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在的向日葵,我想你不是第一次看到。”班主任看著虛擬屏上的畫作,眼神裏帶著懷念和驕傲,“當年你爸爸是最得意的學生,現在你也是我的學生,我不求你畫得和他一樣好,但至少學學他是怎麽畫畫的。”許宴收起個人終端,垂下的眼眸掩蓋了其中複雜的情緒,再抬起時他又變成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他的畫我比誰都了解。”後院的走廊下,縮在許宴懷裏睡了一覺醒來,安然敏銳地察覺到他情緒不太對,從衣領裏探出頭,勾著他的下巴蹭了蹭臉。“喵嗚……”許宴被蹭得有點癢,心情稍微好了點,和它互相蹭臉玩,“小香崽,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貓崽大眼睛水靈靈的,兩隻粉嫩的肉墊按在他的下巴上,小舌頭舔了舔他的嘴角。“你在安慰我嗎?”許宴放下手裏的色盤和刷子,將香香抱出來放在臂彎裏順毛。這些天香香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幾乎不下地,整天窩在他衣服裏睡覺,用檢測儀器查了沒什麽不正常的病症,可許宴到底還是很擔心。安然放鬆身體躺著,許宴熟練的手法讓他享受得昏昏欲睡,轉頭看向畫框,上麵用一些濃重的顏色描繪了一副抽象的畫麵。畫了一個星期,畫布上的顏色越來越濃重壓抑,帶著一絲蠢蠢欲動,即將衝破牢籠的瘋狂。記憶力的許心在有著比陽光更暖的微笑,還是小豆丁的許宴坐在他懷裏,他麵前的畫架上架著還沒畫完的向日葵。【阿宴,當你能畫出這樣的畫時,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許宴拿起最大的刷子沾上黑色的色料將整個畫布塗成了黑色。對不起,爸爸,我不想再等了。第30章 追妻的途徑橘子撐著下巴翹著腿坐在辦公室裏,一雙眼無神的盯著窗外的天空。房門外一頓喧鬧,然後是催命般的敲門聲,他一驚,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左右看看,慌張地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真的假的,又來?!”他快速脫掉衣服,對趴在窗台上曬太陽的布偶貓說:“阿布,他要是闖進來,你替我應付。”手上的衣服一甩,身形一晃變成了小橘貓,搜得一聲鑽進了實驗台下。阿布舔了舔爪子,轉過頭,繼續曬太陽。門外許宴瘋狂敲門,“橘醫生,你別躲著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出來呀。”檢測大廳裏空蕩蕩的沒什麽人,驗兵已基本結束,現在隻有被智腦篩選出來的極個別需要過來重新檢驗。於是,許宴的聲音就顯得不要太突兀。五分鍾後,安保人員走過來將他攔下。“這位同學,你是過來重新檢測的嗎?請根據提示走流程,不要在這裏大聲喧嘩。”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幾天許宴快和這裏所有的安保人員混成了朋友,見狀絲毫不慌,停下手微笑,“大哥,我是來找橘醫生幫我檢測的,我情況特殊,他說必須讓他檢測才行。”工作人員顯然不信,“什麽樣特殊的情況非得指定醫生給你檢測?”許宴輕歎了一聲,“我就一omega,他非說我有問題,還給我戴了檢測環,說讓我每天到他這裏報道一次,這不,我過來了,他反倒不見我了,醫生也不能這麽任性啊。”工作人員看到他手裏的檢測環結合他的信息素信號,對他的話相信了一半。“既然這樣,那你大可以在這裏等等,這麽吵吵鬧鬧的像什麽樣?”許宴很無辜,“大哥,家裏老小等著我回去照顧,學校裏老師等著我交作業,實在沒時間等啊,要不你幫我找找?”三兩句,兩個工作人員別說動搖了,幫著許宴開了門。兩天前被忽悠過的安保人員走過過來對著自己的同事搖頭歎息。又上當了兩個。許宴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看了一圈沒發現橘子,隻看到了窗台上的布偶貓。“橘醫生?小雛菊?”許宴在不大的房間裏到處翻找,“告訴我安然在哪我就不來煩你了,不然我明天帶上鋪蓋過來躺你門口不走了。”橘子縮著爪子躲在實驗台底下,氣得不停撓地麵。自從那天許宴來過後,這三天他每天來十幾次,一下課就來,一讓他進來就坐著不走,還不聽地念叨,念得他心煩意亂,想一爪子拍過去。本還想從許宴手裏要回安然,現在看來不被他整死算不錯了。許宴到處轉了一圈,連桌底下都看了,還是沒有。“真沒在啊。”橘子悄咪咪地偷窺了一眼,見他往外走,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我十分鍾後再來吧。”一口氣噎在了喉嚨口。“喵嗚……”嬌滴滴的貓叫聲從許宴衣服裏傳來,他慌忙把香香抱出來,送到嘴邊親親又蹭蹭。“寶貝,醒了?”安然迷迷瞪瞪地被他占了便宜,伸爪按著他的下巴推開,“喵嗚。”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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