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淩晨。


    林正輝悄悄起床,悄悄地出屋子,以免把奶奶給吵醒。


    然後在破舊廚房裏,開始揉麵團,十斤蛋糕專用的精麵粉,打上十五隻靈雞蛋。


    再倒上一點靈液,開始繼續捏窩窩頭。


    當奶奶醒來時,已是淩晨五點半鍾了。


    “三娃兒,你這是在幹嘛?”奶奶這一雙眼能吃人的眼神盯著他在燒火。


    “奶奶,我給你做早餐,用紅薯揉了點白麵,做幾個窩窩頭。”林正輝解釋說。


    “我不是說過,以後廚房你不允許進入……”


    當奶奶打鍋蓋時,她想拿木棒子打人了。


    蒸籠上麵滿滿的二層窩窩頭,比之前蒸的還要多。


    而且林正輝還在煎烙餅,滿滿的豆油滋滋作響,都快趕得上炸油條了。


    “夭壽了,你這是倒了多少豆油?”奶奶打開小油罐看,裏麵一大半油已經沒了。


    “奶奶,別心痛,一會兒我去縣城回來,給你弄點油回來。”林正輝看著這奶奶的眼神,知道她在心痛著。


    “出去,出去,不要呆在這裏。”奶奶開始趕人了。


    一大清晨,村子裏,隻有林正輝家裏飄出陣陣的油香味。


    早起的鄰居都湊近過來,在窗口瞅一下。


    “春梅奶奶,聽說你孫兒,昨天挖了許多山藥,是不是真的?”窗外的鄰居盯著她在煎餅問。


    “哪裏有,幾把紫薯葉倒是有。”奶奶回應她們說。


    “你家哪裏來的白麵?能不能給我一點?我可以給你錢。”六嬸問。


    “哪有什麽白麵,就一點點,和紅薯混合煎個餅,給孩子換點口味罷了。”奶奶不是不想給他們,而是家裏十斤太少了。


    還有這個孫兒,都不懂得省,估計這個早餐被他掏二斤白麵了。


    “半斤,不,三兩都行。”站在窗外的幾個村大嬸說。


    “要不,你們給錢和糧票林正輝,他一會去縣城裏,看能不能給你弄點回來。”奶奶知道他們家揭不開鍋。


    但又不想看著老鄰居這樣餓死,於心不忍啊。


    “成,我現在回家拿點糧票過來。”她們抱著一絲希望說。


    這年頭裏,村子裏去縣城的,多數都給錢讓人從縣城帶點什麽回來。


    林正輝也不拒絕她們,白麵不能給多,但給他們弄一二斤不是問題。


    “林哥哥,咱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林靈兒一大清早背著竹篚過來問。


    “林二柱呢?你先去和二柱弄那東西在村外等我吧。”林正輝說。


    “好的。”林靈兒馬上意會這話中的意思。


    林正輝把大丫和曉琪妹妹叫上,讓她們一人背一隻竹篚,裏麵還放一個裝油的罐子。


    而他從廚房裏拿上兩個煎餅,自己嘴裏叼一個,帶著兩個妹妹出門去。


    不得不說,林二柱真的非常能幹,淩晨挖出三篚紅薯,藏在路邊草叢裏。


    直到靈兒出現,再裝進筐子裏,最後一筐交給林正輝背。


    “哥,你們哪裏弄的這麽多紅薯?”林曉琪一邊吃著美味的蛋香煎餅問。


    “山上挖的,這個你們不要對別人說,不然下次不給糖你們吃。”林正輝裝紅薯自己竹筐裏說。


    “哥哥,我們不會說的。”大丫和曉琪搖搖頭說。


    “靈兒,二柱,一個人一個吃,我們出發。”林正輝把兩個大煎餅給他們說。


    “謝謝林哥哥!”靈兒早上沒有吃東西就出來,因為她知道林哥哥一定會給她準備吃的。


    果不其然,一隻香噴噴的蛋香煎餅,一口下去,滿滿的豆油香味和蛋香。


    臉上寫滿幸福的笑容!


    這年頭裏的農村女子不僅僅懂事,思想非常成熟。


    許多十六七歲,已經開始嫁出去了。


    “靈兒,把你的竹篚給我拿,你慢慢吃。”林正輝一隻手提起一百斤重的紅薯筐,帶上他們開始趕路。


    “哥兒,你這力氣,都比我大多了。”二柱看他不怎麽吃力說。


    “別說話,趕路吧,進入縣城裏,一切都聽我的。”林正輝說。


    三百斤紅薯用草蓋在上麵進縣城。


    直奔城南小巷黑市裏去。


    不過,這一次進入裏麵,守在外麵一個家夥認出林正輝第二次來,收二毛錢門票。


    “你們先到供銷社門口喝汽水等我,我一會兒過去找你們。”林正輝對林二柱他們說。


    “好的!”


    林二柱啥也不問,隻是帶上大丫他們到公社裏喝汽水去。


    香蕉味,二毛五一瓶,如果要帶回家,需要壓五分瓶子錢。


    三百斤紅薯,市場價格本來1毛5分一斤,現在黑市裏賣到3毛一斤,有價無市。


    林正輝可沒有空在黑市裏擺攤,而是直接賣給黑市一個頭兒,2毛一斤。


    60元就這樣到手。


    “小哥,如果下次有的,直接送到我這裏來,一斤給你2毛2分。”這個叫彪哥的男子拍了拍林正輝肩膀說。


    “好的,下次有送到你這裏來。”林正輝點點頭,匆匆離開小平房。


    錢,足夠花就行了。


    林正輝進縣城主要是走走場,免得家裏出現太多東西,他不好解釋。


    交易完之後。


    林正輝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進入空間靈田裏去。


    從倉庫裏取出十幾塊大臘肉,每一塊十斤左右,有五香味,南乳香味。


    把從彪哥家裏順走的報紙,一塊一塊包起來,塞在竹筐子裏,上麵再放半把紅薯葉蓋起來。


    “應該夠吃一個把月了吧?”林正輝看著自己的傑作說:“嗯,先去找一下靈兒他們。”


    供銷社和平時一樣,外麵排滿焦虛的人在等候。


    每一天的糧都不夠買,豬肉什麽的,更少得可憐。


    哪怕餅幹,都被買斷市。


    林正輝趕到供銷社旁邊的雜貨部,看到這幾個家夥,坐在門口,喝著汽水聊天。


    竹筐裏麵還放著幾瓶沒有開的呢。


    敢情二柱他們昨天賺來的錢,都拿來買香蕉味和橙子味汽水了。


    “哥!”林曉琪看到哥哥背著一大篚東西過來,馬上迎上去。


    “大丫,你去買一隻書包,本子,鉛筆,剩下的錢,買糖果,我在裁縫店那邊等你。”林正輝把十塊錢給大丫說:“二柱,你等大丫一起。”


    “好的!”二柱點點頭,什麽也不問。


    “靈兒,咱們走,給你做件褲子去。”林正輝拉上靈兒和小妹的手匆匆出去。


    “做衣服?”小妹看著他手裏拿著一紮碎布問。


    “對啊,你們的褲子都破了,哥哥給你做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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