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幾位老同學勸到樓底下，王哲這才鬆了一口氣，幾個兄弟咋玩都行，這讓外人看到，是真的有點不舒服，這也是為啥趙淵想帶著她們來自己包間的時候，自己果斷拒絕了。
“這麽晚了，你們都早點回去吧，在外麵不安全的。”王哲叮囑了幾位老同學一句，也準備回家。
也不是王哲不送她們，趙淵和鍾怡是一個小區的，就在學校後麵的小區。
其他幾個同學不清楚，劉芳是往自己父母那邊住的地方走的，不過遠一些而已，自己想送也分身乏術，再說這會喝了酒，也想早點回去休息了。
“今晚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估計我們今晚歌也唱不了的，你電話多少啊，我記一下，回頭常聯係啊。”趙淵摟著王哲的肩膀，對他發出了由衷的感謝。
一個電話號碼而已，王哲隨口報了出來，幾個人都拿出手機開始記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了高中，居然都有手機了，要知道自己苦逼的，還是前段時間有點錢了，才開始購買手機，人比人真得氣死。
“老同學，她們都結伴而行的，就我自己一個人，你放心不？”劉芳看王哲真的要走，趕忙說道。
“要不你送送我唄，大晚上的真有點害怕。”
幾位同學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劉芳，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了，一個女生主動讓男生送，這代表的是什麽含義，心裏好像都有些明了。
所有人都看著王哲和劉芳，沒人注意的是，鍾怡的表情有一些奇怪，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行唄，上學的時候就沒少送你，這我都輟學了，還得送你，我欠你的啊。”王哲也不在意，隨口就答應了下來，猶如當年一樣，真的很隨意。
告別了一行人，兄弟幾個加上一個劉芳就往回家的路走去，看到不是王哲一個人送的她，鍾怡的表情緩解了下來，笑著跟王哲他們幾個打了個招呼，跟趙淵一起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其他幾人也是結伴而行，不過看走的方向，還真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啊。
幾個兄弟勾肩搭背的走在前麵，聊著今晚的事，談論著剛才哪個好看，哪個會玩。
王哲聽了個開頭就感覺不對勁，連忙放慢腳步，落後他們一大截，直到聽不清說的什麽位置，劉芳也正想單獨跟王哲聊一天，見此情景也隨著放慢了腳步。
“王哲，這兩年你幹嘛去了，當年說不見就不見了，要不是趙淵說你不上了，我還以為你又轉學了呢。”話題由劉芳打開。
“沒幹什麽，那時候天天被人欺負，然後就沒心情上了，這不是下了社會就瞎混麽。”
“被人欺負？是因為。。。鍾怡的事情嗎？”劉芳臉上有一些心疼，又有一些憤慨。
“不全是，當年外校的學生也不知道為啥一直盯著我，隻要放學遇到就會被他們打一頓，那個時候心思全部用到怎麽報複他們這裏了，就沒心思學習了。”
雖然過去這麽多年，王哲心裏一直到後世，想起這件事情就犯惡心，那幫子人太不是東西了。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老師？”
“嗬嗬。”聽著劉芳天真的話語，王哲不禁笑出聲來。
“沒用的，隻會讓他們變本加厲，除非你能把他們一次性打服，不然就是永無止境的報複。”王哲搖了搖頭，眼神帶著一絲淩厲。
“那，那你報複回來了麽？”似乎不太習慣使用報複這樣的字眼，劉芳說話有一絲猶豫。
“沒，等我站得住腳的時候，他們那幫子已經進去了。”話說到這裏，王哲帶有一絲遺憾。
當年自己輟學以後，在網吧認識了張闖，隨後跟著張闖他們認識了現在這幫子兄弟。
也許是被人欺負的心裏有些壓抑，又或者因為自己年齡小，想獲得團隊的認可，所以跟別人起衝突的時候，王哲從來都是第一個衝上去的。
他們年齡大一些的還有所顧忌，更多的是抱著教訓對方一下就行的心態，而王哲純屬就是發泄，下手也沒得輕重，就是怎麽狠怎麽來，慢慢的圈子裏的人也都知道這邊有個狠人。
當然有些人對於他們是不服氣的，有就是看你不順眼想跟你練一下的，也有就是單純的想踩著上位的。
不過那些都被他們一一打服，這個小團隊也算是慢慢有了一些名氣，站住了腳。
