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結果注定的情況下,被審問的一方應當也不會用這麽容易激怒他的態度,反正想不想說都會說,不如讓雙方都輕鬆一點。除非他能不能開口已經不能由他自己來決定了。陸任聯係之前的情況,想到道士可能用了特殊功法,無論妖兵做什麽都能一聲不吭。那司清很可能就是反控製了他的功法?陸任覺得自己猜的應該接近了答案。畢竟把這個猜測帶入進去,那道士仇視、看叛徒的眼神、前後的變化,還有其他一些事情就都基本能說得通。怪不得一開始事情就說不用問,如果真是陸任猜的這樣,那他也確實沒必要問什麽了,等人自己開口就好。這大概也是防止道士泄露什麽,或是他從道士口中問出什麽不該問的。雖然有些小心思,但總體還是站在他這邊的。陸任對此表示滿意。“隻是來放個東西。”道士顯然是什麽都不想說的,但沙啞的聲音依舊穩固他自身意願,緩慢道來,“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據我師傅所說,如果能成功,那人類就可以顛覆妖界。”“呸。”陸任不屑的冷笑著道,“人類果真是自大慣了,我們妖族這幾代也在迅速發展,豈是你們說顛覆就能顛覆的。”話雖這麽說,但他還是問:“那東西呢。”因為知道問道士沒用,這回當然不是問道士了,他是直接側頭問司清的。司清也一點沒有猶豫,直接翻手從芥子空間內取出兩個東西給陸任看:“這是從他空間中取出來的,不能用尋常方式打開,確實不知是何物。”道清門弟子雖然誅殺一切越界妖怪,但對妖界的存在並不持否定意見。畢竟人類和妖怪從古共存至今,大部分也都安居自界,不胡作非為。來除水蛭妖前他就也長輩通過話,根本沒聽師門的人說有針對妖界的計劃。這件事很大可能隻能是靜修觀弟子的自作主張,司清直接把東西給陸任,也沒什麽壓力。他拿出來的是一個手掌大的黑鐵盒與一卷羊皮紙。陸任十分自然的向前攤手,司清也很幹脆的給了他。“鐵盒就是他們要我放的東西,那卷紙是他們與我聯絡的唯一方式。”把東西給他了,司清又是輕飄飄的一眼,道士的嘴馬上不受控製的繼續泄密,眼中卻是完全相反的幾乎要滴出血來,“我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到燁城來,自然是有燁城妖兵相助,也是聯絡我的妖怪安排好的。”陸任馬上意識到這應該是司清隻讓他進來的原因。外麵那些妖兵裏麵,可能就有道士說的內應。但那邊繼續用眼神傳出殺意的道士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完,顯然也不知道接應他的妖兵是誰。陸任嚐試著打開鐵盒,確實如司清所說,普通方式打不開,用妖力稍微過量,就感覺盒子要爆炸,隻能收手。羊皮紙上也是完全空白,一點痕跡都沒有。他翻搗好幾次,就問司清:“常規辦法不能,那有其他方式把盒子弄開嗎?”“可以。”司清點頭看著他,“但需要時間。”差不多又是一個信任度的問題。陸任這回卻是想也不想,直接把東西往他那邊一扔:“那就交給你了。”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是青春洋溢愚人節!你們對我好一點qaq(哇的哭出聲第94章 恐人好妖x除妖道長(十五)直接把麻煩的東西給了司清,陸任也沒從他身上看出什麽要救人的樣子。反倒是那被審問的道士好似真的恨極了司清,看著隨時能突出叛徒兩個字來。然而隻要司清沒讓他說話,連他自己也無法開口。陸任都有些好奇自己把那幾個妖兵帶出去的那一小段時間,司清到底對這道士做了什麽了。但這也證明這個小世界人類的術法確實比妖怪這邊雜亂的多,也能做到更多奇奇怪怪的事。至少在原身的記憶中,他也沒從王城任何一個妖師那裏學到類似的法術。以後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讓司清也教他兩手玩玩。當然,在司清不背著他做多餘的事的前提下。陸任笑著推開門,外麵的妖兵已經站到了一起,顯然非常關注裏麵的情況。仔細搜索了一下記憶,原身對他手下的兩個城確實很不上心,這裏的妖兵名義上歸他管轄,但無論是招募還是管理,都是由城主那邊的人來做。麵前這麽多個妖怪,他甚至找不出一個原主清楚情況的來。也就是說這些妖怪就算出了問題,他也確實辨認不出來。隻在關於未來的那一點記憶中能知道,妖界因為某件事情大亂的時候,燁城瑤城所有妖兵潰不成軍,原身甚至連理由都不知道,就被他手下的妖兵拋棄,不得已獨自作戰。要說這群妖兵沒有問題才比較奇怪,如今從那道士口中聽說這群兵裏出了跟人類合作、放人類進城的妖怪,陸任也沒什麽驚訝的感覺。隻是不知道是哪一個了。可能就是他麵前的某一個,也可能隱藏在其他地方。這些妖兵被他看的有些緊張,不過這時候緊張也是應該的,雖然司清中途叫陸任進去,稍微打消了他們的一些疑慮。但畢竟裏麵還有個剛被審完的道士。陸任臉上看不出驚或怒的表情,還用目光掃過他們每一個。很可能沒從道士那邊問出最重要的信息。司清已經在他們麵前成功讓人類開口了。那人界勢大,人類又一向狡猾,指不定避開所有不交代,還在陸任麵前反咬他們一口虐待俘虜。其實就和原身不熟悉他們一樣,這些妖兵對陸任也同樣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