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隻不過是給自己找了個消耗最低的待機模式,恢複妖力調整狀態。隻要還沒找到愛德溫,警報就沒有解除,他根本不知道還要這樣煎熬多久,隻能趁著目前暫時的安寧讓自己變得強大一點。隻不過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同時用神識監控四周了,到底不□□全,於是芥子空間裏的小夥伴便被他悄悄放了出來,大部分龐大的本體都藏著。隻露一點芽尖,不會叫人注意到存在。戰區無休息,哪怕不正在開戰,也永遠有傷員需要救治,駐地的人大多行色匆匆,腳步聲匆忙而淩亂,甚至掩蓋過了細微的爭鬥聲。沒有通知其他任何一個人,黎曼將軍直接找到了思利。能坐到將軍這個位置上,他本身的實力相當強悍,體質在a+級別中也屬於佼佼者,更不須說占據主動襲擊的優勢,才打了一個照麵,幾乎沒有給思利任何還手掙紮的機會,直接便放倒了對方。當然,他並沒有下死手。他隻是需要把人用這種手段悄無聲息地控製起來,防止其有作亂的機會罷了。雖然白暑身上帶著一個“聯邦王伴侶”的符號,但事關重大,黎曼並不能完全相信他的一麵之詞,思利是否真的有問題,還需要他將人控製住之後再仔細調查審訊。有了先前克萊爾的逃亡惡劣事件在先,現如今哪怕是遠在如此偏僻的邊境星球,抓到嫌疑人以後也要保證其身上不帶有任何設備,斷絕逃離的可能。很快,專職人員就從思利身上搜到了兩套通訊光腦設備。親自負責調查此事的黎曼第一時間就拿到了它們,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頓時更沉了。普通人不會使用兩個光腦。當然,僅憑這一點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可是聯邦公民擁有的隱私權不允許他在思利還未定罪的情況下就破解對方的光腦。這就鑽進了一個死胡同。黎曼沉默了半晌,給盧修斯發去消息說明了眼下的情況,而後沉聲吩咐等候在一旁的屬下,“再等等。”看著□□室內昔日的同僚,他捏了捏拳頭,神情晦暗不明。作為聯邦的軍人,他見證了聯邦艱難崛起的一切,因而忠誠於聯邦,熱愛和平的聯邦,絕不允許任何人觸犯聯邦的底線。哪怕是曾經並肩作戰的親密戰友,他也不會心慈手軟,有所姑息。聯邦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如此壓抑的一天。戰火連綿仿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平靜的生活持續了這麽久,誰也想不到會突然發生聯邦王都在前線失蹤的事情,並且遲遲沒有音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為了保證絕對隱匿蹤跡,唯一知情的盧修斯也沒再收到過愛德溫的來訊。他尚且能說服自己保持從容冷靜,投入工作之中,著手從聯邦內部調查奸細。可接連失蹤了兩個兒子的聶阮情緒漸漸趨於崩潰,整個人像根快要到斷裂極限的弦。她掩麵靜坐了大半天,到底還是登上了離開中心星的飛行器。“我去找白暑那孩子,至少把他帶回來。”盧修斯聞言隻是皺眉,顯然並不讚同她去邊境。“那孩子和我聯係過,他比你想象得要堅強,說不定找到愛德溫還要靠他,他有自己的主意,心裏也有數,不會出什麽事,你去那不是反倒添亂嗎?”他說著上前兩步,想要把聶阮從飛行器裏拉出來,“別胡鬧了,路上對你來說也不安全。”聯邦肯定還有叛徒,說不定就藏在什麽地方,隻有中心星才相對不那麽危險。黎曼將軍發來的消息他看過了,雖然暫時不能從思利的光腦那裏找線索,但思利這個人大概率是有問題的。他們已經控製住了這個人,不怕他的同夥沒有新動作。一旦藏在聯邦的那些家夥開始慌了,行為處事必定會露出馬腳。但狗急跳牆,被逼急了的嫌疑人,什麽都有可能做得出來。兩個兒子已經不見了,而白暑那邊他沒那麽擔憂,畢竟那小家夥強大得很,身上更是藏著數不清的殺手鐧,總能創造叫人意想不到的奇跡。唯獨聶阮,他無法放心得下,必須放在身邊守著才能安心。聶阮眉眼間的神色顯得有些憔悴疲憊,不欲爭辯。她也沒有聽從勸告的意思。隻有見到白暑,她才能獲得些許慰藉。僵持並沒有持續很久,盧修斯的光腦一直提醒他有人申請通訊。特殊時期,他不能晾著事務太久不看,隻能強硬地攔住飛行器,一邊查看光腦。通訊申請已經被單方麵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光網上鋪天蓋地的各種聲音。哪怕一貫冷靜如盧修斯,也不由得瞳孔微縮。聶阮熟知丈夫不會輕易露出這樣的表情,當即也不急著去找白暑了,出聲詢問,“怎麽了?”盧修斯很快恢複了冷靜,無聲冷笑。這群雜碎看來是發現思利被聯邦控製起來,害怕夜長夢多,開始急著動手了。他們幾乎是孤注一擲,不怕暴露藏身的信息,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地在光網上放出厥詞,說愛德溫是被他們抓了起來,要求他們用白暑來做交換,還像模像樣地弄了一段沒什麽偽造痕跡的視頻作證。若不是他知道愛德溫是主動埋伏在敵營附近的,和這群人胡說的時間線根本對不上,幾乎都要信了這些鬼話。也不知道這些叛徒提出用白暑來做交換的條件,究竟意欲為何……盧修斯略微思索,餘光瀏覽到光網上許多人竟然真的要求官方同意用白暑交換愛德溫,又想到白暑目前的處境,當即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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