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除了王哲偶爾跟司機攀談幾句，他父母是一言不發望著窗外，王哲從後視鏡中看到，兩人的眼睛都稍微有一點濕潤，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或許是近鄉情怯，又或者多年沒有回家，所以心裏有感觸，這王哲不得而知，不過他也能理解父母的感受，十幾年沒回家，雖然奶奶也偶爾去西安看他們，但是畢竟那裏不是家。
“嫩這是從哪回來的？回來專門過年的吧。”師傅也是健談的人，主動跟王哲攀談起來。
“嗯，從西安回來的，好多年沒回來了，變化不小啊，好多地方都不認識了。”王哲這句話倒是真的，他是真的很少回家的，而且就算在家也不出門玩，所以對縣城還真的不怎麽熟。
“還行吧，這幾年發展稍微快一點，比起以前好多了。”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師傅每天都在縣城轉，所以對這裏的變化了如指掌。
時間就在兩人的攀談中慢慢過去，車也離家越來越近，王哲把腦海中的記憶和現實進行融合，努力的分辨出哪裏是哪裏，後來實在是想不起來，放棄了這個想法。
“快到東王莊了，等會在哪拐？這天冷的我直接把嫩送到門口吧。”師傅提醒道。
這時候王父王母也不再想那麽多，調整好情緒不停地分辨著眼前的路，在三個人的努力下，這才勉強找到那個路口，讓師傅從那裏拐進去就行了。
“往前一直走，有個小十字路口就到了。”王哲給司機指著路。
路上也不停地看到有村裏的人盯著他們，都在說著這是誰家的回來了，不過實在沒看清車裏坐的什麽人，這才作罷。
等車子停在指定的地方緩緩停下，站在路口聊天的村民也停止了攀談，都盯著這輛停下來的出租車，猜測著是誰回來了。
王哲家剛好是在村子裏的十字路口，這裏平時很多村裏的人聚集，就在王哲他家的牆角搞個大樹根，從中間點著以後在這裏烤火，如果是天暖和的時候，就是一堆人站在這裏閑聊。
“小壘回來了？”
有人眼尖，認出了這個十幾年未歸的人，馬上上來打招呼。
王哲的父親馬上拿出煙給他們散，王哲則幫母親幫忙把行李從後備箱拿下來，付了車費讓司機調個頭先走。
“師傅，你把你電話給我留一個，回頭要是用車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來接一下。”
想到什麽的王哲，叫住準備離開的司機，他突然想起家裏現在出行的交通工具，除了自己家有車的，就是車站遇到的那種三輪車，還有客車，出租車除了送人下鄉，平時一輛都見不到的。
去城裏的三輪車也要站在路口等，有過路的才能帶過去，考慮到這幾天估計要經常往城裏跑，幹脆留下出租車的電話，為了以後方便。
“行，那你記一下我的電話。”
兩個人交換了聯係方式，交代司機開車慢一點，注意安全，這才讓司機離開。
王哲大概掃了一眼，門口站的人看著熟悉，但是都不知道叫什麽，也就放棄了去給他們打招呼的念頭，留著王父在那裏做人情世故。
望著眼前的房子，王哲的記憶瞬間被激活，王哲家的院子是用紅磚簡單的固定了一下，大門還是那種木頭門，也沒有門頭之類的。
木頭門是那種木板簡單的固定了一下，處處顯著破舊寒酸，王哲他們一家出去以後，這裏就由爺爺奶奶住，關於家庭背景就不在這裏囉嗦了，後文慢慢的講，單獨拎出來說這件事有點水文的嫌疑。
此時木門開著呢，王哲估計爺爺奶奶在家呢，手裏拎著東西，陪著母親往裏麵走。
王父隨意跟別人聊了幾句，說自己剛回來，先把東西弄回去等會出來再聊。
“爺，奶，俺回來了。”王哲走進院子，衝著裏麵大聲喊道。
隻見爺爺在走廊下麵跟別人在那裏下象棋，聽到聲音抬頭看來，奶奶則是從房間走了出來，看到王哲他們，馬上迎了過來。
“嫩咋回來了，趕快進屋。”奶奶有點激動，但是神情又有一些擔心。
爺爺也不跟別人下象棋了，跟著幾人往屋內走，等人都進了客廳，這才開口說道：“嫩咋這時候回來了，等會趕緊找個地方，一會村裏快給派出所打電話了。”
王哲聽出來了他們什麽意思連忙解釋道：“爺，奶，別擔心了，事情都解決了，要不然哪敢這個節骨眼回來啊。”
聽到這裏王哲的父母臉色好看了一點，估計剛才是誤解了，還以為不歡迎自己回來呢。
其實很多人可能對這個描述覺得是我寫錯了，但是大家可能不太了解這個情況，王哲的父親從小比較調皮，雖然家裏最小，屬於老五，但是由於不聽話，在家裏並不太得寵。
長大以後跟著那些兄弟學壞去偷東西，所以家裏人都認為他沒出息，慢慢的也就不管他了。
當年為了這件事，一口氣跑出去十幾年，平時隔幾年奶奶也會帶著王哲去西安找她們，但是也就是待一段時間就回來了。
