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鄭亨嘴角微微上挑,一個健步,直接上前,一把拎起了納哈出,右手之上出現了一把匕首,架在了納哈出的脖子上。


    “???”


    “???”


    對於鄭亨的舉動,在場所有的北元王朝士卒都一臉懵逼。


    這是什麽情況?怎麽自己人反而叛變了,並且還拿著刀,架在了納哈出的脖子上?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鄭亨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們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抗。


    “大膽,你是何人?”


    元人將領看向鄭亨,大聲怒吼道。


    “哈哈哈......!”


    “小爺我乃是大明王朝藍玉將軍帳下小卒——鄭亨。”


    “這一次,沒想到直接抓到了一個北元王朝的太尉,真是值得。”


    “你們都不許輕舉妄動,隻要任何一個人膽敢動一下,那你們的太尉就會人頭落地,希望你們不要挑戰小爺我的底線。”


    鄭亨看向周圍所有的北元王朝士卒,大聲喊道。


    “別動,你,你別動,你放了我們太尉,我們放你走。”


    “對對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隻要你放過我們太尉,我們可以讓你安全離開,隻要你放下刀放過我們太尉。”


    兩個元人將領看向麵前的鄭亨,大聲喊道。


    雖然他們內心十分憤怒,鄭亨居然會敗假扮他們北元王朝之人,直接生擒了他們太尉。


    但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們太尉居然已經被鄭亨抓在手中,他們也隻能夠祈求他,放過自己太尉。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不自然不敢說,直接讓鄭亨殺死他們太尉。


    他們也沒辦法指揮得動所有大軍,隻有太尉一人,能夠指揮得動其他大軍,他們二人也沒辦法做主。


    隻能夠祈求鄭亨饒恕他們太尉,放了他們太尉之後,自己怎麽可以放鄭亨離開。


    “你想做什麽?”


    納哈出麵色凝重,冷聲道。


    “沒什麽,正巧路過,放過那一萬大軍,讓他們離開,否則,你死。”


    “現在就看你這老家夥是否有這樣的魄力了,是你死還是放他們這一萬大明王朝的軍隊離開。”


    “要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果你自己都死了,可永遠也沒辦法發揮出任何作用。”


    “你也可以想象一下你自己這條命是否能夠比得上人家那1萬大軍如果能夠比得上,那你立刻下令,讓所有人後撤,讓那1萬大軍安然離開。”


    “如果你覺得比不上,那麽你就可以下令,讓這二十萬大軍直接殺了這1萬大明王朝的軍隊,然後我再殺了你。”


    “畢竟我也不虧,一命換一命,而且我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你卻是北元王朝堂堂太尉。”


    “如若我殺了你,必定能夠讓我子孫後代享福。”


    “不管怎麽算,都是我最劃算。”


    “所以,老家夥,說出你的決定吧!”


    鄭亨看向麵前的納哈出,冷笑道。


    “嗯?”


    納哈出眉頭緊鎖,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


    要知道現如今他也已經沒有任何機會,要麽自己死,要麽就放過那1萬大軍。


    對於納哈出來說,是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他現如今已經被鄭亨抓到手,很有可能他不會放過自己。


    要自己真的下令將這1萬大軍全都掩殺,那自己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可他也不想死。


    但是他也知道,如若自己直接就放過了這一萬大軍,恐怕裏麵還真有燕王朱棣。


    自己如若真放過了他們,那北元王朝可就再也沒有喘息之機,恐怕北元王朝覆滅,也就沒有懸念了。


    此時,納哈出內心也很糾結,自己想活命,可活下去之後,北元王朝,恐怕,就將不複存在了。


    “老家夥,說話啊?”


    “想死,還是想活?”


    鄭亨匕首直接輕輕壓了上去,直接將納哈出脖子上割出了鮮血。


    “啊......!”


    納哈出慘叫了一聲,眼眸之中閃過驚慌之色。


    他不想死,他好不容易才坐上了這個位置,而且之前大明王朝也已經生擒自己,放過自己一次,他內心似乎也有了一種想法。


    “太尉......!”


    元人將領看向納哈出,內心滿是焦急之色。


    “好,我答應你。”


    “隻要你放了我,本太尉就可以答應你放過這1萬大軍,不過你必須得先放了我。”


    納哈出眼睛瞥向鄭亨,大聲喊道。


    “放了你?”


