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輪飛碟射擊, 比起移動靶,難度要高出很多, 不過飛碟飛出的速度和數量可以調控, 鑒於雙方都是新生, 謝遜和另一個裁判商量過後, 根據兩人的水平, 設置了二級難度。本輪采用y2型氣槍射擊,是張碩這種射擊運動員比較熟悉的槍型。“第一輪我棄權。”許宴坐在位置上舉了舉手, 聲音平淡。現場再次掀起巨浪。“果然又棄權了, 他是真沒把對手放在眼裏啊!”“保持這囂張的節奏不要停!!!”“啊啊啊……沒想到一個新生的挑戰賽竟然看得我這麽激動!!”趙越這邊, 一群新兵蛋子都冒出了星星眼, 許宴在他們眼裏已經成神了。“果然參軍的omega就是不一樣, 沒有一點本事哪敢進軍營。”“我第一天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不一般了。”“滾,馬後炮。”趙越也很激動, 從前隻知道許宴和別的omega不一樣,可平日裏接觸最多的隻有畫畫。許宴的繪畫水準是係裏公認的獨特,能醜出天際的那種,但藝術這種東西並不是數學題, 沒有正確答案,沒有什麽標準去衡量, 你感覺到了美, 那就是藝術。許宴常常掛在嘴邊那句“沒人能懂我的藝術”也不算瞎話,旁人看了他的畫都難以理解,但你說它不是藝術嗎?隻要有一個人能欣賞, 那它就是。平常大家總喜歡拿他的畫調侃,一來是知道他不會生氣,二來大家也是點到為止,不會說得太過分,並非取笑,隻當調解氣氛罷了。趙越有段時間特別閑,他試圖認真研究許宴的畫,可看到最後卻隻多了一種如芒在背,刺得人脊椎發麻的痛,還有陷入無盡沼澤的窒息,以他目前的閱曆還無法欣賞到其中的美。一個人的畫常常能反應這個人的內心世界,沒人知道許宴嬉笑的外表下藏著什麽,他就像他的畫,似乎永遠籠罩在黑霧裏,哪怕靠得再近也看不清真實。可現在,看著場上這樣的許宴,趙越突然感覺到那濃厚的黑霧裏似乎漸漸透出了光,就像真空中突然泄進一縷空氣,讓他如獲新生,豁然開朗。比起許宴讓他刮目相看的實力,那種即將看到真實的期待更激得他心跳加速,手腳發麻。抱著畫框的許宴就像個走錯片場的演員,而這裏才是他真正表演的舞台。張碩拿過氣槍調試,突然感覺到一個強烈的視線,疑惑地轉頭看,嚇得汗毛倒豎。那個壓著他打的許宴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裏的槍看。又打算用氣勢壓人?張碩反應過來,狠狠地瞪了回去,氣槍是他擅長的,這一輪他絕對不會輸。第一輪,三十個飛碟,張碩命中了29個,得分29分。他放下槍,誌得意滿地看了許宴一眼,笑了起來。許宴第一輪棄權了,總共就三輪,哪怕後麵兩輪都滿分也贏不了他。許宴走過去,路上看到謝遜投過來的眼神,不知怎麽的,竟看出了淡淡的擔憂。他想了想,安慰了一句,“獅老大,你要是擔心我就早點告訴我他的行蹤吧。”謝遜一秒收回眼神,並翻了個白眼。許宴拿起氣槍,這種槍和射線槍有些相似,手感上也很像,無端讓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安然舉槍的模樣,那凜然的雙眸總能輕易撩動他的心弦。明明是隻對機械工蟲有效的特質槍,卻打死了真的工蟲,安然是怎麽做到的?按下確認鍵,三個出口同時飛出若幹個目標小球。砰砰砰三槍,計數器上顯示9個。現場氣氛驟然太高,張碩正喝著水,看到數字,猛然站起身,一臉不敢置信,水倒地上了都沒發現。緊接著又是三槍,計數器上累積計數18個。“什麽情況,怎麽這麽多?係統出bug了?”新兵蛋子裏有人看不懂了。“教官沒有喊停,應該不是bug。”“平均一槍三個球?!每個球的軌跡都不一樣啊,怎麽做到的?!”趙越瞪大了雙眼盯著虛擬屏看,可還是沒看出來到底怎麽回事。倒是中午周圍那些高年級的討論解開了他們的疑惑。“不行不行,那張碩贏不了,水平差太大了。”“在小球出來的一瞬間擊落是唯一可以一槍解決所有球的機會,但在小球打出來的那瞬間,速度也是最快的,想把握這個機會,很難。”“我練了一年多才偶爾能打中,他竟然槍槍命中,這是什麽怪物?!”“二級難度的速度不快,天賦選手勤練習也是能做到的。”十槍過後許宴放下槍,得分30分。沒關係,隻要穩住就能贏,這麽想著,張碩頂著壓力,第二輪超常發揮,得了30分。隻剩最後一輪,兩人的積分差29分,除非張碩最後一輪0分,不然許宴輸定了。張碩看過去,“你是很厲害,不過這輪比賽還是我贏。”許宴回視了一眼,沒說話,走到準備區,對謝遜說:“調到四級吧。”謝遜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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