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崽在他肩膀上十分高難度地翻滾了幾周。許宴手心貼著蛋殼感應了一會兒,有些無奈,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蛋崽現在這是……高興瘋了。真是個愛熱鬧,好動的崽兒啊。許宴又廣播了一遍相同的內容,末了又補了一句,“請務必選擇容易攜帶的物品。”從山頂可以清晰地看到島民們的執行力,許宴觀察了五分鍾,然後往其中一個方向快步走去。一般人聽到這種廣播第一反應是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麽,哪怕個別不出來看的,聽到周圍的吵鬧聲也會出來看看。如果都這樣了還沒人出來的話,那這戶人家要麽沒人,要麽住著行動不便的老年人。眼睛一睜一閉間,穿透各種房子的外牆,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些在房間內活動的生命體。他走到第一戶沒人出來的人家,敲了敲門,裏麵毫無反應,又敲了幾聲,靜靜等了兩分鍾,裏麵突然出來砰地一聲響,隨後是物品落地的聲音。許宴看了一眼鎖頭,鎖的內部結構清晰可見,確定是哪種鎖後,他從裝備包裏拿出一個儀器貼到感應器上,快速在儀器上暗了幾下,一聲提示音後門鎖打開。他快步往裏走,在樓梯口看到了摔倒在地的女子。女子大概在六十歲左右,可許宴卻完全無法將她和大媽聯係在一起,非要說的話,她就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貴族小姐,氣質高貴,舉止得體,哪怕摔在地上,姿勢都挺優美的。“您沒事吧?”許宴幾步走過去將人小心扶起。“謝謝……嘶……”女士起到一半突然小小地抽了口氣。許宴借助雙眼很快看到她腳踝上摔傷的地方,那裏的顏色比周圍明顯深很多。他蹲下來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傷到骨頭。“可能是磕到了沒什麽大礙。”女士手裏捧著一個長長的畫筒,她指著滾到客廳裏的另外一個畫筒說:“小夥子,可以麻煩你幫我撿一下嗎?”許宴走過去拿起畫筒,餘光看到上麵貼著一個標簽,寫著“鄭弘德”三個字。女士接過畫筒仔細地抹掉上麵沾上的灰塵,抱在懷裏十分珍惜。因為爸爸是畫家,許宴從小對畫就有特別的感情,對於會畫畫,珍惜畫的人也特別有好感。“您的東西都整理好了嗎?”女士笑笑,“整理好了,走吧。”女士本想讓自己走,可她一瘸一拐的,走得很吃力。“我背您下去吧。”“不用。”女士歉意地笑笑,“你們也很辛苦,還是節省一些體力幫助真正要幫的人吧,我自己一個人慢慢走下去就行了。”如果腳沒摔傷的話許宴當然可以不用管她了,不過現在這樣,萬一出去又摔一跤那更麻煩。許宴直接在她麵前蹲下,側頭笑著說:“在我眼裏,您也是需要幫助的人,如果您過意不去的話,就幫我節省一點時間吧。”女士一怔,莞爾,將手裏的畫筒交給他後趴到他背上,“給你添麻煩了。”許宴背著人走出來,大長腿走得又快又穩。“您的行李就隻有這兩幅畫嗎?”“嗯,對我來說,再沒有什麽能比這兩幅畫更貴重的東西了。”是畫本身的價值貴重還是意義貴重,這個問題許宴沒問,他們隻是救與被救的關係,再問下去就過界了。“說起來,我爸爸也是畫家,您這麽喜歡收藏畫作,說不定認識他哦。”許宴向來擅長調節氣氛,敏銳地感覺到女士異樣的沉默,他隨意扯了個話題。聽到他的話,女士心情好了一些。許宴沒有去看她,卻聽到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笑意。“你爸爸叫什麽?”“他叫許心在,是個在我們當地小有名氣的畫家。”許宴一說完,察覺到女士的身體一僵,他立刻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的時候,總之先道歉肯定沒錯了。“抱歉,我……”“你是心在的孩子啊。”他沒說完,突然傳來女士的聲音,比剛才低沉一些,略有些不穩,“我說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親切。”許宴一頓,“您認識我爸爸?”“何止是認識,他還是我……”“隊長隊長,南邊有情況南邊有情況!”女士的話還沒聽完,許宴的耳麥裏就聽到了隊員發過來的緊急信號,正好這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山下。許宴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他將女士放下來讓邊上的隊員帶她去集中點。“女士,您先去那邊等著,很快會有我們軍團的飛船過來接你們去安全的地方。”女士怔怔地點頭,“沒關係,你忙你的去吧。”許宴有心多問兩句,奈何實在沒時間,他催促周圍的隊員加快速度,指揮他們更加高效的完成任務,自己架著一輛懸浮車往南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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