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想再叫一聲男人的名字,可一個音節還沒出來,腰間忽而一緊。一個比他高大強壯了不知多少倍的身影猛地將他籠罩在下,扣緊了他的兩手,又壓實了他的腰腹。“愛德溫!”,白暑疾呼出聲,呼吸一窒。這姿勢不至於弄疼他,但卻是牢牢地將他控製住,一點也沒法掙動。若是敵人這麽對他,他就算憑借身體強度掙脫不開,也要用妖力掙紮反抗一番。可現在壓著他的人是愛德溫。他唯恐自己控製不好輕重,反抗間傷了對方,所以隻能老老實實地趴著。他與愛德溫之間的身形差距還是太大了。四肢被限製活動,軀幹被牢牢禁錮,他這樣連扭頭都做不到,隻能被動地感受到男人俯身湊近了他的脖頸,一呼一吸盡數噴撒在他的肩窩,激得他直打哆嗦。男人幾乎一隻手就能控製住他,將他揉在懷裏幾乎要碾碎。白暑還搞不清楚狀況,衣服都沒了大半,懵懵懂懂地也不知道害怕,隻覺得愛德溫比從前要凶,懷抱滾燙得讓他顫栗,但又無處可躲。好在他身為妖精,感知敏銳,很確定愛德溫不是別人,還是愛德溫,隻不過是暫時出了一點什麽問題。所以他也就半推半就,並不躲避,隻希望愛德溫能快點恢複正常。直到自己都沒怎麽碰過的東西落到了男人手裏,他白嫩的臉蛋騰地紅了一片,這才意識到愛德溫到底想幹些什麽,“別,別這樣……”然而他軟乎乎的拒絕像是無意義的哼哼,反而成了鼓勵。一直到第二天晌午。被吃得透透的小竹鼠精睜眼,愣了半天忽然想起發生了什麽,頓時像是煮熟了的蝦子,蜷成一團。他捂著酸痛的小肚子,磨著牙隻恨自己太沒出息,後麵又哭又嚎嗷嗷直叫實在是丟鼠的臉。“難受?”一隻溫熱的大手從背後伸過來,覆蓋在他的兩隻小手上,幫他揉肚子,聲音溫和,又帶著無法掩飾的懊惱。白暑一下子就聽出來愛德溫這是已經恢複了正常了,心頭一直懸吊的大石頭算是落了地。他搖了搖頭,不太好意思扭頭看對方,把自己團成一團,試圖逃避現實。身後的男人見他如此,沉沉地歎息一聲,將他攏到懷裏抱著。“昨天我的精神力毫無征兆地突破了,一時間控製不了自己……”精神力與體質不同。大部分人精神力終其一生也不會突破,能夠突破的都是佼佼者。而精神力越是強大,突破時就越危險,極其容易失控。昨日他突破後神誌不清,倒沒有什麽殺戮破壞的欲望,似乎被什麽外來的力量幫助壓製下去了。可是溫溫軟軟的小家夥就在身邊,他的邪火怎麽也散不掉,就這樣打破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強迫了白暑。愛德溫心裏百味雜陳,說不出的惱火後悔。白暑聞言微微怔愣。人類修仙者在突破瓶頸的時候的確會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想必愛德溫所說的的精神力突破就是如此。想起昨晚他傻乎乎的用妖力灌入愛德溫體內,他就一陣心驚後怕。若不是他的妖力天生特殊,極其溫和,恐怕他和愛德溫誰也活不下去。他張了張嘴,好半天沒說出話。良久,聽見愛德溫再度開口,打破尷尬的沉寂,“格雷失蹤了。”失蹤了?白暑皺起眉頭,這才想起了昨晚那表現奇怪的格雷。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隻竹鼠愣了半天,他掙出愛德溫的懷抱一骨碌爬起身,驟然間感覺難言的某個位置異常酸痛,猝不及防地又倒了回去,“哎呀!”他折騰出的動靜把愛德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攬他。白暑臊得臉蛋通紅,差點變回竹鼠原型。他捶了愛德溫一把,眼神飄忽閃躲,支支吾吾地開口試圖轉移尷尬,“昨晚我睡不著,神識發現格雷大半夜的還坐在飛行器裏。”“不過他後來去哪了,我就也不知道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把臉埋在愛德溫胸口,不想再說話。都怪愛德溫。要不是愛德溫精神力突破突然發瘋,他也不會慌慌張張地連神識都不穩定,後麵更是連什麽時候疲憊得昏睡過去都不清楚,更不要提分出心神去關注格雷了。愛德溫也知道都是他的錯,歉疚地摸了摸懷中毛茸茸的小腦瓜。昨天的意外真的令他也感到十分後怕。精神力突破極其危險,尤其是他這種精神力強大的存在,一旦有異,危險性與攻擊性更是呈幾何倍數的飆升。他多多少少能猜到是白暑做了什麽,幫助他壓製了一部分暴戾的躁動,沒讓他做出什麽攻擊破壞性行為。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違背了自己的原則,在不對的時間和條件下對白暑做了那樣的事。而且他該慶幸,白暑的身體素質遠遠比看上去要強悍很多,若是身體稍微差上一點,都有可能會被昨晚那個毫無理智更無節製的他活活弄死。他小心翼翼地親吻觸碰了白暑的眼瞼,聲音低沉沙啞,“沒有下次了。”他需要叫人盡快給他的身體匹配更加靈敏一些的監測裝置,時刻提防再有類似的狀況出現。裝置還必須要有所改進,若是突發意外,就釋放藥劑或是足夠強烈的電流,將他弄暈或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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