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關的人隻有一個……”話還沒說完,就見白言突然用手中“自殺過山車”的牌子將喇叭一把打了下來。小醜的話戛然而止。打下來還不算,他還對著不遠處的攝像頭禮貌一笑:“你聲音太難聽了,實在是為難我的耳朵。”“……”這波嘲諷穩穩拉住了仇恨值,已經躺在地上的喇叭死不瞑目地“刺啦刺啦”地叫著,顯示著喇叭另一頭的主人此時暴怒的情緒。“……”秦坤無奈的搖了搖頭,轉念心想:算了,他還小,皮一點也沒什麽。對著白言招手:“走吧。”兩人進入了那個寫著“請勿觸碰”的洞口。但裏麵卻隻是一個山洞而已,空空如也,是不讓他們碰什麽?空氣嗎?山洞狹窄幽長,風吹過卷起一縷似悲似泣的低語,從他們耳邊飄過。走了約三四分鍾,洞壁越來越光滑,就像是磨皮了一樣。而前麵,也出現了一個分叉口。白言:“你走右邊,我走左邊?”秦坤立時皺眉:“現在情況不明,我們暫時不要分開。”白言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那走哪邊?”秦坤卻沉吟了一會:“你覺得走哪邊?”“右邊?”白言也沒辦法判斷,便隨口說了一個。“好,那走左邊。”秦坤下了決定。“……”白言眯了眯眼,覺得這人是在報剛剛鐵軌上的仇。但想想也沒掙紮,運氣這種東西,自己心裏還是有數的。兩人達成一致。左邊的洞穴寬敞了許多,但接著,岔路就越來越多了,且每條岔路路途越來越短,漸漸地,這裏仿佛變成了一個鏡子宮一般。且有時空間十分狹窄,隻容一人通過,通過後再回頭一看,另一人已經不見了。白言站在一堆鏡子的中間,鏡子中映照著他自己,但是由於洞中晦暗不明的光影,每個鏡中人的麵目看上去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變化看久了,好似鏡中人不是他自己一般。這時,外麵標語上的“請勿觸碰”就發揮了作用。就像是一個暗示,暗示進來的人:這鏡子裏有蹊蹺。至於是什麽蹊蹺,就看每個人腦子中有哪些關於鏡子的恐怖故事吧。不說到底有沒有古怪,光是自己嚇自己,就能嚇個半死。白言邊想著,邊朝一個鏡子走去,鏡子中的他也在靠近,甚至伸出了手,想要碰一碰彼此。將要觸碰的一瞬間,白言眼角餘光見一道身影閃過,他側頭,然後抬腳走了。鏡子裏的人也和他一樣,抬腳走了。隻是轉過頭,卻什麽人都看不見了。白言想了想,叫了一句:“秦坤。”而後四周傳來了好幾聲回聲。“……”白言嘖了聲,卻沒聽到秦坤的回應。卻在這時,背後一涼,感覺有人在他身後看著他。白言回頭看去,就看到背後是一麵鏡子,鏡子中的人麵對他,也轉頭往後看。他隻是隨意的看了看,就抬腳想去找秦坤。走了兩步卻突然愣住,猛地轉身出手,一瞬間將那麵鏡子打得粉碎。鏡子碎成巴掌大,攤了一地。如此,他算是打破了“請勿觸碰”這條警告。白言嗤笑一聲,扭了扭手腕。轉目掃了圈周圍的鏡子,想著反正碰都碰了,就幹脆一點,送佛送到西吧。鏡子:“……”神他媽送佛送到西。秦坤正在鏡子屋裏打轉,他剛剛一回頭,就發現白言不見了,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他眉頭緊鎖,心中湧上一股焦躁,眉目之間籠罩著一層陰影,眼神凶橫而焦躁,像是一隻被惹怒的野獸。這時,他突然聽到一聲巨響。秦坤一頓,心中的煩躁應聲而散。他舒了口氣,發現這個鏡子屋會放大他的情緒,使他沒辦法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