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嗅著真舒服,擦頭發的動作都慢了許多。“是嘛?”林梓有些意/亂,手中毛巾“啪噠”掉地上都沒發覺,整個人往他身上湊,“真的,好香啊!還是槐花的味道。”何槐抱著他也有些激動,有花香……就是開花了,槐樹開花……那就是春天到了……受他身上越來越濃鬱的香氣吸引,林梓往他身上越蹭越緊,就像嗅到貓薄荷的貓,聞到□□的癮君子。“將軍……”何槐被這句話喚回理智,把手指放火苗上“呲”了一下,疼痛瞬間喚回他意識,把渾身赤/裸的林梓從自己懷裏扯下來扔床上塞被子裏,又將窗子打開,結果一打開窗便瞧見富商正蹲窗子外麵。富商訕笑,“那個……小妖精,你挺香的。”“滾!”窗外空氣很快卷進來帶走一屋子的槐花香,林梓漸漸恢複神智,一想到方才自己居然那麽親昵地往何槐懷裏鑽……隻覺得尷尬地想把自己活活掐死。他像鴕鳥把頭埋沙一樣把腦袋埋枕頭下麵,羞愧地渾身發紅。等花香散去,何槐關上窗戶,轉身一看林梓這般反應,幾步走到床邊將他枕頭拿過來,“誒誒,就算占了我便宜也不用以死謝罪吧?”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我遇不到錢櫃鬼……第十一章 林梓趴被子上不肯抬頭,何槐隻好接著說,“沒事兒啊,我不跟別人說,你早點休息成嗎。”林梓卷起被子背對著他閉上眼睛。“誒,你給我留點被角呀!”林梓睡姿真的不太好看,好幾次都踢到何槐了,何槐一氣之下把他撈懷裏摁著手腳睡,可是這樣的睡姿十分不舒服,想睡著是不可能的。反正睡覺對他而言隻是打發漫長的黑夜,他並不是真的需要休息,何槐歎了口氣,躺床上想著何時到天明。等小家夥醒了一定要添油加醋說他一頓。夜半人靜,萬籟俱寂,突然傳來一聲聲嬰兒的啼哭聲,“哇……哇哇哇……”何槐豎起耳朵聽,不是幻覺,真的有嬰兒在哭!將給林梓充當枕頭的手臂從他後頸窩下緩緩抽出,輕輕拉起被子給他裹好,何槐飛快穿上衣服,小心翼翼把門推開縫隙擠出去,向小嬰兒啼哭聲方向奔去。小少爺又三更半夜嚎哭,奶娘李氏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卻又不得不抱起他在屋子裏轉悠,“小心肝兒!小寶貝兒!別哭了啊,瞧瞧,眼睛都哭腫了,可把奶娘心疼死了,哎呦——這受多大委屈了?想尿尿了?還是餓了?想吃奶麽?”小嬰兒一點不買賬,嚎得撕心裂肺。何槐悄悄推開門來,陌生男人突然闖進來把胸大豐臀的年輕奶娘下一跳,瞬間胸前衣襟遮得嚴嚴實實,抱著小嬰兒後退好幾步,警惕問他,“你是誰?”“你家老爺的客人。”“既然是客人,你不去客房睡著,來這裏做什麽?”“我聽到這裏有小孩的哭聲。”“你聽錯了。”“我……”小嬰兒還咧著嘴哭呢,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麽?做工精細的搖籃突然自己搖了起來,上麵的搖鈴“叮鈴鈴”地響起,在寂靜昏暗的房間裏莫名滲得慌。奶娘打了個哆嗦,鼓起勇氣說,“你出去,要不然我喊救命了!”何槐瞥了眼自顧自在搖籃上玩得開心的倆個小兒鬼,說,“聽見沒有?都給我出去,要不然她要喊救命了。”倆個小兒鬼衝他做個鬼臉,在床上蹦得更開心。何槐磨牙捋袖子,這小破孩兒,簡直欠教訓,必須把它們屁股扇腫!見他一副要打小孩兒架勢,小兒鬼尖笑地從搖籃上爬下來,往奶娘身後躲,它們一靠近,嚇得小嬰兒又嚎哭起來。何槐氣勢洶洶追上去。這半夜三更突然闖進一個壯漢已經很恐怖了,眼看他還向自己逼來,奶娘嚇得語無倫次,“你別過來……我是有家室的人……”何槐覺得莫名其妙,他不過來怎麽逮住那小兒鬼,她有家室關自己何事?“不成。”奶娘氣沉丹田,“救命啊!有人非禮我!”她聲音過大,一時間連人帶鬼都嚇懵了。夜間巡府的下人聽此第一時間拿著棍子衝進小少爺的屋子,被十幾根棍子指著的何槐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我沒有……”“將……何槐?”聞聲而來的林梓扶著門檻目瞪口呆。肥肉一顛一顛的富商恨鐵不成鋼,“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妖精!”“你別誤會!我是來捉鬼的。”何槐指向笑得打嗝的倆個小兒鬼。除了林梓,其他人都看不到小兒鬼,一臉“你是在逗我吧”瞪他。林梓信他,能跟俠女、花魁、公主互稱“大兄弟”的一根筋,哪會看得上一個普通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