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坤,一個從不衝浪的老男人並不知道他這句話的梗,卻能聽出對方調侃的語氣:“分享一下?”白哥拒絕了您的請求,並向您丟了顆□□:“你瞧著好了。”秦坤輕笑了聲:“好。”您欣然接受。這種鄉間小路照理來說應該是蚊子滿天跑的時候,卻奇怪的一隻蚊子都沒有。甚至連一聲蟲叫都沒有。白言有些好奇的上前蹲下身子撥開眼前長得老高的田草。露出下麵一張腐爛泡漲的人臉。足足有一般人臉的兩倍大,五官扭曲變形,一株株草從他的眼睛、嘴巴、皮膚裏紮進去,或者說是長出來,叫人看的頭皮發麻。白言一愣,身後秦坤湊近問:“看見什麽了?”他眼疾手快的放開了這堆草,將他們恢複原位。若無其事起身,臉色平靜地昂了昂下巴,示意他自己看。秦坤信以為真,矮下身撥開了草。草下的仁兄跟他親切說嗨。“……”身後白言卻在這時故意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像是要將他推進田裏。他渾身緊繃,立時站起身,轉身回望。卻見白言已經迅速走出了一段距離,裝作沒事人一般:“別愣著了,走吧。”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這熊孩子性格是誰慣的?秦坤本以為白言是要去哪一家“請教”,卻不想他走至一無人地便停了下來:“那個阿爹,他身後的鬼,和他合在一起了。”“……!”秦坤看他。白言卻眯眼盯著頭頂的路燈。“身後的鬼會離我們越來越近,可能是因為時間、可能是因為普渡儀式,尚待考證。”“而那兩人的死因,我猜測,是他們身後的鬼走進了他的身體。”這樣就解釋了為什麽,那兩個人死後身邊沒有了鬼影。鬼不是看他們死了就跑了,而是已經變成了他們。秦坤先是驚愕一瞬,因為他是看不到鬼的,所以這些東西倒是沒有考慮到。“之前,柳芒妃他們那一隊的人說也有人在自己身後看到鬼了。”他回憶。白言點頭,閉上眼,眼裏是一片黑暗中,透出白色燈光映在他視網膜上的光塊,光塊在往外渙散著色彩,斑斕又光怪陸離。就像這個遊戲。“也就表明,身後的鬼是個重要的線索,遊戲在引導玩家發現。”“對。”白言睜眼,看向秦坤,卻由於還未消退的視覺殘留,散落著一塊又一塊的光斑,看不清秦坤的模樣。在光暈中,與他記憶中的一個人影逐漸吻合。他幾乎是不可自控的開口:“…哥哥……”聲音隻是吐出的氣息,一離開唇瓣,就被空氣稀釋。秦坤也沒聽清他說什麽:“嗯?”白言卻從中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所以,在情況不明的時候,我們可以先暫停普渡儀式。”頓了頓,“你覺得如何?”這句話,就像是在對秦坤征求意見。這可太難得了。秦坤看著他:“好。”一點停頓都沒有。白言勾起唇角:“秦哥聽清我說什麽了嗎,這麽幹脆?”秦坤沒說話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即使是在這麽昏暗的環境中,白言堅信,自己依舊看到了這人眼底的溫柔。他啟唇,輕聲的“操”了一句。“?”秦坤疑惑的看他。白言喉結滾動一趟:“我說,還有煙嗎秦哥哥?”他這句話帶著鼻音,有點前後鼻音不分,好好的秦哥哥,聽著跟情哥哥似的。“……”秦坤收回了手,殘忍拒絕,“沒有。”“騙人,我都看到了。”白言狡猾一笑,手伸進秦坤口袋裏,掏出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