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次節目上也不全是陌生人,還有當初一手帶你出道的蒼嘯老師,你真的不打算和他再造一波熱度嗎,現在這個機會很……”“好。”“這個機會真的很難得……嗯?你同意了?”導演抓了抓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蒼白雋秀的少年回頭,麵帶微笑:“那走吧。”導演狗不停蹄帶著座頭鯨回到了村子。當麵對卓魚京的私聊請求,所有人都是一幅了解的模樣,畢竟人家是有師生情誼在的,又是同公司,私聊是多麽正常的事情。就連水母都識趣地退讓了,讓老七和卓魚京單獨聊聊。離開之前,卓魚京的眼神詫異地在水母身上遊走好幾遍。所有人員和攝像師都離開了,老七熟門熟路帶著卓魚京到了沒有固定攝像點的地方。卓魚京也明白到了一個絕對私密的地方,臉上的表情從原先的溫柔大方變得冷漠,精致蒼白的眉眼上是半點掩飾都沒有的淩厲。“你囚禁了那隻水母?別忘了,那隻水母現在的身份可是人類,你要是敢輕舉妄動,我會第一時間報警,讓那些會穿著鐵皮盒子屠殺的人類將你們虎鯨全部絞殺。”老七桀驁慣了,哪怕對方是在關心水母,他也半點不給麵子,甚至感受到被冒犯,老子的媳婦兒要你管:“就你還敢來我麵前放話?全盛時期的你我都不怵,何況還受傷了。”全盛時期的座頭鯨他還是怵的,單打獨鬥他不是對手。不過眼前這隻座頭鯨一看就成年不久,而且還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麽,魚鰭上有一道非常猙獰的傷口。要是真刀真槍幹起來,誰都討不了好。老七隨手從石頭上扒開那一個個長在岩石上的生蠔殼子開始吃零食:“受傷了就自己躲著多好,要不是上岸的海胞不多,你以為你還能活到出道位?”卓魚京撇嘴,不和弱者進行無畏的嘴炮:“你和水母究竟什麽關係,不管你是要吃還是要玩兒他,我都不會不管的。”他說完這話就緊盯著老七,試圖從老七眼裏看到一絲氣急敗壞,誰知道剛還滿臉寫著不耐的人竟然瞬間憋紅了臉,耳尖尤其紅得要滴血,目光躲閃:“你、你這鯨要不要臉!”吃、吃什麽吃,玩兒什麽玩兒,你踏馬說話真的好不要臉,我們這篇文要是被鎖了肯定都是你這鯨亂開黃腔的鍋!卓魚京:“……”我不要臉?你玩兒水母怪我不要臉?他黑沉著臉走到老七身邊,計算一口咬死這傻逼的成功概率。這個世界上最不要臉的究竟是誰?!卓魚京越來越靠近老七,但沒成功。因為水母過來了,手上拿著不知道哪兒采的草莓。卓魚京的微笑下意識回到臉上,看著水母的眼神暖融融又充滿笑意:“你來了。”水母笑得賊甜,軟糯糯的身體一路擠到老七身邊,吧嗒一口親在老七臉上才回頭看向卓魚京:“不可以的哦,即便你才是鯨,但蒼嘯哥哥是我的老攻!”順手還喂了老七一個草莓。他早就看卓魚京不對勁了,那眼珠子都長到蒼嘯哥哥臉上了,從選拔賽跟到這次綜藝,現在還眼巴巴地要求單獨聊天。也就他大度,還給這鯨一點斬斷情絲的機會,沒想到他才離開這麽一會兒,這鯨就控製不住了???瑪德,你踏馬挑釁老子?!要親我哥哥,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啊!!!我雖然嫁人之後從良了,但老子當年那也是為哥哥拋頭顱灑熱血的鍵盤戰士啊!你敢來勾搭我蒼嘯哥哥,我天靈蓋都給你掀開!水母的殺氣幾乎凝成實質,饒是老好人卓魚京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呆愣愣看著那還沒他魚鰭上傷口一半大的水母,頭一次生出些手足無措來。“我……”卓魚京想要解釋。被水母打斷:“我什麽我,不要以為你是鯨你就有優勢,我老實告訴你,你眼前這條鯨的發情期被我承包了,他是不會看上你的!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毒唯之魂和雙標狗這種雙s級別的精神力是不會允許你對我哥哥抱有超出任何關於粉絲範圍的思想的!卓魚京百口莫辯。虎鯨和水母……承包發情期?!卓魚京尋求真相的眼神在水母身上肆無忌憚地尋找。他為什麽沒破?那他們究竟是怎樣交pei的?回想起先前老七因為一個玩兒字和一個吃字的表現,已經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待了有段時間的卓魚京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先前說了什麽狼虎之言了。鯨生達到尷尬的頂峰。卓魚京倉皇逃走。但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虎鯨可以和水母?!這一輩子從沒說過髒話的卓魚京深深震撼了,一句臥槽那真是發自肺腑。人類身體的包容性真的太強了,簡直就是無限的可能啊。一向潔身自好低調生存,愛好打抱不平但對生活萬分滿意的座頭鯨頭一次產生了人類真的好可怕的想法。不不不,虎鯨和水母……這太恐怖了。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想起自己剛上岸的時候,那隻肉眼可見沮喪卻還是帶著他找了個住處,給他錢讓他能安身立命的虎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