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時候他從秦苛口中聽說了總務院科學與技術部的新藥研究計劃。這個部門當時形同虛設,總是被軍委自己擁有的技術開發部給壓一頭,甚至地方事務院的工程師的申請專利都比它多。本來監督院總理不能幹涉總務院部門的事務,但是因為科學與技術部太爛了,沒有優秀團隊願意去,法厄在其他地方又扶持了完全自主的科技組織,所以就索性不管了。秦苛就帶著這個爛部門研究起了很多年前就被人類否定的抑製變異類的新藥。對於變異,人類至今沒有一套合理的理論知識,就此研究新藥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秦苛樂此不疲,還試圖拉時舟以及自己在奧理的學生入伍。時舟總覺得那是自己放鬆最幸福的日子。他有了家,家人,朋友,老師,還有一個為之奮鬥的目標孟恩和與秦苛都問過他,你想做聯盟領主嗎。那時候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就好像一個小孩突然得到了長輩的認可,並且賦予他更艱巨的任務一樣。他想了一會,鄭重地說,想。聽到這一個字的時候,兩個前輩提了多年的心都放下了。孟恩和滿意地笑了,他當了這麽多年代領,守著領主的空缺,就是等到時一的親生骨肉能再臨這個位子。時一是時舟的父親。秦苛總是平平淡淡地眼神因為他的這句“想”,又閃爍了一下,他似乎措了很久的詞,說出的話有些發顫,最終拍了怕秦煙的肩膀,說道:“你若是聯盟領主,秦煙就是你的左膀右臂。”秦煙才知道了比他小兩歲的這個學弟身上的重任,朝他歪頭笑了笑。秦苛道:“如若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你盡管和我說他任你處置。”時舟立馬想了想,當場指出:“他讓我幫他要簽名,為了給女孩子。”秦苛平靜地看著秦煙。秦煙抬起頭來看秦苛。秦煙:“爸,你聽我解釋。”那時,少年缺失了十年多的溫情和熱血仿佛都在大學那幾年回來了。他想做聯盟領主,做出一番大事業來,讓長輩和家人朋友們都替他驕傲,並沒有考慮什麽權利金錢,功名榮譽。他想做聯盟領主的初心僅在於此。時舟偶爾才能回幾次家,但聯盟大廈和軍校離得很近,見孟恩和的機會少不了,孟冉也經常來看望他。他從孟冉口裏得知,孟光他跑出去了。孟恩和對他很生氣,從一開始對他的縱容改為了約束,但是孟光沒有聽過孟恩和的話從來都是。他真的背著畫板去流浪了,孤身一人,隻有沒有顏料的時候,才會回來一趟。孟冉閑著無聊,就天天來看望時舟了。時舟十九歲的時候,性格稍微沉澱了下來,小時候那般的孩子氣少了。孟恩和已經開始讓他插手聯盟事務,不同程度地把一些任務交給他處理。時舟這才發現當領主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造物計劃已經轟轟烈烈地鬧了很多年,秦苛的新藥研究慢慢地銷跡。秦煙已經畢業,進入了聯盟軍委做中尉,他身邊的那個叫樊青的女孩,本來想參軍,可是礙於性別,並沒有通過考核,隻是留在軍校做了一名教官。身邊的一切開始慢慢地忙碌起來。時舟早就修學完畢,但還沒有經過畢業的最終考核。他常常像小時候一樣,把自己累到趴在桌子上就能睡著的地步。於是時零繼續來照顧他。深夜裏他披著一身寥落的燈光,俯身睡著的時候,時零就會給他披上一件衣服,雖然動作輕,但是還是把警惕心很強的時舟弄醒了。時舟揉一下眼睛。時零抿了一下嘴,說道:“少爺,晚上涼。”他的臉在時舟眼裏模模糊糊的,仿佛與記憶深處一個人的形象重合。時舟恍然一下醒了,那朦朧感瞬間便消失了。時舟道:“你來了。”他身邊有很多的人曾經把時零誤認成是他的父親,他們說他和時零很像。不止是他們,時舟有時候也會把他當成父親。時零垂下眼睫來看他的時候,視線很軟,仿佛在看什麽珍貴之物。他說:“阿舟。”時舟“嗯”了一聲。就是那時候,時零拿出一枚銀質的戒指,沐著月色,顯得質地更加的冷冽美麗。時舟瞪大了眼睛,看著時零把它戴到他的左手無名指上之後,才後知後覺地驚道:“做什麽。”時零輕輕摁住他的手,說道:“戴著吧少爺,這是你父親的。”時舟一愣。“這是你父親的婚戒,是一對的。隻是……舟小姐的那枚找不到了。”時舟看著那枚銀戒,沉默得像是在看一位久別重逢的故人,眼裏的情緒五味陳雜。他輕輕地說道:“……你一直保存著嗎?”時零:“嗯,想留作紀念。”時舟抬頭看著他:“……那為什麽又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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