    “太尉大人,你好歹也是個太尉啊?”


    “你還真當我是傻子呢?”


    “如果我現在放了你,你還可能會放過我和那1萬大軍嗎?現在立刻下令,否則我現在就將你殺了。”


    “嗯?”


    鄭亨冷聲道,眼眸之中充滿了殺意。


    “嘶......!”


    納哈出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右手一揮。


    “鳴金收兵。”


    一個元人將軍,立刻喊道。


    “當當當.....!”


    “唔唔唔......!”


    隨著撤退的號角聲響起,在場所有的北元王朝士卒都懵逼了,不過沒有猶豫,全軍撤退。


    “現在,你滿意了吧?”


    “可以放了我了。”


    納哈出眉頭緊鎖,冷聲道。


    “還沒有,等他們全部都離開了,自然會放了你。”


    “哼。”


    鄭亨冷聲道,架著納哈出,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思。


    “可惡,卑鄙的漢人......!”


    一個元人武將看向鄭亨,冷聲道。


    “哼,我隻不過想要保命罷了。”


    鄭亨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他們。


    “別輕舉妄動,放他們離開。”


    納哈出眉頭緊鎖,冷聲道。


    “太尉......!”


    一個元人武將看向納哈出,喊道,內心滿是不甘之色。


    “人放走了,下一次還能夠繼續做啊,如果不能太會出了事,還有誰能夠帶領你們再次抵抗大明王朝?”


    “本太尉居然能夠抓大明王朝燕王一次,那就能夠抓他第2次。”


    “這一次不過是因為我們疏忽,否則怎麽可能會讓本太尉被他們生擒。”


    “剛才他肯定是騙我們的,我們身後並沒有30萬大明王朝的大軍,由此可見,這一次他們大明王朝的軍隊確實已經朝著那小海方向而去。”


    “總是有機會的。”


    納哈出沉聲道,內心雖然有些無奈,但是他也不得不這麽做,畢竟自己的小命要緊啊!


    “是,太尉。”


    眾人點了點頭,對鄭亨,怒目而視。


    但是他們卻不得不聽命行事,隻能夠任由鄭亨胡來。


    “算你識相。”


    鄭亨冷哼道。


    ......


    “嗯?”


    “怎麽回事?”


    “他們怎麽都撤離了?”


    陳恭微微一愣,原本他都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可沒想到突然聽見北元王朝那邊吹響了撤退的號角,明明可以將他們1萬大軍徹底吞噬,可沒想到他們居然沒有那麽做,反而離開了?


    這讓他都感覺到不可思議,這都準備英勇就義了,結果,啥事也沒發生?


    “將軍,也許是我們大明王朝的軍隊來了。”


    “他們看見我大明王朝的軍隊正在逼近,來不及隻好撤退。”


    一個千戶看向陳恭,拱手道。


    “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我們先行撤離。”


    “走,追上燕王殿下,我們趕緊離開。”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駕......!”


    陳恭點了點頭,直接策馬轉身,朝著朱棣的方向而去。


    ......


    “這是?”


    “撤兵的號角聲?”


    “北元王朝,那邊發生情況了?”


    朱棣微微一愣,原本準備帶人離開,結果,居然是這樣的局麵?


    聽見北元王朝撤退的號角聲,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燕王殿下,陳恭他們朝著這邊來了,應該是要和我們一起撤退。”


    “這邊的北元王朝敵軍,已經撤離了。”


    “我們可以離開了。”


    王烈眉頭緊鎖,看向陳恭朝著自己等人這邊衝來,隨後看向四周,北元王朝士卒已經全部離開,內心也是鬆了一口氣,隻要北元王朝士卒全都離開,那他們就能夠安全徹底。


    “嗯。”


    “和陳恭匯合,我們走。”


    “雖然不清楚為何北元王朝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他們那邊身後並沒有敵軍,也沒有我大明王朝的軍隊前來。”


    “現在我們還是先行撤離比較妥當,所有人立刻離開。”


    朱棣點了點頭,這一次還算得上是他運氣好,否則的話,他恐怕這一次就會被北元王朝之人,害的損失慘重。


    “王爺,那邊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我們現在今天有多餘的時間考慮這些,趕緊先離開。”


    陳恭來到了朱棣麵前,拱手道。


    “嗯。”


    “先離開再說,走。”


    朱棣點了點頭,立刻帶著一萬大軍離開。


    ......


