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愈頓時放心了,沒想葛鄞下一秒說:“這是我的。一張隻讓一個人進。”“真的?”秦愈把邀請拿過去一看,果不其然,上麵寫著“一帖一人”。這也太坑了。“這還怎麽玩?現在才說要請帖,他怎麽不等我走到門口才說?”秦愈道。日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迅速減弱,葛鄞一點不著急:“會有你的,等著。”“她可不一定賣我這個麵子。”秦愈明白他的意思,可這個世界的種種超出他的理解範圍,很多事並不是他們看到的那樣。他道:“你去拉個假人過來,把他們倆抱出來。”葛鄞看了他一眼:“真的要帶過去?”秦愈沉默了一會:“總得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我們想的那樣。”葛鄞離開了,秦愈突然感覺手一痛。小模型狠狠咬住他的手背,他急忙把小模型拉開:“好好說,別動口!”小模型氣呼呼站起來,它的動作變得十分靈活,現在幾乎能隨意跑跳。秦愈輕車熟路取出腳下的紙條,看清了上麵的內容後,他一臉複雜地放了回去。小模型見他不為所動,還要撲過來,秦愈按住它的腦袋:“行了差不多可以了,再咬我生氣了。”“雖然不知道你怎麽回事,”他將小模型放進大衣兜裏說:“我會和他好好說的。”葛鄞回來的時候,秦愈衝他笑了笑。“你幹什麽?”他皺眉走過來,然後目光直接落在秦愈兜裏的小腦袋:“它說什麽了?”假人打開了門,秦愈裝作輕鬆道:“是這樣的,你先聽我說……”假人出來了,兩手空空。前女友沒有說下去,葛鄞一下就明白怎麽回事了,側過頭看著隻剩下布條的地麵,一言不發。他不說話的樣子的確很嚇人,這也許就是為什麽小模型不敢露出腦袋的原因,秦愈看著都覺得有些滲人。“怎麽回事?”葛鄞喝了一口熱水,他拎著小模型的後領,手伸到欄杆外麵。“我不信屍體自己跑了,你自己交代。”秦愈想要勸勸他好好說,但葛鄞壓根不看他。小模型嚇得直抖,葛鄞伸出第三根手指扣住那小衣服:“說吧。”然後幾秒之內,秦愈眼睜睜看著小模型的頭頂被紙張頂了起來。他連忙伸手去把紙拿進來:“行了,你別嚇它。”小模型被放回秦愈兜裏時,葛鄞重重放下杯子,那毛茸茸的腦袋一下就鑽進去了。秦愈看了他一眼念出紙上的內容:“是謝評也他們帶走的。”年輕軍官閉上眼:“他怎麽拿得到?”那張紙遞到葛鄞麵前,秦愈說:“它說進來的是一個白色的女人。”葛鄞繃緊了下頜線,秦愈繼續道:“看來這地方界定的‘死亡’和我們理解的生命結束並不同。”小模型說一個白色的女人走了進來,另外那個男人站在窗戶邊看著。白色的,很大概率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衣服上紅色的血,那是生命消逝的象征。嚴安穿上醫生的白大褂,在這個死了許多人的地方,就被自動認定為“已死亡”。“這也行?”秦愈無語。羅月屍體被謝評也帶走,他們輸定了。但葛鄞搖搖頭:“不一定。”還沒到最後的時刻,遊戲時間是三天,他們還有充足的時間。不過,葛鄞更想在今晚就解決掉那個麻煩。距離七點五十還有二十分鍾。“走吧,你不是還差請帖?”葛鄞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我們去把它要回來。”第22章 我是你自己他們趕到的時候,有人已經躺在地上,血流不止。那是嚴安,她捂著脖子,胸口大幅度起伏。這裏顯然已經發生過爭執,嚴安的脖子上一排密密的小孔,鮮血噴湧如注,她躺在地上無力地想要爬起來,眼睛快要擠出眼眶一般看著蕭悅。蕭悅將謝評也踩在腳下,她跨坐在他胸口,濃密的頭發像蛇一樣湧入他的口中。“不誠實。”蕭悅輕輕蹙眉,她舉著那把梳子,“不聽話的孩子……”粘稠的鮮血從梳子上麵滴落,在她即將把梳子插/入謝評也的脖子時,秦愈喊了她的名字。蕭悅高舉著手沒有回頭,她的後頸上的眼睛睜開。這時候秦愈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她的背部高高鼓起,旗袍被撐破,露出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