王哲的父親愛喝酒，雖然奶奶去的時候老實幾天，時間一長就現原形了，有的時候奶奶說他幾句他就回懟回去，這也就造成家裏的關係並不是很和睦。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總歸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你要說不擔心那肯定不可能，但是你要說有點看不起他們，還真的有一點，所以王哲父母心裏也有一點怨言。
歸根究底一句話，感情肯定是有的，隔閡也肯定是有的，這並不起衝突。
這種事情，王哲也聽的多了，對他來說沒啥感覺，這是老一代的恩怨，跟自己又沒關係，自己從小算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感情肯定是有的。
“奶，俺姐俺妹子他們裏？”王哲連忙轉移話題，回來過年，肯定要講一下開心的事情，別因為這些小事影響了美好的心情。
“她們去禹州那邊了，好像都不上學了，唉，咱家就出不了一個大學苗子，那時候說你學習好，結果你也不上了，她們倆後來也不上了，現在跟著嫩二娘在廠裏上班。”說到這裏，奶奶歎了一口氣。
王哲說的姐姐和妹妹是二伯家的兩個女兒，小的時候跟王哲一樣，父母出去打工，然後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關係算是很好了。
“過年不回來嗎？”
“回來，不過這時候還早，廠裏還沒放假，對了，嫩咋回來這麽早？”奶奶疑惑的看著王哲父親問道。
要知道過年的時候是市場生意最好的時間段了，家裏都要儲備年貨，按照往年的經驗，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的。
“這不是好多年沒回來過年了，今年想早點回來，也不差那幾天了。”王哲的父親解釋了一句。
話題轉變以後，王哲也就不再打擾他們聊天，偶爾回答一下奶奶的問題，基本上就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聽他們聊天。
就在幾人聊天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警笛聲，聽到這聲音，王哲的父母和爺爺奶奶臉色都一變，太敏感了。
聽著聲音越來越近，王哲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他估計有些跟王哲父親不對付的人打電話舉報了。
“走，一塊出去看看，順便也讓村裏人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王哲示意他們別擔心，率先起身往門外走去。
王哲的奶奶有些膽小，這時候有點顫顫巍巍的，心裏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麽。
不出王哲所料，警車很快就停到了家門口，兩名警察從車上下來，直奔王哲家門口走來。
“這是小壘家嗎？”警察向旁邊的群眾詢問道，其實多此一舉，他們對這個地方的熟悉程度不比別人差，畢竟經常來這邊找王哲的父親。
經過確定以後，舉步就往院子走，剛好碰到往外走的王哲他們，開口詢問哪個是王哲的父親。
“叔，嫩這過來是幹嘛？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這大過年的跑過來是不是有點不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俺犯了啥事。”王哲率先開口詢問道。
“你是誰？”警察看到一個小孩跟自己對話，開口詢問。
“我是小壘的兒子，我知道你們來是幹嘛的，不過我建議你給你們所裏的所長打個電話問一下，俺爸的案子前麵已經處理完了，不然俺們也不敢回來過年不是？”王哲示意他們還是問一下領導比較好。
當然小說裏麵那種的態度惡劣，強行把人帶走的戲碼還真的沒有出現，畢竟這是在村裏，再說了王哲的父親的案子也不是什麽大案要案，他們也是接到舉報這才來了。
聽王哲這麽說，一個警察拿出電話撥了出去，另外一個還盯著王哲的父親，害怕他逃跑。
“喂，所長，俺現在在小壘他們家這裏，聽他家人說他的案子已經處理過了？對對對，俺這邊接到人家的報警電話這才過來的。”
打電話的警察一邊看著王哲他們家人，一邊跟電話裏溝通。
“中，我知道了，主要是所裏也沒有通知，這邊有人報警俺才出警的，中，那俺先回去了。”
“中，打電話核實過來，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既然沒啥事了，就好好在家過年，別再犯啥錯誤了，俺們也不想大過年的來回跑。”