    “小兄弟,現在你也看到了,你們王爺已經離開了,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


    納哈出看向麵前的鄭亨,沉聲道。


    現如今自己煮熟的鴨子飛走了,但是至少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不過現如今朱棣已經離開,那鄭亨是否也要放開自己了。


    “別著急。”


    “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了你。”


    “放心小爺,我說到做到,你們可以派遣10人追上我,不要派遣太多的人,我離開你們的軍隊範圍,自然會放了你們太尉。”


    鄭亨冷笑一聲,一個口哨,自己的馬匹飛奔而來,翻身上馬,直接將納哈出也帶上。


    “該死的。”


    “你要是敢對我們太尉動手,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一個元人武將看向鄭亨,怒吼道。


    “隻能帶十個人。”


    “駕......!”


    鄭亨說完,立刻策馬離去。


    “該死的,你們幾個,跟我來。”


    元人武將怒吼道,隻能夠帶著十個人追了上去。


    ......


    不知過了多久,鄭亨總算離開了北元王朝大軍的攻擊範圍。


    “太尉大人,多謝了。”


    “小爺走了。”


    “希望下一次你不要再遇到小爺,否則的話,下一次遇到小爺,可不會那麽幸運。”


    “你這把彎刀不錯,銀的印璽,老子收下了,哈哈哈......!”


    “駕......!”


    鄭亨直接將納哈出腰間的金色彎刀取了下來,還有一個包裹著的包裹,裏麵放著一個銀印,然後將其丟了下去,自己策馬離去。


    “哎喲......!”


    納哈出直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慘叫聲,隨後在地上翻滾了一下,站起身來,看著鄭亨離開,眼眸之中閃過無盡羞惱之色。


    “太尉,您沒事吧?”


    元人武將來到了納哈出麵前,翻身下馬,關切道。


    “沒事。”


    “回去吧!”


    “還想要抓到大明王朝的燕王朱棣,可沒想到最終還是前功盡棄,這小子真是壞我北元王朝大計。”


    “該死。”


    納哈出憤怒的捶打著草地上,怒斥道。


    其餘北元王朝之人,根本就沒有一個膽敢說話。


    都是因為他們的疏忽,才會導致現在的結果如如果並非是他們的疏忽,導致他們還能夠說上幾句。


    可現在納哈出正在氣頭之上,他們也不敢隨意亂插嘴,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而納哈出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鄭亨離開,心中十分的無奈。


    “走。”


    納哈出翻身上馬,策馬離去。


    “跟上。”


    其餘眾人立刻跟了上去。


    ......


    “這一次雖然不知道他們北元王朝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還真是幸運,如果不是他們發生了什麽變故,恐怕我們這1萬人都將會犧牲。”


    不知跑了多久,朱棣等人才下馬休息,一個個跑的累了,而且餓的前胸貼後背,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這乃是燕王殿下有我大明王朝的國運護體。”


    “也是陛下天威在守護者殿下。”


    陳恭看向麵前的朱棣,拱手笑道。


    還以為這一次必死無疑,結果沒想到隻是虛驚一場,自己等人毫發無損,安全離開,隨後拍了一個馬屁,也連帶著朱標。


    “嗯。”


    “還真是劫後餘生,大明王朝的國運護體啊!”


    “本王,命不該絕。”


    朱棣點了點頭,眼眸之中閃過明亮之色。


    自己原本必死之局,沒想到都活了下來,讓他內心多少有些興奮。


    更何況,剛才陳恭還說到了大明王朝的國運護體,更是讓他內心心花怒放。


    他在內心也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是大明王朝下一任帝王的話,倒也有可能會被大明王朝的國運護體。


    否則,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經在這一場戰役當中,身死道消了吧?


    “這一次,一定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擁有大氣運者,怎麽可能會隨隨便便就戰死沙場呢?”


    “當年劉邦不就是如此,雖然他百戰百敗,最終還是活了下來,如果不是他命硬,又怎麽可能當得上大漢王朝的開國皇帝。”


    “就如同本王這一次一樣,本王如若不是因為命運,又怎麽可能會死裏逃生呢?”


