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謙說這話時帶了一絲絲的忐忑和不安,似乎又擔心舒婉拒絕,忙道,“不行就算了。”


    說著竟打算起身往炕的那頭去。


    才將手撐在炕上,腰突然被人抱住,整個人被拖了回去。


    舒婉的吻就落了下來。


    果然,吻都如他這個人清清爽爽。


    舒婉隻親了這麽一下,就將人放開了。


    謝懷謙整個人都呆滯了。


    “睡覺吧。”


    謝懷謙睡不著了,一夜輾轉難眠,想爬起來去看舒婉又不敢,躺在那兒別提多煎熬了。


    後知後覺的,他想起來了。


    他跟舒婉索吻了,舒婉親他了。


    大半夜的臉又紅了。


    第二日不管是舒婉還是謝懷謙都沒提昨夜的事,但看的出來謝懷謙心情很好。


    哪怕休息的不好,一整天也神采奕奕的,抄書時速度快了不少,準確率也提高了。而且打八段錦的時候還多打了一遍。


    等中午黃彪來找他寫信時,那態度也是和風細雨,可將黃彪嚇了一跳。


    出門時還小聲問舒婉,“他是腦子撞壞了?不對啊,磕著腦袋的是謝大郎啊。”


    舒婉多少能猜到一點兒,謝懷謙這人其實還是單純了,也實在太好撩,不過親了一下,竟然就高興成這樣。


    若是他日兩人真的這樣那樣大戰一回合了,不得高興的上牆?


    “沒事,估計就是心情好。”


    黃彪點頭,臉上肅穆不少,“我昨晚說的也是真的。我知道我這人沒啥優點更配不上你,我也沒有其他非分之想,但我也說到做到,他若負了你,你盡管跟我開口,我定不會饒了他。”


    舒婉的本事雖然大,也不懼怕謝家,但黃彪如此說,還真讓舒婉生出那麽點兒感動來。


    但也就那麽一點兒了,不多。


    因為兩世為人她學的最好的一課就是,靠人不如靠己,話說的再漂亮也沒用,她哪怕跟對方你死我亡,也不能指望旁人。


    此刻她輕輕笑了笑,“他不敢。”


    黃彪也跟著笑了笑,“看著是不敢,但他是讀書人,日後考取功名若做了官就不好說了。”


    多餘的話黃彪也不再多說,日久見人心吧。


    黃彪走後,舒婉正打算將院門關了,隔壁那嫂子卻在那兒探頭探腦。


    知道舒婉看見她了,幹脆走出來,說,“你還記得我嗎,那天在井台邊上,我跟你搭過話。”


    她這麽一說,舒婉就記起來了,這女人說過她姓魏。


    舒婉便點頭,“魏嫂子。”


    “唉唉唉。”魏嫂子聽她這樣喊還挺高興,“我知道你的事兒,你之前怒打那幾個街溜子的事兒大家夥都知道了,好多人都說你了不起呢。我一想到跟你這樣的英雄住在一個胡同都覺得光榮,不少人都羨慕我呢。”


    舒婉不禁笑了,“我竟然這麽出名了。”


    “可不,現在附近的人沒有不知道你的了。”魏嫂子為人能說會道,沒幾句話的功夫便將事情講了清清楚楚,對舒婉也格外的羨慕和欽佩。


    舒婉便趁機問起那幾個街溜子來。


    魏嫂子道,“嗐,就住在這附近的,領頭的那個叫黃成,爹媽早沒了,從小跟著祖父母長大,祖父母沒了之後也沒親戚樂意管他,自己就長歪了。附近的人好多人家都被他們偷過欺負過,但沒人敢招惹他們,所以也就助長了他們的氣焰。這次被你收拾之後,一直在家養傷,估摸沒幾個月是不能出來禍害人了。”


    聽著這話舒婉覺得有些熟悉,都姓黃,爹媽還都沒了。


    要不是黃彪還跟她一起揍過那黃成,舒婉都要懷疑這兩人是否為親兄弟了。


    不過黃彪運氣比黃成要好,黃成是沒人管,黃彪卻還有個疼他的舅舅,不一樣的。


    兩人說了一陣,舒婉便帶著魏嫂子的崇拜回家了。


    臨了,魏嫂子還問,“有空的時候一起去洗衣服啊。”


    舒婉:“……好。”


    舒婉想了想,以後還是自己洗衣服吧,總不能每天都讓謝懷謙洗。


    回到家,舒婉便跟謝懷謙說了自己的意思,謝懷謙拿筆的手一頓,“是我洗的不好?”


    舒婉笑,“那倒不是。”


    “哦。”謝懷謙垂眸繼續書寫,漫不經心道,“我就是順手的事兒,我的衣服總不能再讓母親洗,既然得洗,洗一件還是洗兩件區別不大,況且……”


    他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道,“況且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舒婉一怔,隨即點頭,“那隨你。”


    洗衣服的人樂意,她還有什麽好矯情的,不過裏衣裏褲舒婉決定還是自己洗吧。


    謝懷謙又抄了兩日,書也抄完了,謝懷謙道,“走吧,我們過去還書。”


    舒婉看了眼那厚厚的一疊,“這是一本書的?”


    “兩本。”謝懷謙道,“這是兩本書的。”


    今日將書稿送過去,便能拿到一筆銀子,謝懷謙提前知會過母親,這錢他會拿出一些給舒婉置辦一些東西。成親前兩人什麽都沒有,如今他開始賺錢,那麽別人該有的也得慢慢置辦。


    隻是這事兒謝懷謙沒跟舒婉說。


    舒婉還在那好奇,“那麽這兩本書能賺多少錢?”


    謝懷謙便給她講了一下當初他跟掌櫃的談價錢的事兒。


    不論古代還是現代,勞動力價錢低。


    書籍的成本若是印刷不管雕版印刷還是活字印刷成本都高昂。抄書來說,他的字雖然漂亮,但還缺了力道,所以談定的價格是一頁紙給四文錢,也就是說這些天謝懷謙抄了這兩本書統共七十一頁紙能賺二百八十四文錢。


    一兩銀子是一千文錢,書有厚薄,要賺一兩銀子,謝懷謙起碼得寫四本書……


    好家夥,勞動力還真是不值錢。


    兩人到了書肆,謝懷謙提著書稿去跟掌櫃的交接。這裏交接也是沒那麽簡單,掌櫃的要檢查書稿是否有錯漏,待檢查無誤,這才給錢。


    後麵謝懷謙又商談接下來抄書的價錢。


    而舒婉看著桌上的遊記跟話本子陷入了沉思。


    既然書這麽值錢,她或許可以寫狗血話本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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