確認過王哲的消息是真的，警察交代了兩句，收隊走人了，一時間路口的村民議論紛紛。
或許是近鄉情怯，又或者多年沒有回家，所以心裏有感觸，這王哲不得而知，不過他也能理解父母的感受，十幾年沒回家，雖然奶奶也偶爾去西安看他們，但是畢竟那裏不是家。
“嫩這是從哪回來的？回來專門過年的吧。”師傅也是健談的人，主動跟王哲攀談起來。
“嗯，從西安回來的，好多年沒回來了，變化不小啊，好多地方都不認識了。”王哲這句話倒是真的，他是真的很少回家的，而且就算在家也不出門玩，所以對縣城還真的不怎麽熟。
“還行吧，這幾年發展稍微快一點，比起以前好多了。”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師傅每天都在縣城轉，所以對這裏的變化了如指掌。
時間就在兩人的攀談中慢慢過去，車也離家越來越近，王哲把腦海中的記憶和現實進行融合，努力的分辨出哪裏是哪裏，後來實在是想不起來，放棄了這個想法。
“快到東王莊了，等會在哪拐？這天冷的我直接把嫩送到門口吧。”師傅提醒道。
這時候王父王母也不再想那麽多，調整好情緒不停地分辨著眼前的路，在三個人的努力下，這才勉強找到那個路口，讓師傅從那裏拐進去就行了。
“往前一直走，有個小十字路口就到了。”王哲給司機指著路。
路上也不停地看到有村裏的人盯著他們，都在說著這是誰家的回來了，不過實在沒看清車裏坐的什麽人，這才作罷。
等車子停在指定的地方緩緩停下，站在路口聊天的村民也停止了攀談，都盯著這輛停下來的出租車，猜測著是誰回來了。
王哲家剛好是在村子裏的十字路口，這裏平時很多村裏的人聚集，就在王哲他家的牆角搞個大樹根，從中間點著以後在這裏烤火，如果是天暖和的時候，就是一堆人站在這裏閑聊。
“小壘回來了？”
有人眼尖，認出了這個十幾年未歸的人，馬上上來打招呼。
王哲的父親馬上拿出煙給他們散，王哲則幫母親幫忙把行李從後備箱拿下來，付了車費讓司機調個頭先走。
“師傅，你把你電話給我留一個，回頭要是用車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來接一下。”
想到什麽的王哲，叫住準備離開的司機，他突然想起家裏現在出行的交通工具，除了自己家有車的，就是車站遇到的那種三輪車，還有客車，出租車除了送人下鄉，平時一輛都見不到的。
去城裏的三輪車也要站在路口等，有過路的才能帶過去，考慮到這幾天估計要經常往城裏跑，幹脆留下出租車的電話，為了以後方便。
“行，那你記一下我的電話。”
兩個人交換了聯係方式，交代司機開車慢一點，注意安全，這才讓司機離開。
王哲大概掃了一眼，門口站的人看著熟悉，但是都不知道叫什麽，也就放棄了去給他們打招呼的念頭，留著王父在那裏做人情世故。
望著眼前的房子，王哲的記憶瞬間被激活，王哲家的院子是用紅磚簡單的固定了一下，大門還是那種木頭門，也沒有門頭之類的。
木頭門是那種木板簡單的固定了一下，處處顯著破舊寒酸，王哲他們一家出去以後，這裏就由爺爺奶奶住，關於家庭背景就不在這裏囉嗦了，後文慢慢的講，單獨拎出來說這件事有點水文的嫌疑。
此時木門開著呢，王哲估計爺爺奶奶在家呢，手裏拎著東西，陪著母親往裏麵走。
王父隨意跟別人聊了幾句，說自己剛回來，先把東西弄回去等會出來再聊。
“爺，奶，俺回來了。”王哲走進院子，衝著裏麵大聲喊道。
隻見爺爺在走廊下麵跟別人在那裏下象棋，聽到聲音抬頭看來，奶奶則是從房間走了出來，看到王哲他們，馬上迎了過來。
“嫩咋回來了，趕快進屋。”奶奶有點激動，但是神情又有一些擔心。
爺爺也不跟別人下象棋了，跟著幾人往屋內走，等人都進了客廳，這才開口說道：“嫩咋這時候回來了，等會趕緊找個地方，一會村裏快給派出所打電話了。”
王哲聽出來了他們什麽意思連忙解釋道：“爺，奶，別擔心了，事情都解決了，要不然哪敢這個節骨眼回來啊。”
聽到這裏王哲的父母臉色好看了一點，估計剛才是誤解了，還以為不歡迎自己回來呢。
其實很多人可能對這個描述覺得是我寫錯了，但是大家可能不太了解這個情況，王哲的父親從小比較調皮，雖然家裏最小，屬於老五，但是由於不聽話，在家裏並不太得寵。
長大以後跟著那些兄弟學壞去偷東西，所以家裏人都認為他沒出息，慢慢的也就不管他了。
當年為了這件事，一口氣跑出去十幾年，平時隔幾年奶奶也會帶著王哲去西安找她們，但是也就是待一段時間就回來了。
王哲的父親愛喝酒，雖然奶奶去的時候老實幾天，時間一長就現原形了，有的時候奶奶說他幾句他就回懟回去，這也就造成家裏的關係並不是很和睦。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總歸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你要說不擔心那肯定不可能，但是你要說有點看不起他們，還真的有一點，所以王哲父母心裏也有一點怨言。