    “這種種情況說明,本王還真有可能會成為下一任大明王朝的帝王。”


    “如若真是這般,那就好了。”


    朱棣聽見成功這般說來,內心忍不住想到,嘴角微微上揚,心中無限遐想。


    確實,當年大漢王朝開國皇帝劉邦,就是因為命硬,所以在一次又一次打敗仗的途中,活了下來。


    若不是劉邦命硬,他根本就不可能當上大漢王朝的開國皇帝,這就是由氣運加身的天命之子。


    “殿下說的是。”


    眾人紛紛拱手道。


    畢竟朱棣乃是大明王朝的王爺,配享大明王朝的國運,雖說比不上朱標多,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的。


    對於這虛無縹緲的國運,現在的人,還是很相信的。


    “好了,所有人都先填飽肚子休息休息,我們已經跑得很遠了,北元王朝之人應當不會再追。上來隻留下一些暗哨和巡邏之人即可。”


    “跑了這麽遠的路,所有人都應該好好的休息,隻有好好的休息才能夠麵對任何不利的環境。”


    “然後看看清點一下人數,是否走丟了什麽人。”


    “必須要保證隊伍的完整性,不能夠讓人掉隊了。”


    “我們還沒有經過戰場之上的廝殺,怎麽能夠出現傷亡呢?”


    “如若出現了傷亡,這簡直太丟人了。”


    朱棣點了點頭,他也不想要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畢竟現如今他還不是大明王朝的皇帝也沒有資格當大明王朝的繼承人,所以他沒有辦法說那麽多。


    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如今自己身邊的一些人還不知道是否能夠信得過他們,忠誠的並非是自己,而是大明王朝這一點朱棣還是非常清楚的。


    自己不可能因為和他們待在一起幾天時間,就能夠改變他們內心的想法。


    “喏。”


    “末將這就去安排。”


    陳恭立刻拱手道,轉身離去。


    “嘭......!”


    正在此時,王烈跪在了朱棣麵前。


    “王烈,你這是幹什麽?”


    朱棣微微一愣,看向麵前的王烈詢問道。


    “殿下,現在已經安全了,您隨便怎麽處置末將,末將心甘情願。”


    王烈朝著朱棣拱手道。


    之前的一些舉措雖說都是迫不得已,但是他確實是得罪了朱棣,現在自然是要讓朱棣懲罰。


    “哈哈哈......!”


    “好了,好了,王烈,這一次,本王自然不會怪罪於你。”


    “本王自然知道,你是為了本王著想,所以才會責罰你。”


    “如果本王責罰了你,那本王算是什麽了?你為了救本王的性命,難道本王還要來責怪於你?這便是本王做的不對了。”


    “起來吧!”


    “這一次你不僅僅沒有錯,還有功,隻要我們能夠平安的回到北平,本王自然會給你賞賜。”


    朱棣看向麵前的王烈,輕笑道,親自上前,將其扶起。


    他內心自然清楚,王烈剛才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安全,所以才會如此配合陳恭的動作。


    否則王烈根本就不敢這般對待自己,畢竟對於王烈的忠心,朱棣還是信得過的。


    現在這種情況就算他內心再憤怒,他也不可能對王烈做什麽,反而還要安撫他,給他好處。


    如若自己因為王烈救自己,對自己動粗,那自己就要怪罪於他,並且還要將他治罪,那豈不是寒了所有人的心。


    不會怪罪王烈,他反而還會重重的賞賜王烈。


    “多謝殿下。”


    王烈立刻拱手道。


    如果不被治罪,那他自然也不會想要被朱棣治罪。


    自然活著比較好,剛才是出緊急,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他的任務就是保全朱棣的安危,其他的他一概不管,。


    隻要涉及到朱棣的安全,他會優先為朱棣的安全考慮,其他的,一概都得往後延,就算是自己的安危也是如此。


    哪怕是為了救朱棣,獻出自己的生命,那也無妨,但是必須得保,朱棣地活在自己之後。


    “嗯。”


    朱棣點了點頭,伸出手拍了拍王烈的肩膀,眼眸之中滿是笑意。


    對於王烈的忠心,他自然也是認可的,現如今,他身邊最缺少的,就是對他忠心耿耿之人。


    而麵前的王烈,他對自己忠心耿耿,如若自己還要將其治罪,那豈不是將他往朱標的方向推嗎?


