話還沒說完呢,走什麽走!”金鴻衝上去就想把人給按住。作為一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打架鬥毆是每天的家常便飯,長此以往,倒也練就了一副好身手。但他的手,還沒碰到男人的肩膀,男人就忽然轉身,隨後抬腿一腳,直接把他給踹到了岸邊的海裏,不帶半點猶豫和腳下留情的。“呸傅夏冰,你這個臭傻b”金鴻從海裏撲騰著爬了上來,罵罵咧咧的,但是也沒再去招惹傅夏冰。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他現在才一分鍾,不著急。池溪體力已經恢複了不少,但是還未到巔峰狀態,便坐在原地休息,順便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以及這次被拉進這個世界裏的人。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的確是一座荒島,附近沒有船隻和人煙,島上也沒有房屋和食物,隻有叢生的雜草和高大的樹木。在這裏,池溪也沒有感應到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就好像,這裏隻是現世世界的一個荒島罷了。可,小棺卻震動不停。小棺已經沉睡好長時間沒有動靜了,池溪也很長時間沒有再召喚它。這一次,來到這裏,小棺卻是主動醒了過來,情緒高亢簡直達到了新高度。“嘩嘩”“嘩嘩”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在岸上,一道漂浮的身影,卻隨著海浪的拍打而飄到了岸上。“有人飄過來了,撈起來看看”金鴻看到海裏漂浮的人影,立即就跑了過去,把人給拖了過來。那人的皮膚被海水浸泡得有點發白,金鴻把人翻了個麵,想探探眼前這人還有沒有氣,結果看到眼前之人的容顏,頓時愣了一下,隨後抬眸看向池溪,盯著看了幾秒,又回過頭來看麵前昏迷著的這個人,然後又看向池溪,大聲喊道。“喂,過來看看,這人是不是你親戚。”池溪:?他從小就是孤兒,哪兒來的親戚。但金鴻雖然脾氣暴躁,但應該不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池溪站起身來,走到了那人身邊,蹲下,仔細打量著那人的臉。難怪金鴻會問是不是他親戚。眼前這人,五官精致,眉目如畫,哪怕是閉著眼,都透著一股子溫和繾綣的氣息,雖然氣質不同,但這容貌卻跟池溪起碼有八分相似,若是不考慮個人氣質問題,還真容易認錯。池溪也不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親戚,萬一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隻能先把人救醒再說。池溪雙手按壓著男人的胸膛,把堵在喉嚨裏的水擠壓出來以後,男人便慢慢轉醒了。緩緩睜開眼,是灰白色的瞳孔,極淡的眸色,跟池溪如出一轍。男人剛醒過來,看到的便是一張跟他極近相似的容顏。愣了愣,半晌沒回過神來。池溪頓時就確定了,這人也不認識他。“喂,你叫什麽名字,怎麽從海裏飄上來了?”金鴻見到人醒了,就開始詢問。他們這些人,都是出現在岸上的,隻有這個人,是從海裏飄過來的。男人回過神來,沉默了兩秒,回答,“我叫渝月,我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在海裏。”“那你是做什麽的?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嗎?”金鴻又接著問。渝月倒也沒有隱瞞,如實回答,“我是一個鋼琴老師,在這裏隻是因為在做夢而已。”“做夢?你以為這是在做夢?”金鴻上前來,按住了渝月的肩膀,掀開了他的領子,胸前的鎖骨上,赫然有著四條紅色細線!池溪見狀,眸色微動,他到目前為止,經曆了四個世界,第四個世界的細線顏色還沒來得及看,但是前三個世界,隻有第三個世界是紅線,難度也比前兩個世界高一些。而眼前這個說自己隻是在做夢的人身上,卻已經有四條紅色細線了。“瞎幾把扯淡吧你!”金鴻怒了,“做夢能做出四條紅色細線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