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媽美德。他們已經預想到等會外麵的鬼魂惱羞成怒破門而入的景象了。“出來玩遊戲了。”誰知隔了好一會,外麵傳來了一句話後便沒了聲音。男孩?羅安等人神色一動。外麵安安靜靜,沒有一點響動。“……走吧。”又是羅安,第一個走了出去。一開門,門外已經沒有任何身影了。其他人接連出去,董柚臨走前瞥了眼高午:“給你們個忠告,你越害怕死亡,它就離你越近。”又是熟悉的路燈,三道身影直挺挺站在那裏。三道?眾人看了看,發現第一天當鬼的那個小女鬼不見了!羅安不自覺看向董柚:怎麽回事?!董柚也緊皺眉頭的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靈敏的直覺在她腦中“嗚哇嗚哇”地閃著紅燈告訴她,小女鬼失蹤這件事一定不在本該發生的事項中。也就是說,遊戲出了意外!白言也不瞎,自然看到少了道身影,眼中閃過了然,他微勾唇角,依著昨日的位置站定。那個帶著胸花的小男鬼也沒有向他們解釋的意思,這次,它讓那個半身皮肉被劃得稀爛的小女鬼站去中間。於是,與白言牽手的就變成它了。站在它身旁,白言居高臨下看著它,像是閑話家常一般問:“那個缺了半個腦袋的小鬼呢?”“……”小男鬼顯然沒有要跟他嘮嗑的打算。它幾乎立刻就瞪向白言,瞳孔縮到針尖大小,齜牙從脖頸中發出一聲悶吼。其他人都被嚇一跳,尤其是他旁邊的張超,生怕這小男鬼馬上就撲過來跟這位嘴巴沒把門的決一死戰。幸運的是那一聲好像隻是在威嚇白言一般,隻是一瞬,就又恢複了正常模樣,沒有要咬死他的意思。白言微一挑眉,似乎還想問,被一旁的張超及時拉了回來。一邊下死力的拽他一邊苦口婆心規勸:“你不要命啦!”他想了想,好像確實不用問了,已經得到了他想知道的東西。於是從善如流地閉了嘴。在眾人鬆了口氣的同時,董柚卻感到了一絲不對勁,這絲不對勁在之後白言要抓小男鬼的手而小男鬼躲閃了一瞬的時候越演越烈。小男鬼這表現不太像是厭惡,倒似乎有點像是,害怕?小男鬼在害怕白言?這是在開什麽玩笑!她忍不住盯著白言打量,也沒看出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啊。很快她也沒有什麽心思去打量別人了。遊戲開始了。“梅花梅花幾月開花?”這句話就像是召喚惡鬼的符咒,話語剛剛落地,四周的空氣仿佛都陰冷了許多,白言身邊的張超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左邊的手也被捏的生疼。他有點惱火地看了眼楊豔,就見她低著頭,隻能看到頭頂的發旋,以及微微發抖的身軀。羅安等人視線互相交錯:上一局時沒有這般情形出現。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安。“一月開不開?”“不開。”沒了半邊身子的小女鬼微垂著頭捂住自己的眼睛,忽略掉它的外表,就是個乖巧的小姑娘。“二月開不開?”“不開。”“三月開不開?”“不開。”一道道稚嫩地聲線就好像是催魂的符咒,剩下的數字越來越少,背後的陰冷也越來越明顯,甚至還拂過微微細風。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正站在自己身後,緩慢的呼吸。頭頂破舊的路燈好似終於不堪重負地要撒手人寰,忽明忽暗閃爍地燈泡就是它死前最後的掙紮。“不開。”搶在兩個小鬼之前,董柚先一步問道:“八月開不開?”聲線有些顫抖,音量壓過了那兩隻小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顯然誰也沒料到,畫麵靜止了一瞬。中間那個沒了半邊身子的小女鬼明顯踟躇了會才回答:“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