    現在朱棣就是想要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能夠讓所有人隻忠誠於自己,而不是大明王朝,亦不是忠誠朱標。


    他們必須得絕對忠誠於自己,才能夠讓朱棣感覺到安心,可惜,如今想要真正找到這一些絕對忠誠於自己之人,還真是艱難。


    “王爺,先喝點水吧!”


    一個親衛走上前來,遞了一個水壺給朱棣。


    “嗯。”


    朱棣點了點頭,接過水壺,喝起了水。


    他們一路騎行都不知道跑了多久,跑的口幹舌燥,饑餓難耐,也是時候補充一些體能了。


    ......


    “剛才救的,似乎是我們大明王朝的燕王殿下。”


    “不知道這一次救了燕王殿下能夠得到多少賞賜,他好歹也是一個王爺。”


    “何況他還是北平的藩王,要是能夠得到功勳,那就更好了。”


    “先過去瞧瞧,這可是大功一件,可不能夠讓這軍功直接從我手中白白溜走的。”


    “現如今我不過是大明王朝,一個無名小卒,如若沒有軍功,不可能在軍營當中站穩腳跟,如若能夠得到這一次軍功,至少也能夠讓別人刮目相看。”


    “如果我不找到燕王殿下的話,他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我救的。”


    “這一次,我過去,還得告訴他們一下,我救了他們。”


    “否則,他們連誰救的,都不知道。”


    鄭亨一路策馬,朝著朱棣大軍的方向,疾行而去。


    畢竟現在鄭亨隻不過是大明王朝的一個無名小卒,想要在戰場之上發揮自己的作用,獲得功勳。


    難上加難,如果這一次他拯救了大明王朝的燕王,還救下了大明王朝1萬大軍,那可是一份不小的功勳。


    我讓他升官加爵不在話下,隻有自己能夠在戰場之上擁有足夠的地位,在軍營擁有足夠的威望,讓其他人都不敢小看自己,才能夠讓自己在軍隊當中平步青雲。


    他這一次不去找朱棣,那很有可能,朱棣連誰救他的都不知道,到時候,白白的浪費了這一份功勞。


    畢竟想要在軍隊當中晉升,可是千難萬難,任何一點軍功他都不想要放棄,為的就是能夠更快地爬上將軍的行列。


    如此一來他才能夠上陣殺敵,才能夠報效國家,讓自己的地位越來越高。


    想要立功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夠立功的,如果他真的前往藍玉身邊做一名小卒,他還能夠獲得功勳嗎?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如若成藍玉身邊的一名無名小卒想要上戰場都未必有這個機會,更別說是立下大功了。


    所以對於這一次功勞,鄭亨自然是想要將其抓在自己手中,隻有如此,自己才能夠因為軍功而獲得升遷的機會。


    要知道這一次功勳也是自己豁出了性命才獲得的,要知道自己一個人要在二十萬大軍當中來去自如已經千難萬難,更別說要在二十萬北元王朝軍隊當中,生擒他們的太尉。


    這更是難上加難,如此龐大的功勳,他為何不能夠領呢?畢竟原本就屬於他,如果因為這一次軍功自己獲得升遷,那才是真正的嶄露頭角,任何人都會為他感覺到驚訝。


    畢竟,獨自一人闖入二十萬大軍當中,就算人家再怎麽沒注意,可鄭亨在二十萬軍之中,直接生擒對方主將,這樣的能力必定會讓所有人為之震撼。


    一旦他為此成名,這才是最重要的,想要成為一代名將必須得先出名,你想要得到人才的尊重,必須得擁有一段值得吹頌的功勳。


    否則,你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誰認識你,誰又能夠看得起你?


    可現在不同了,如若整個大明王朝所有人都知道,一個叫鄭亨的,獨自一人闖入二十萬大軍之中,生擒其主將。


    並且拯救了大明王朝一萬大軍,其中還包括大明王朝的燕王朱棣。


    所有人都知道鄭亨十分強大,以此來讓所有人都敬重他,也不會再看不起他。


    甚至,他在之後還有可能會進入藍玉等武將,或者是朱標的眼中,被人高看一眼。


    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都已經算得上極為強大,可鄭亨直接在二十萬大軍之中生擒其主將,這簡直能被誇上天了。


