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啞口了一會兒,扯出一個笑,道:“那當然。”陳宸摟住他的脖子激動地抱了一會兒,不厭其煩地說著:“哥你太好了。”傅城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就當他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任他抱了。傅城:“後天也得好好表現,不能丟我的臉。”陳宸:“嗯!”……版圖北邊的環境比南邊惡劣的多,不太適合人類居住。巨型飛行器停泊在此,維修和保養的頻率也會大幅增高。但是北邊的地下有數不盡的礦物資源,是人類生存嚴峻形勢下的一把薪火。“由於這裏的環境惡劣,變異人的適應能力也要更強……對此,你的計劃裏有什麽調整嗎?”中年男人有一頭紅棕色的頭發,服服帖帖地被梳成了背頭,他嗓音沙啞低沉,腔調裏帶些冗繁的西方氣,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仿佛天生適合下命令。陽光透進來,被狹隘的窗戶劃斷,明暗交界線的深處的角落如何也照不到。那裏麵傳來一聲戲謔的笑。“計劃?您在開什麽玩笑法厄先生。”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剛好站在光與暗的交界線上正是孟光,他腆著頭,笑道,“您擅自把我接出來,還塞給我這麽一個燙手山芋,這我就已經‘受寵若驚’了,哪還顧得上提早計劃。”法厄沉默了一會兒,轉過頭來看著他,道:“陛下。”孟光打斷他:“別這麽叫我。”法厄搖了搖頭,笑了一下,眼角扯出些皺紋,道:“你總是這樣桀驁不馴,從來不肯叫我一聲叔叔,小萊特。”孟光眼角一彎,笑道:“您這語氣讓我有點惡心。”法厄行了長輩的禮儀,吻了他額頭一下,道:“別這麽說,以後我們相處的機會還有很多。”孟光沉默不語,他搖了搖手上的一圈鎖鏈,道:“您就是這麽對待合作夥伴的。”法厄無奈地笑了笑,眼神好像在看一隻初次被馴化,抗拒項圈的小狼,他道:“因為陛下有自己的想法,我們猜不透,隻能這樣了。”孟光:“我已經說過了,別這麽叫我。”男人笑了幾聲,道:“這個稱呼本來就是屬於你的。”“如果沒有那個小野種出現的話,聯盟也應該是你的。”孟光眼神幽幽的看著他。法厄道:“陛下,你難道就這麽相信你父親的說辭嗎。他怎麽就確定那個孩子就是唯一的繼承人?”“你們養他栽培他,但是他,你看看他對你做了什麽,對你們家族做了什麽。”孟光:“閉嘴。”法厄掰著他的臉,強迫他直視自己,憤恨道:“你難道就不恨嗎?”孟光此刻的目光像一口深潭,吞噬了平常的柔軟多情,死氣沉沉的水麵下,不知藏了什麽恐怖的海洋凶獸。認真地落在人身上的時候,會讓人不寒而栗。他一字一頓道:“關你屁事。”…………“你為什麽跟那個……那個孟光這麽過不去。”傅城一邊用自己做的簡陋斧子劈柴,一邊沒話找話。時舟看起來並不是很想和他說話,正在擺弄著通信器,在金屬堆尋找可以代替壞掉部分的零件。傅城道:“你說你這人,雨是我讓老天爺下的嗎?這又沒有天氣預報,我怎麽知道上午還好好的天就突然下雨了。”時舟無言,腿傷雖然好了些,但走路還是吃力的很,緩慢移動到一塊較為幹淨的桌麵上,把淋濕壞掉的廢件擺在上麵,挨個排查。傅城從來都是冷戰認輸的一方,從昨夜開始時舟就沒理過他,他無數次想挑起話題,剛才不擇手段到連這個人最敏感的問題都試著戳了戳,結果他還是連個臉色都不給他。傅城:“你這就沒意思了吧,你看我不是還帶回來物資來了嗎,你都不誇誇我?”時舟扒開旁邊他裝“物資”的袋子翻看,皺了一下眉。傅城說:“吃的都是些壓縮產品,昨晚淋得有些潮濕,放在外麵曬呢,你拿的一袋子是些雜物……哎你別扔啊,哥我連坑帶騙劃拉來的,萬一用的上呢。”時舟從袋子裏倒出了幾袋密封的注射器,還有麵罩及一些不知何用途的東西,懷疑傅城是把人家的醫療廢品給來者不拒地劃拉來了。“哎,你!”袋子落地咣當了幾聲,連著身後也沒了動靜,時舟隻聽傅城扔了斧子,奪步過來,他警惕地一轉身,剛好被傅城卡在雙臂之間。傅城兩手撐著桌沿,桌上的零件被他方才的猛一用力震得咣當響,隨後空氣歸於寂靜。他抬起一隻腿壓住時舟另一條完好的腿,防止這人再給自己來一記斷子絕孫腳。時舟本能朝他揮了一拳,被傅城躲開,這個姿勢導致他重心不穩,隻好拿手後撐著。時舟怒道:“滾!”傅城得到了一聲滾,心先放了一半,接著道:“終於肯罵我一聲了?”時舟轉過頭去,連個白眼都不舍得給他。時舟:“我警告你,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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