那段時間王哲基本上不怎麽回家的，主要是打架麽，又不是光你打別人，被人揍的次數也不在少數。
鼻青臉腫的也不好意思回家，就那樣混混當當混了一段時間。
等王哲感覺自己已經差不多了，身邊兄弟們也不少了，就準備找那幾個人報複，然後就托人打聽。
誰知道這一幫人不老實，在本地混就行了唄，非要往圈子外去混，主要是帶頭的那個家裏在王哲他們待得這個地方還是比較有實力的。
聽說是那邊的菜市場都是他們家的，當然不是王哲他們父母待的那個菜市場，是另外一個。
從小估計也是嬌生慣養的那種，有事了他爹也能給他處理，所以才養成這樣的性格，聽說最開始就是在學校裏打架，後來被開除，他爹又找人花錢給他弄到另外一個學校。
那個學校基本都是那種學習成績不咋樣，最差的學校，然後再學校當起了扛把子，再後來就開始在社會上混，扛把子倒是沒混上，估計也不少被人家按著揍。
然後他們一幫子不知道怎麽又萌發了去外地混的想法，然後就跑去紡織廠那一片混去了。
當時的紡織廠是什麽地盤？都是二三十歲打工的，那是一個大的工業區之類的。
那要是說打架，呼呼啦啦廠裏能出來幾百人的那種，就指望這幾個小屁孩，都沒法站住腳。
最後幾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坑，就跑去人家按摩店去按摩，人家給們服務完，他們不給錢，意思就是想收保護費之類的，不知道哪個大聰明想的主意，可能是當年古惑仔看多了吧。
老板也不慣著他們，直接讓手下的女孩報警，就說他們強奸。
這幾個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反正態度相當的囂張，覺得用這種方式能打響旗號，也或者覺得人家按摩的，最多算他們嫖娼，哪想到老板也托人了，最後硬生生給弄成了強奸罪。
他們這一進去不當緊，王哲這邊現在是想找人報複都沒地方發泄了。
這就好比，你家裏被人欺負了，然後你隱忍幾十年，等你覺得能掌握所有的時候，你卻發現你的仇家死了。。。
一直以來的目標突然沒有了，人都變的彷徨起來，你說王哲能不氣麽。
“進去了好啊，活該。”劉芳替王哲狠狠出了一口氣。
“有什麽好的，現在連個想發泄的目標都沒有了，一直以來就是奔著這個去的，心裏憋屈的要死。”王哲卻不感覺有啥可解恨的，又不是自己親手把他們送進去的。
“不說這事了，已經過去了，你呢，你。。。”王哲想轉移話題，但是突然卡殼了，不知道自己該問什麽了。
問她學習成績？還是問她在學校有沒有聽老師的話？在家聽沒聽家長的話？
其實王哲很不理解有些小說當中，自己不上學了，然後遇到了以前的同學聚會，再去參加同學聚會，他們聊的是什麽。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沒有共同語言，都不是一個圈子了，不知道能聊什麽，你聊學習，我聊工資，你聊成績，我聊找了幾個女朋友？
劉芳等著王哲問下去，王哲卻不知道該問什麽，一時氣氛有些尷尬，隻能隱隱約約聽到前麵幾個人還在哈哈大笑。
很快就到了路口，往左轉彎就到了王哲他們之前的聚集地，兄弟幾個站在路口等著兩個人。
“小屁孩，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去公司再聊。”張闖暈暈乎乎的跟王哲打著招呼。
“行，我先送她回家，等會就直接回去了，明天到公司再聊。”王哲告別幾人後，繼續往前送劉芳回家。
“你還記得我家呢？”劉芳有些驚訝，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沒想到王哲還記得。
“有啥記不得的，這條路你走了多少次，我也不比你少走多少次。”
“也是，那時候基本上每天都是你送我回家的。”劉芳有些懷念的說道。
“王哲，你還記得上學時候的事嗎？”
莫名聽到這句話，王哲腦子沒反應過來，上學？上學的時候什麽事？
“就是愚人節的時候，你答應我的事，為什麽後來你還在一直追鍾怡？”
“。。。愚人節？愚人節不都是在開玩笑呢嗎？你說的哪句話？”愚人節那天經曆太多了，當天跟王哲表白的都比後麵20年記憶中的都多。
“可是我說的是真的啊，其實我當時很早就喜歡你了，隻不過當時你一直在追求鍾怡，從來沒注意過而已。”
劉芳停下腳步，拉著王哲，不讓他再繼續往前走，認真對他說道。
“愚人節那天，所有人都在開玩笑，我也看到有很多人借機向你表白，我知道很多人也是借著開玩笑的機會說出自己的心裏話而已，我。。。我也借著機會向你表白。”
“當時你答應我了，我以為你懂我的意思，可是後來你心思卻從來沒放在我這裏，眼睛裏隻有鍾怡一個人。”
