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彥川無奈,“你今晚如果睡在這裏,明天就出不了門了。”池溪沉默了,半晌沒說話。他從小就很獨立,從來不黏人。這麽多年,他也是這樣一個人過來的。後來遇到了柏彥川,他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麽變化。他一直以為,就算沒有柏彥川,他也能好好的活下去。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在沒有柏彥川的那幾個現實世界裏,他好好的活到了壽終正寢。可是……他也感受到了孤獨。沒有柏彥川的日子裏,時間變得格外漫長,且尋不到太多的意義。他開始學會,什麽叫做思念。他開始慢慢的體會到,柏彥川在荒島上等他的那五十年,說得如此的輕描淡寫,等得卻是如此的煎熬。柏彥川沉熟穩重,從來不會在正經事情上給他添什麽麻煩,總是自己妥帖的把一切都處理好。柏彥川也總是細致的照顧著他的所有情緒,自己需要什麽,卻總是隱忍克製。“柏彥川,我們做吧。”池溪突然開口。“咳咳”柏彥川卻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似的,劇烈咳嗽起來。“池溪,你怎麽……”池溪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性子,也不見對這些有什麽興趣,今天怎麽突然……“婚前總要試一試,省得結婚以後才發現不合適。”一本正經的說完理由,池溪翻身壓到了柏彥川身上。“是男人就不要猶豫。”“咳咳”柏彥川嗆得更厲害了。*“咚咚咚”“哥,起床了,今”柏雪櫻話還沒說完,麵前的門就被打開了。柏彥川站在門口,朝她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池溪還在睡覺,晚點再去。”柏雪櫻眨了眨眼,看著容光煥發,幾乎快要把她眼睛亮瞎的柏彥川,好像明白了什麽。“行吧,我知道了,剩下的都交給我,讓小哥哥好好休息吧,婚禮那天可不能掉鏈子了哦~”柏雪櫻高高興興的離開了,邊走邊哼著歌。柏彥川則是關上了房門,敲定婚禮需要用到的各種物品。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柏彥川才去房間把池溪叫醒。少年困倦的睜開眼,顯然體力還沒有恢複過來,坐在床上怔了幾秒,然後才動作遲緩的穿上了衣服。等池溪走到餐桌旁邊的時候,才基本恢複了清醒,拉開椅子坐下,然後開始吃午飯。寬鬆的家居服將少年的身軀襯得愈發單薄,露出的肩膀和脖子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少年細長的手指捏著筷子,神色冷淡的吃著飯,又恢複成了以往淡漠疏冷的模樣,仿佛昨晚主動挑事兒的不是他一樣。柏彥川沒忍住,傾身過去,在少年唇上輕咬了一下。感覺得出來,柏彥川心情極好。池溪用筷子夾了一片青菜葉子,放入口中,認真的思考著。柏彥川之前都很克製,總是委屈自己。經過昨晚以後,現在似乎放鬆了許多,那他昨晚做的事情也是值得的。而且,愈發親密的接觸以後,池溪發現,自己之前幾個世界遺留下來的孤獨感似乎消散了許多。眨眼時間,幾天就過去了,婚禮的場地選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府邸裏。來的賓客不多,但婚禮一點也不顯得冷清。“溪格格婚禮,我為什麽不能當伴郎?我就要當伴郎!”池也也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六七歲大的小男孩,鬱悶得直跳腳。“小哥哥婚禮怎麽能讓一枚蛋當伴郎呢?我家小金魚多好,跟我男才女貌的,我當伴娘,小金魚當伴郎剛剛好。”柏雪櫻把小金魚擋在了自己身後,一副護犢子的模樣,毫不退讓。“我不同意!我就要當伴郎”“你不能當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