    要知道這可是孤身一人,而並非是身後有其他大軍守護幫襯。


    曆朝曆代能夠以一個人在二十萬大軍當中來去自如生擒其主將者,少之又少,薛仁貴算一個。


    也正是因為此,薛仁貴才被外族所懼怕,脫帽退萬敵,三箭定天山等,全都是他的成名之戰。


    而這一次,鄭亨二十萬大軍之中生擒其主將,拯救燕王朱棣一萬大軍,毫發無損,這瞬間就將其抬高到了頂級武將的行列。


    任何人都會為之尊敬,不會在有人小瞧於他。


    所以,這一次軍功,對鄭亨非常的重要,他要得到這一份軍功,才能夠讓自己真正進入武將的行列。


    雖說他已經和朱標說過他隻要能夠參加北伐,更是願意成為一名無名小卒,隻要能夠上戰場為國盡忠效力。


    可如若真讓他一輩子當無名小卒,自然是不可能的,而想要在藍玉手中當一個無名小卒,從無名小卒成長為一代名將,那有多難?


    這一次,既然自己已經立下功勳,自然要牢牢掌控在手中,讓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強大之處,從而讓自己能夠得到朝廷的獎賞,到時候,封自己為將軍。


    “駕......!”


    鄭亨內心滿是激動之色,他也沒想到自己剛剛進入漠北草原就立下如此不世之功,畢竟能夠拯救大明王朝的燕王殿下已經算得上是極為龐大的功勳。


    更別說,還是在二十萬北元王朝大軍當中救下了1萬大明王朝軍隊,這絕對是功勞卓著。


    ......


    “什麽人?”


    正在此時,陳恭親自巡邏,發現了有一個人策馬朝著自己等人方向而來,立刻策馬上前,怒斥道。


    “你們可是燕王殿下的軍隊?”


    鄭亨看見麵前的陳恭,拉住韁繩,拱手道。


    “你是何人?”


    陳恭眉頭緊鎖,右手搭在了腰間佩刀之上,隨時準備動手。


    要知道他們可是剛剛死裏逃生,可現在突然來了一個人,居然還知道他們這一支部隊乃是朱棣麾下的一萬大軍,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麵前的鄭亨,是否是敵軍奸細了。


    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知道他們是燕王軍隊,並且他們剛剛死裏逃生,能夠知道他們逃跑方向的恐怕也隻有北元王朝的軍隊。


    隻是他並未發現有任何追兵,隻有此一人也想搞清楚,鄭亨到底是何人,所以才沒有直接動手。


    “在下鄭亨,乃是藍玉將軍帳下一名小卒。”


    鄭亨看向麵前的陳恭,拱手道。


    “藍玉將軍帳下的小卒?”


    “你究竟是何人?”


    “身上沒有穿戴我大明王朝的甲胄,還梳著北元王朝的頭發?”


    “你的腰牌呢?”


    陳恭看向麵前的鄭亨,冷聲道。


    “哦,剛才脫了元人的甲胄,忘記梳理頭發了。”


    “咻......!”


    鄭亨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才想起來,自己剛才為了模仿北元王朝之人,特地搞了一個元人的頭發,現在忘記複原了。


    可下一秒,陳恭就抽刀,將刀架在了鄭亨的脖子上。


    “嗯?”


    “動不動就動刀子,你,很不禮貌?”


    鄭亨眉頭緊鎖,沒想到,自己話還沒說完,這陳恭直接動手,立刻伸出左手,抓住了陳恭的右手,快速在其手臂上拍打了幾下,將其手中的戰刀奪了過來。


    “嗯?”


    “爾敢?”


    陳恭看見自己的戰刀被奪,怒斥道,回過神來,右手一拍,整個人從馬上高高躍起,一腳朝著鄭亨踹了過去。


    “真是個粗人。”


    “哼。”


    鄭亨冷哼一聲,伸出右手直接擋住了陳恭踹過來的腿,巨大的力量,直接被卸力,馬匹往後退了一步,伸出左手,直接將陳恭抱起,彎下腰,在背上轉了一圈,輕輕一推。


    “什麽?”


    陳恭內心駭然,自己武力並不差,但是在鄭亨手中,仿佛就像是玩具一般,打也打不動,而且力氣極大。


    “唏律律......!”


    陳恭坐回了馬上,馬匹發出嘶吼聲


    “踏踏踏......!”


    陳恭身後的士卒立刻上前,直接將鄭亨圍在中間,劍拔弩張。


    “你們就是這麽對你們的救命恩人的?”