歸根究底一句話，感情肯定是有的，隔閡也肯定是有的，這並不起衝突。
這種事情，王哲也聽的多了，對他來說沒啥感覺，這是老一代的恩怨，跟自己又沒關係，自己從小算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感情肯定是有的。
“奶，俺姐俺妹子他們裏？”王哲連忙轉移話題，回來過年，肯定要講一下開心的事情，別因為這些小事影響了美好的心情。
“她們去禹州那邊了，好像都不上學了，唉，咱家就出不了一個大學苗子，那時候說你學習好，結果你也不上了，她們倆後來也不上了，現在跟著嫩二娘在廠裏上班。”說到這裏，奶奶歎了一口氣。
王哲說的姐姐和妹妹是二伯家的兩個女兒，小的時候跟王哲一樣，父母出去打工，然後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關係算是很好了。
“過年不回來嗎？”
“回來，不過這時候還早，廠裏還沒放假，對了，嫩咋回來這麽早？”奶奶疑惑的看著王哲父親問道。
要知道過年的時候是市場生意最好的時間段了，家裏都要儲備年貨，按照往年的經驗，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的。
“這不是好多年沒回來過年了，今年想早點回來，也不差那幾天了。”王哲的父親解釋了一句。
話題轉變以後，王哲也就不再打擾他們聊天，偶爾回答一下奶奶的問題，基本上就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聽他們聊天。
就在幾人聊天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警笛聲，聽到這聲音，王哲的父母和爺爺奶奶臉色都一變，太敏感了。
聽著聲音越來越近，王哲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他估計有些跟王哲父親不對付的人打電話舉報了。
“走，一塊出去看看，順便也讓村裏人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王哲示意他們別擔心，率先起身往門外走去。
王哲的奶奶有些膽小，這時候有點顫顫巍巍的，心裏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麽。
不出王哲所料，警車很快就停到了家門口，兩名警察從車上下來，直奔王哲家門口走來。
“這是小壘家嗎？”警察向旁邊的群眾詢問道，其實多此一舉，他們對這個地方的熟悉程度不比別人差，畢竟經常來這邊找王哲的父親。
經過確定以後，舉步就往院子走，剛好碰到往外走的王哲他們，開口詢問哪個是王哲的父親。
“叔，嫩這過來是幹嘛？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這大過年的跑過來是不是有點不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俺犯了啥事。”王哲率先開口詢問道。
“你是誰？”警察看到一個小孩跟自己對話，開口詢問。
“我是小壘的兒子，我知道你們來是幹嘛的，不過我建議你給你們所裏的所長打個電話問一下，俺爸的案子前麵已經處理完了，不然俺們也不敢回來過年不是？”王哲示意他們還是問一下領導比較好。
當然小說裏麵那種的態度惡劣，強行把人帶走的戲碼還真的沒有出現，畢竟這是在村裏，再說了王哲的父親的案子也不是什麽大案要案，他們也是接到舉報這才來了。
聽王哲這麽說，一個警察拿出電話撥了出去，另外一個還盯著王哲的父親，害怕他逃跑。
“喂，所長，俺現在在小壘他們家這裏，聽他家人說他的案子已經處理過了？對對對，俺這邊接到人家的報警電話這才過來的。”
打電話的警察一邊看著王哲他們家人，一邊跟電話裏溝通。
“中，我知道了，主要是所裏也沒有通知，這邊有人報警俺才出警的，中，那俺先回去了。”
“中，打電話核實過來，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既然沒啥事了，就好好在家過年，別再犯啥錯誤了，俺們也不想大過年的來回跑。”
確認過王哲的消息是真的，警察交代了兩句，收隊走人了，一時間路口的村民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