說到這裏劉芳雖然沒有落淚，但是臉上的委屈，在幽暗的燈光下，卻看的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這麽晚了，你們都早點回去吧，在外麵不安全的。”王哲叮囑了幾位老同學一句，也準備回家。
也不是王哲不送她們，趙淵和鍾怡是一個小區的，就在學校後麵的小區。
其他幾個同學不清楚，劉芳是往自己父母那邊住的地方走的，不過遠一些而已，自己想送也分身乏術，再說這會喝了酒，也想早點回去休息了。
“今晚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估計我們今晚歌也唱不了的，你電話多少啊，我記一下，回頭常聯係啊。”趙淵摟著王哲的肩膀，對他發出了由衷的感謝。
一個電話號碼而已，王哲隨口報了出來，幾個人都拿出手機開始記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了高中，居然都有手機了，要知道自己苦逼的，還是前段時間有點錢了，才開始購買手機，人比人真得氣死。
“老同學，她們都結伴而行的，就我自己一個人，你放心不？”劉芳看王哲真的要走，趕忙說道。
“要不你送送我唄，大晚上的真有點害怕。”
幾位同學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劉芳，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了，一個女生主動讓男生送，這代表的是什麽含義，心裏好像都有些明了。
所有人都看著王哲和劉芳，沒人注意的是，鍾怡的表情有一些奇怪，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行唄，上學的時候就沒少送你，這我都輟學了，還得送你，我欠你的啊。”王哲也不在意，隨口就答應了下來，猶如當年一樣，真的很隨意。
告別了一行人，兄弟幾個加上一個劉芳就往回家的路走去，看到不是王哲一個人送的她，鍾怡的表情緩解了下來，笑著跟王哲他們幾個打了個招呼，跟趙淵一起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其他幾人也是結伴而行，不過看走的方向，還真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啊。
幾個兄弟勾肩搭背的走在前麵，聊著今晚的事，談論著剛才哪個好看，哪個會玩。
王哲聽了個開頭就感覺不對勁，連忙放慢腳步，落後他們一大截，直到聽不清說的什麽位置，劉芳也正想單獨跟王哲聊一天，見此情景也隨著放慢了腳步。
“王哲，這兩年你幹嘛去了，當年說不見就不見了，要不是趙淵說你不上了，我還以為你又轉學了呢。”話題由劉芳打開。
“沒幹什麽，那時候天天被人欺負，然後就沒心情上了，這不是下了社會就瞎混麽。”
“被人欺負？是因為。。。鍾怡的事情嗎？”劉芳臉上有一些心疼，又有一些憤慨。
“不全是，當年外校的學生也不知道為啥一直盯著我，隻要放學遇到就會被他們打一頓，那個時候心思全部用到怎麽報複他們這裏了，就沒心思學習了。”
雖然過去這麽多年，王哲心裏一直到後世，想起這件事情就犯惡心，那幫子人太不是東西了。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老師？”
“嗬嗬。”聽著劉芳天真的話語，王哲不禁笑出聲來。
“沒用的，隻會讓他們變本加厲，除非你能把他們一次性打服，不然就是永無止境的報複。”王哲搖了搖頭，眼神帶著一絲淩厲。
“那，那你報複回來了麽？”似乎不太習慣使用報複這樣的字眼，劉芳說話有一絲猶豫。
“沒，等我站得住腳的時候，他們那幫子已經進去了。”話說到這裏，王哲帶有一絲遺憾。
當年自己輟學以後，在網吧認識了張闖，隨後跟著張闖他們認識了現在這幫子兄弟。
也許是被人欺負的心裏有些壓抑，又或者因為自己年齡小，想獲得團隊的認可，所以跟別人起衝突的時候，王哲從來都是第一個衝上去的。
他們年齡大一些的還有所顧忌，更多的是抱著教訓對方一下就行的心態，而王哲純屬就是發泄，下手也沒得輕重，就是怎麽狠怎麽來，慢慢的圈子裏的人也都知道這邊有個狠人。
當然有些人對於他們是不服氣的，有就是看你不順眼想跟你練一下的，也有就是單純的想踩著上位的。
不過那些都被他們一一打服，這個小團隊也算是慢慢有了一些名氣，站住了腳。
那段時間王哲基本上不怎麽回家的，主要是打架麽，又不是光你打別人，被人揍的次數也不在少數。
鼻青臉腫的也不好意思回家，就那樣混混當當混了一段時間。