    “老子話都還沒說完你們就動手,真當老子是好欺負的是嗎?”


    “剛才如若不是老子,你們早就已經死在這北元王朝二十萬大軍手中,現在居然敢對老子動手,真當老子是泥捏的嗎?”


    鄭亨看向麵前的陳恭,冷聲道,直接抽出自己的八寶斷龍槍,在手中轉了一圈,右手緊握,眼眸之中滿是憤怒之色。


    我怎麽也沒想到,麵前的陳恭居然如此無禮,自己好歹也救了他們一命,沒想到他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對自己動手。


    你的話還沒說完,他直接就對自己動手已經徹底激怒了他,並且還讓士卒圍困自己,所以說自己來曆不明,他們這麽做也沒錯,但是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救我們?”


    “什麽意思?”


    “你一個人,救我們?”


    “小子,雖然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但是你也不要信口開河。”


    “在北元王朝二十萬大軍之中,你如何能夠救得了我們1萬大軍,我們1萬大軍難道還比不上你一個人不成?”


    “難道你這是在侮辱我們嗎?”


    “剛才想必你也已經看見了,我們被北元王朝二十萬大軍所圍困,而你剛才又說,你自己穿著北元王朝士卒的甲胄。”


    “不僅如此,你還頭上綁著北元王朝之人的辮子,現在你居然還說,你一個人剛才救了我們一萬大軍?”


    “難道你還真是天神下凡,單槍匹馬在二十萬大軍之中,生擒他們北元王朝軍隊的主將嗎?”


    “笑話,小子,你知道二十萬大軍是什麽概念嗎?”


    “別說是在二十萬大軍當中生擒其主將了,就算是1萬大軍,你都衝不進去。”


    “你以為你帶著十幾二十萬大軍,一同和敵人對戰不成?”


    “人家光光用人海戰術,都能夠將你填埋。”


    “更別說在二十萬大軍當中,獨自一人單槍匹馬,想要抓住人家北元王朝的主將,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小子,交出的腰牌,沒有腰牌,一律按細作處理。”


    “冒領軍功可是死罪,難道你不知道嗎?”


    陳恭冷聲道,眼眸之中滿是不屑之色。


    如果說,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倒還有可能。


    畢竟這在曆朝曆代,也沒有那麽少見,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者,還是有比較多的名將能夠做到的。


    而且,剛才他的身手確實比自己強,自己無法做到,人家能夠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倒也有可能。


    可如若說,他要在二十萬大軍當中單槍匹馬,生擒他們的主將,這怎麽可能呢?


    如若說他一個人救下自己1萬大軍肯定是不現實的,剛才他也說,他是藍玉手中的一名小卒,如若說藍玉帶領10萬大明王朝軍隊前來支援他們,反身對抗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如若說,隻是鄭亨一個人來救他們,那肯定是不可能實現的。


    更何況在大明王朝冒領軍功,可是死罪一條。


    他也並不清楚麵前的鄭亨到底是何人,更別說,他至今都沒有拿出屬於大明王朝的腰牌,這在大明王朝乃是證明自己身份的腰牌。


    他如若拿不出腰牌,直接就可以當做細作處理,將其擊殺都未嚐不可。


    雖說他這般做,確實不太地道,但是現如今他們身在漠北草原之上,原本就十分的危險,任何人都不得相信,更別說麵前這鄭亨,沒有帶任何腰牌,自己也不認識了。


    而且,麵前的鄭亨直接一上來,居然說拯救了他們一萬大軍,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誰又能夠想象得到,一個人單槍匹馬能夠在二十萬大軍之中,抓住對方的主將,然後放他們離去。


    “哼,你做不到的事情,難道,就不允許別人做不到嗎?”


    “剛才如若不是老子,你們這一些人能夠活下去嗎?真以為有什麽神兵天將你們自己。派人難道沒有調查過嗎?哪裏有喊殺聲?”


    “如若不是我,那又有誰能夠救得了你們在戰場之上,你們可看見了其他大明王朝的軍隊?”


