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白言挑了挑眉,疑惑反問。柳芒妃:“……”餘芙沒好氣:“遊戲就是故意讓我們內耗,現在就消耗了這麽多玩家,後麵想通關,難度會提升不少。”秦坤不帶情緒地掃了她一眼:“那些內耗中死掉的人,就算能活下來,也沒什麽用。”在內耗中失敗的人,還指望讓他去通關?柳芒妃拽了拽餘芙,聲音緩和了些:“話不是這麽說,就算他們實力沒那麽突出,人多總歸力量大啊。”白言拖著音“哦”了聲:“所以你是在擔心現在炮灰數量不夠?”柳芒妃:“……”她深吸口氣,也開門見山了:“總得有人冒的風險多一點。”“不過我們結盟的話,那些數量倒也不用太過擔心。”白言:“我們不是一直都是盟友嗎?”柳芒妃又看向秦坤,秦坤不發一語。柳芒妃便知道,這兩人不想跟他們結盟。她再次開口,想要多勸幾句。正這時,前方一直給他們“帶路”的安子叔停了下來。他們也都止住話頭,停住腳步。這裏正是柳芒妃他們進入遊戲時的“家”,連宋向躺的棺材都還原封不動的在那裏。大堂中沒有人,棺材旁卻有一灘血。安子叔跟近視似的,在大堂抻著脖子到處找,還湊近了棺材仔細嗅了嗅。才彎著腰慢慢靠近了偏門。白言戳了戳秦坤,在他看來時下巴點了點安子叔。一路跟過來,這人的行為越來越不像人類的,倒是更接近野獸。就仿佛隨著時間退化一般。後院裏,有兩個男人正站在井邊商量著事情,壓著聲,麵容狠厲。其中一個,竟是“阿爹”。真是哪裏都有他。白言看的,則是另一個人,這個人他也見過。正是之前,在宋向身後的鬼。可照著宋向自己說的,他可是從棺材裏出來的!那麽他“扮演”的那個人,此時應該是死了才對啊。白言饒有興味地看向宋向,他本人倒是神色不變,跟沒發現這個人就是他“自己”一般。見著安子叔,兩人都嚇了一跳,阿爹低喝了聲:“安子!你來這裏做什麽?”他這一聲喝,倒是把安子的神誌喝回了些許。安子叔眼神露出點迷茫的看向了他們,目光遊移了好幾圈,麵色突然一變:“是你!”“是你們!”“是你們招來了禍患!”“你在胡說些什麽!”阿爹麵色漲紅著大喝,邊說邊走近安子叔。安子叔瞳孔震動:“是你們,一切都是你們。根本不是那群大學生自己跑進祠堂的……你們在祠堂裏……你們觸怒了神!”阿爹:“我沒有!”他大喊,而後四處看了看,神色緊張。安子叔卻不聽:“我的旺子也是被你們害死的……是被你們害死的!”“旺子是被神選中的!”“不!我的兒子我自己了解,他一定是看到了你們的秘密,你們怕他泄露,這才……”“旺子……”阿爹憤怒地與他理論。卻被另一人打斷:“旺子確實知道。”“小薑?!”阿爹回頭看他。小薑擺了擺手,看著安子叔:“因為他也參與了!”說著,嗤笑了聲,“旺子跟我一起長大,我怎麽可能會害他。他之所以會死……”“全是他自己把自己嚇死了。”安子叔呆呆地看著他,半晌才猛烈地搖頭:“不,我不信我不信……都是你!是你!”他突然抬頭眼睛赤紅地盯著小薑,“是你把那群大學生帶回來,你想讓他們代替你去死!我兒也是你的替死鬼!”他這才像是完全清醒過來,回想起一路走過來村子裏發生的一切,抖著嗓子流下濁淚:“現在觸怒了神,那些大學生們回來報複了!都是你們……”他抬起手中的斧頭指著小薑,話卻還沒說完,突然渾身一震。一旁的阿爹不知何時到了他身旁,如砍柴一般,一斧頭砍在了安子叔頭上。安子叔的頭顱被砍凹下去一塊,鮮血崩出,鋪滿他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