等王哲感覺自己已經差不多了，身邊兄弟們也不少了，就準備找那幾個人報複，然後就托人打聽。
誰知道這一幫人不老實，在本地混就行了唄，非要往圈子外去混，主要是帶頭的那個家裏在王哲他們待得這個地方還是比較有實力的。
聽說是那邊的菜市場都是他們家的，當然不是王哲他們父母待的那個菜市場，是另外一個。
從小估計也是嬌生慣養的那種，有事了他爹也能給他處理，所以才養成這樣的性格，聽說最開始就是在學校裏打架，後來被開除，他爹又找人花錢給他弄到另外一個學校。
那個學校基本都是那種學習成績不咋樣，最差的學校，然後再學校當起了扛把子，再後來就開始在社會上混，扛把子倒是沒混上，估計也不少被人家按著揍。
然後他們一幫子不知道怎麽又萌發了去外地混的想法，然後就跑去紡織廠那一片混去了。
當時的紡織廠是什麽地盤？都是二三十歲打工的，那是一個大的工業區之類的。
那要是說打架，呼呼啦啦廠裏能出來幾百人的那種，就指望這幾個小屁孩，都沒法站住腳。
最後幾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坑，就跑去人家按摩店去按摩，人家給們服務完，他們不給錢，意思就是想收保護費之類的，不知道哪個大聰明想的主意，可能是當年古惑仔看多了吧。
老板也不慣著他們，直接讓手下的女孩報警，就說他們強奸。
這幾個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反正態度相當的囂張，覺得用這種方式能打響旗號，也或者覺得人家按摩的，最多算他們嫖娼，哪想到老板也托人了，最後硬生生給弄成了強奸罪。
他們這一進去不當緊，王哲這邊現在是想找人報複都沒地方發泄了。
這就好比，你家裏被人欺負了，然後你隱忍幾十年，等你覺得能掌握所有的時候，你卻發現你的仇家死了。。。
一直以來的目標突然沒有了，人都變的彷徨起來，你說王哲能不氣麽。
“進去了好啊，活該。”劉芳替王哲狠狠出了一口氣。
“有什麽好的，現在連個想發泄的目標都沒有了，一直以來就是奔著這個去的，心裏憋屈的要死。”王哲卻不感覺有啥可解恨的，又不是自己親手把他們送進去的。
“不說這事了，已經過去了，你呢，你。。。”王哲想轉移話題，但是突然卡殼了，不知道自己該問什麽了。
問她學習成績？還是問她在學校有沒有聽老師的話？在家聽沒聽家長的話？
其實王哲很不理解有些小說當中，自己不上學了，然後遇到了以前的同學聚會，再去參加同學聚會，他們聊的是什麽。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沒有共同語言，都不是一個圈子了，不知道能聊什麽，你聊學習，我聊工資，你聊成績，我聊找了幾個女朋友？
劉芳等著王哲問下去，王哲卻不知道該問什麽，一時氣氛有些尷尬，隻能隱隱約約聽到前麵幾個人還在哈哈大笑。
很快就到了路口，往左轉彎就到了王哲他們之前的聚集地，兄弟幾個站在路口等著兩個人。
“小屁孩，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去公司再聊。”張闖暈暈乎乎的跟王哲打著招呼。
“行，我先送她回家，等會就直接回去了，明天到公司再聊。”王哲告別幾人後，繼續往前送劉芳回家。
“你還記得我家呢？”劉芳有些驚訝，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沒想到王哲還記得。
“有啥記不得的，這條路你走了多少次，我也不比你少走多少次。”
“也是，那時候基本上每天都是你送我回家的。”劉芳有些懷念的說道。
“王哲，你還記得上學時候的事嗎？”
莫名聽到這句話，王哲腦子沒反應過來，上學？上學的時候什麽事？
“就是愚人節的時候，你答應我的事，為什麽後來你還在一直追鍾怡？”
“。。。愚人節？愚人節不都是在開玩笑呢嗎？你說的哪句話？”愚人節那天經曆太多了，當天跟王哲表白的都比後麵20年記憶中的都多。
“可是我說的是真的啊，其實我當時很早就喜歡你了，隻不過當時你一直在追求鍾怡，從來沒注意過而已。”
劉芳停下腳步，拉著王哲，不讓他再繼續往前走，認真對他說道。
“愚人節那天，所有人都在開玩笑，我也看到有很多人借機向你表白，我知道很多人也是借著開玩笑的機會說出自己的心裏話而已，我。。。我也借著機會向你表白。”
“當時你答應我了，我以為你懂我的意思，可是後來你心思卻從來沒放在我這裏，眼睛裏隻有鍾怡一個人。”
說到這裏劉芳雖然沒有落淚，但是臉上的委屈，在幽暗的燈光下，卻看的真真切切、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