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們幾個中間有兩個人病了,咱們得去城裏一趟,你額頭燙得厲害,說不去看郎中,怕是會出事兒。”何槐撩起簾子跟頭頭說,“讓你們的兩個兄弟來馬車上坐吧,我來騎馬,趕緊去城裏,要不然他們三個都會出事兒。”那倆個人全然在強撐著身體,坐在馬背上搖搖晃晃,身邊的兄弟不住地攙扶著他倆。“多謝何公子,隻是尊卑有別,這樣恐怕不妥。”“沒什麽不妥,就這麽一段路而已,等你們好了,我再坐回去,為了照顧他倆,咱們行程肯定會變慢,若慢一步,他們三個的病情便會加重一些,你們也別推辭了,還是快點趕路為上。”那也隻能這樣了。病倒的倆位跟林梓的狀況一模一樣,發著高燒,渾身無力,馬車地方就那麽大一塊,林梓躺著,他倆就隻能坐著。沿著大路緊趕慢趕也花了四個多時辰才到城裏,此時天色已經偏暗了,何槐找到一家醫館,此時人家已經準備關門了,他把人家的門敲得砰砰響。“誰呀?明天再來吧。”“不行啊大夫,撐不到明天的,拜托您了,出來看看吧。”醫館的人隻好把門打開,讓他們進來,因為人太多了,而醫館太小,就三個病人和何槐和那個頭頭能進。郎中伸手一探林梓額頭溫度都被嚇一跳,“來來,快進來,他們三個這是怎麽了?怎麽燒得這麽厲害?”“我也不知道,大夫您還是快看看吧。”何槐低聲下氣地說,都恨不得給他跪下了。“行行,你去把藥櫃第二層第五個那個藥箱裏的藥包拿出來,我院子後麵的小火爐裏燒有熱水,你去把熱水提過來,記得帶三個碗。”何槐去拿藥包,頭頭去拿熱水和碗。老郎中顫巍巍地把藥包拿出來,家裏麵的兩個圓溜溜的東西倒進熱水壺裏。“這是什麽?”“蛇膽!”他說,“蛇膽能清熱解毒,先泡水給他們三個喝上,退了燒再說,在燒下去,他們三個恐怕會把腦子燒壞。”“多謝先生了。”把蛇膽水喂給他們三個喝了,老郎中又忙活著抓藥,“你們別著急,到了半夜,燒就會退掉,再把這些藥煎了給他們喝,明天一早絕對沒事!”何槐終於鬆了口氣,“那還真是多謝老先生了。”“沒事沒事,五兩銀子,拿出來吧。”“……”但是到了半夜,他們三個的燒還是沒退,老郎中摸著胡子說,“嘖,這不應該啊!”“老先生你仔細瞧瞧,這到底怎麽回事?莫不是診斷錯誤了?”“我……”老郎中摸了摸林梓的額頭,“應該沒錯呀,就是發高燒,以往這樣的病例也遇見過,用這種法子一治就好了。”林梓微微睜開眼睛,聲音沙啞的說,“不對,這不是普通的發高燒。”何槐反應過來了,是那個魍魎鬼!它可以導致人生怪病。“是因為那個魍魎鬼嗎?”“沒錯。”“那該怎麽辦?你跟我說該怎麽辦?”林梓咳了兩聲,“我身上還帶了兩張符紙……咳,你把那兩張符紙給燒了,把灰跟我們喝了。”其實這法子是可行的,可以驅散魍魎鬼留下的晦氣,隻是那個神婆的符紙是隨便畫的,當然也起不了作用。將符紙燒掉喝進肚子裏,林梓疲憊地閉上眼睛,待到天明時,燒的確退了。“沒想到還是挺管用的。”林梓摸了摸額頭,說道。“嗯?”“沒什麽。”這法子管不管用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不知可否在這裏停息一晚?”林梓問頭頭,“初遭大病,身上全是晦氣,我想在此地找個地方梳洗一下。”也不是不行,頭頭同意了。他們找了間客棧住下,第一件事就是要水洗澡,何槐從老郎中順了三包艾葉,一包準備泡在林梓浴桶裏,另外兩包給了生病的那倆人。“艾葉可以除晦氣,等一下梳洗的時候記得泡水裏。”“好。”“對了,還有一件事。”“請講。”“你們可以不堵在這兒嗎?”怕他們兩個又跑了,這個房間門口,窗外,客棧前麵後麵都是他們的人。“行吧,我知道了。”何槐歎了口氣,讓小二把水送進來。這房間裏圍著的人太多,他總有種這些人偷窺林梓洗澡的錯覺,暗搓搓把屏風搬浴桶後麵擋著。然後他坐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倒印在屏風上的林梓脫掉衣服的身影。這腰真細,腿也長,臀還好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