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顯然是更加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原本她還遊刃有餘地逗弄著愛德溫,冷不防撞上這樣的聶阮,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示好。她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給白暑,看見白暑對她擠眉弄眼了幾下,好像是明白過來了什麽。“是我。”外星人一改先前不正經的模樣,語氣輕柔和緩,似是溫柔安撫。她就這樣答應了聶阮的稱呼。盡管她根本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不了解。好在她最擅長胡謅八扯,眼珠微微轉了半圈,就輕咳一聲,“我很多東西都記不清了……受了點傷……”一邊說著,她抬手在自己的腦袋附近比劃了兩下,意味十分鮮明。白暑幾乎要忍不住嘶出聲來,隻覺得這外星人找的借口太蠢太扯,神態舉止看上去也並不使人信任。像聶阮那樣一個看上去機敏聰慧的女人,想必不會這樣好騙,說什麽都信。可事實往往與猜測截然相反。聶阮竟然忙不迭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眼眸中閃爍著激動的光,雀躍著撲了上去。“阿姐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聞言一瞬間,白暑閉上嘴,直直地站在一邊,沒敢吭聲。他向來不是一隻愛撒謊的小竹鼠,但善意的謊言默認也無妨。他並不清楚內情,但顯然能夠從擺在麵前的事實中得出一個結論——愛德溫的姨母,應該是遭遇了什麽不測,失蹤了。以至於如今聶阮甚至將外星人當做了自己的姐姐,絲毫也沒有懷疑。他眼睜睜地看著聶阮激動地拉住女人的手談天說地,接收到了女人一個求助的表情,微微聳了一下肩膀,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愛莫能助。事實上,經曆了與阿笛的分別重逢,這一場意外的遭遇使他感觸頗深。如今看到激動得落淚的聶阮,隻感覺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從個人感情上,他希望聶阮能得到一點短暫的滿足。像是與白暑抱有同樣的心思,愛德溫也遲遲沒有開口說話,沒有替外星人解圍。良久,他才輕咳了一聲,打斷了聶阮喋喋不休不知何時才能休止的敘舊,雙手攬住白暑,語氣一掃這些年來的冷淡嚴肅。“我與白暑想要訂婚,母親。”他一邊說著,寵溺地低頭揉了揉白暑的簡單。隻一瞬,聶阮立即止住了嘴上的話頭,震驚地扭過頭來,來來回回地審視了幾遍樓抱在一起你二人。訂婚?這樣的話竟然是從她油鹽不進的大兒子口中主動說出來的,這簡直是她幾十年來都意想不到的美夢。天知道她曾經發了多少愁,為這個不開竅的大兒子憂慮不安,生怕對方真的碰不到對的人,孤獨終老。如今愛德溫爭氣得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居然真的拐了個可愛的小家夥回來。“好,好啊,我們這就去見一下你父親。”,她點頭,答應得相當迅速,沒有半點猶豫摻雜其中。在聯邦,訂婚到底還是一件大事,需要父母二人共同操持。白暑被安排得一愣一愣,待到小腦瓜終於轉過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已經為時已晚。他眼睜睜地看著外星人朝自己扭過頭來,做了一個意味不明的表情,而後又變得笑眯眯的,就和流放監獄星球時一模一樣。“我們去見一見我的父親,你也見過他,所以不要緊張。”愛德溫低沉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讓白暑猛然間回想起地愛德溫父親的那嚴肅得連愛德溫都無法與之相比的麵孔。盡管愛德溫主動開口強調了讓他不要緊張,可事到如今他根本做不到。白暑垂頭喪氣地上了飛行器,冷不防聯邦被女人用肩膀輕撞了一下,下意識地抬眼瞥了對方一眼。※※※※※※※※※※※※※※※※※※※※二更稍微鴿一下,中午十二點補上第71章 第七十一隻竹鼠這一撞並沒用太大力氣,隻是輕飄飄地勾搭了白暑一下。白暑抬眼,盯了對方一眼,就看到女人臉上的笑容一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焦急與求助。她左右環顧,扭頭去確認聶阮顧著啟動飛行器,暫時沒注意到這邊,便也不管愛德溫還在旁邊,壓低了聲音湊近白暑耳邊,“現在我怎麽辦?我是個冒牌貨……”在今日之前,她使用過很久這張麵孔,卻始終不知道這張臉是誰。今天好不容易知道了,卻還沒做好準備就讓她麵對這個人最親近的人,為了安撫對方的情緒,還要暫時繼續冒充。天知道她早就習慣了為所欲為。盡管從前混跡於聯邦各處的時候,她使用別人的形貌都要伴隨著模仿對方的一舉一動,性格特點,才能保證不暴露,可這個本事到了監獄星球就被她扔得一幹二淨。監獄星球沒人認識這張臉,所以她可以用它肆意妄為。等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女人的眸光變了變,抬眸盯了愛德溫一眼,聲音依然壓得很輕,快速地詢問了一句,“你們一家人不是都應該知名度很高嗎?怎麽好像很少有人認識我這張臉?”愛德溫抬手將白暑的肩膀也護到自己的掌心,讓白暑離女人遠了一點,回答得更是簡短,“等會詳談。”這個答案並不令人滿意,聽得女人連連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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