    “雖然說,單槍匹馬想要在二十萬大軍當中,生擒其主將,難上加難。”


    “但是,原本他們就在圍困你們,而且想要步步緊逼,瓦解你們內心的鬥誌。”


    “再加上夜黑風高,他們根本就看不見,身後有一個我突然出現。”


    “我直接撂倒了一個北元王朝的士卒,換上了他的甲胄,打扮成一個元人,悄悄的接近他們北元王朝的太尉。”


    “然後將他們北元王朝太尉生擒,逼迫他們撤兵。”


    “否則,你們以為,就憑你們這1萬大軍能夠逃得了嗎?”


    “在說別人的時候也要想想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如果你們真的那麽強大,就不會被人家圍困,而且還是中了人家的陷阱,差一點斷送了燕王殿下的性命。”


    “如果不是,你們又怎麽可能會讓燕王殿下出事呢?如果你們真的如此厲害,又怎麽可能一萬大軍,打不過人家二十萬大軍呢?”


    “為什麽你們1萬大軍打不過人家二十萬大軍,而有些人卻能夠帶幾千大軍,直接殺得人家幾十萬大軍丟盔卸甲?”


    “歸根結底,到底是你們的原因,還是那些曆史名將的原因?”


    “當年唐太宗李世民用三千五百玄甲軍,直接橫衝竇建德十萬大軍,生擒其王,你們怎麽就不能用一萬大軍,生擒人家擁有二十萬北元王朝大軍的一個太尉?”


    “你在質疑別人的同時,也應該想想自己到底有這個能力嗎?剛才我也隻是小試身手罷了,你的實力,還真沒有多強。”


    “你怎麽就覺得,我一定不行呢?”


    “是誰給你的判斷?”


    “要不要,咱們練練?”


    “信不信,你連三招都過不去?”


    “如果你能夠戰勝我,我二話不說,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也不需要你們多做什麽,如果你撐不過三招,就帶老子去見你主子。”


    “你家王爺都沒說話,你算個什麽東西?”


    “老子立下了大功,難道還不能領了?”


    “這件事情,就算放到陛下麵前,陛下也不會覺得我錯了。”


    “你敢嗎?”


    鄭亨也有些火氣,看向麵前的陳恭,冷嘲熱諷道,伸出手中八寶斷龍槍,直指他麵門。


    畢竟原本就是自己立下的軍功,麵前這人不分青紅皂白來攻擊自己不說,現在還想要將自己曆盡千辛萬苦獲得的功勞,也要抹去,這讓鄭亨感覺到內心無比的憤怒。


    所以說這確實是讓人意想不到,但是自己確實做到了。


    而麵前的陳恭卻隻能夠依靠自己的想象去判定,這件事情到底是真還是假,這就讓鄭亨感覺到十分不服氣。


    難道曆朝曆代?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者還少嗎?


    難道親眼沒有見過這些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的超級猛將,他們,就不存在嗎?


    曆朝曆代,也有許許多多以少勝多的典例,可為何麵前的陳恭自己就沒辦法做到呢?


    人家卻能夠做到,既然陳恭自以為自己這般強大,為什麽他沒辦法像曆朝曆代那些以少勝多的武將,直接以壓倒性的力量,直接覆滅北元王朝二十萬大軍呢?


    很顯然原本就是陳恭自己沒有能力,可他自己沒有能力去質疑別人,這豈不可笑了。


    所以他直接邀戰陳恭,如若陳恭能夠戰勝自己,自己二話不說拍拍屁股就走人,可如果他撐不過自己三招,那又當如何呢?


    他覺得自己沒錯,自己立下軍功,為什麽不能去領呢?自己既然做了,那自然能夠承受得起這份軍功。


    可麵前這陳恭居然要阻止自己領軍功,這不就是要他命嗎?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麵前的陳恭就相當於已經成為了鄭亨的攔路虎,擋住了自己升官發財,還瞧不起自己。


    自己好歹救了他們,現在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人家的冷嘲熱諷,換作誰恐怕心裏都是憋著一肚子火,又怎麽可能會對他好聲好氣的說話呢?


    原本習武之人都有滿腔熱血,麵對不平事,自當是滿肚子憤怒,才不會和書生一樣,和別人講道理。


    他們信奉的乃是自己手中的刀槍,你如果能夠證明你比我強,那你就跟我對照,如果你戰勝了我二話不說,拍拍屁股走人。


    如果你不行,那你就換一個人來跟我說話。


    這便是鄭亨內心最直接的想法,認為麵前的陳恭,沒有資格和自己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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