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康看壇鸞這麽熱情,話到嘴邊給噎了回去,算了,等到晚上下雨,到時帳篷也不可能待下去,隻能去房子躲雨。所以,帳篷搭建在樹下跟搭建在其他地方,並無太大區別。


    三人吃拆開包裹,看著一大堆的東西,頭有點大。


    鄭康前世沒有露營,自然沒有組裝帳篷的經驗,看著組裝圖的步驟,頓時有點英雄無用武之地。


    “這,這裝帳篷好像挺複雜,不如炒股來的簡單啊。”


    陶之夭在組裝電池風扇,將之先放到一邊,過來跟鄭康一起組裝大帳篷,笑道:“對你這種炒股達人來說,肯定炒股簡單,不是有圖嗎,咋動手能力不行麽!”


    “哈哈,你這是說我眼高手低吧!”鄭康看著圖紙,找出拚湊出拉升杆子,然後根據圖紙做出底部框架。


    壇鸞蹲在旁邊,攤開墊子,笑道:“鄭施主是炒股達人啊,有時間的話,教教我,我也在炒股!”


    她的話一出,鎮康和陶之夭頓時驚訝的看著她。


    陶之夭很快露出微笑,“壇鸞妹妹,你們耐不住紅塵誘惑,想著錢生錢?”


    鄭康搖了搖頭道:“你不是說過,每個月有零花錢,逢年過節也有大紅包,一年拿到手的錢用不完,足夠了嗎?”


    壇鸞笑道:“是呀,因為錢太多用不完,都不知道用錢來幹嘛!我們出家人,不需要買房子,也不需要買車,更不需要準備嫁妝,平日裏穿的都是道袍,不知道護膚品為何物!雖然拿到手的不算很多錢,可是我們無處可花,後來藏經閣的方丈玄慈大師,給我們指出一條路,介紹我們炒股。”


    “嗬嗬!”陶之夭嗬嗬一笑,手上的組裝動作更加麻利,“醫療呢?生病住院,這總需要錢吧?不打算存著錢為身體考慮嗎?”


    壇鸞搖了搖頭,“我們每個人都有醫療保險,當地還給我們另外套了個專門的商業保險,這些都不需要我們自己交錢。反正,住院全報銷了,平時頭疼腦熱寺廟裏有藥品免費提供。對於我們來說,醫療是不存在的。”


    鄭康和陶之夭這才明白,原來當和尚尼姑有這等好處,相當於錢隻進不出,難怪錢用來炒股了,是多得沒地方用。


    即便股票漲了,她們不會有太多的喜悅,股票跌了,也不至於哭天喊地,自閉絕望到跳樓。


    所以說,尼姑們炒股,具有了先天的心理優勢,毫無後顧之憂,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這麽說來,你們幾乎每個人都開了股票賬戶,人人都是金融投資者!”


    壇鸞笑了笑,“實不相瞞,我們大部分的人都是虧的,聽說這兩年是大牛市,可是我們卻虧了。”


    鄭康:……


    牛市之中虧錢,隻能說入了套路,被人活活給做局割了韭菜。


    散戶最容易追漲殺跌,在牛市中,這套很管用,幾乎是賺錢而不會虧損。若是在熊市中,追漲殺跌便會虧得底朝天。


    “怎麽會虧呢,你們選股方法是什麽?”陶之夭抓住問題的關鍵。


    壇鸞苦笑道,“我們哪有什麽選股方法,都是加入了一個群,群主說買啥,在哪個點位買,我們就一窩蜂衝進去。群主說賣,我們就全體立馬賣掉。”


    鄭康和陶之夭對望了一眼,憋不住笑出了聲。


    豬被殺是有理由的,長得肥肥的,憨憨的,不殺幹嘛?


    韭菜被割也是同樣道理,她們是被人誘騙當韭菜種植,長綠油油了,也就是收割的時候。


    “你們笑什麽?”壇鸞疑惑的問道。


    此時大體將帳篷的主體組裝好了,要是再高一點,頂部做出支撐尖角,搞成一個大圓形,那麽就跟蒙古包的外形差不多。


    細心的壇鸞發現,隻有一個蒙古包的材料,充氣材料也隻有一張,內心便想到,眼前的鄭施主和陶施主應該是男女朋友關係,住在一個帳篷裏。


    想到這裏,她內心一驚,晚上他們會做出一些事情,這裏可是雁蕩山的山巔,也是佛教聖地禪林寺,更是女尼姑宿舍前,他們做這些事前,是否驚世駭俗?


    壇鸞羞紅臉蛋,生怕他們發現她的羞怯和懵懂,於是稍微偏頭,避開他們的目光。


    陶之夭認真說道:“我和康康大體判斷,你們這是進入了一個殺豬群,專門養豬,養肥之後一把殺掉。”


    鄭康點點頭,一個個尼姑白白嫩嫩,比烏克蘭大白豬都要肥嫩,那是莊家的最愛。


    “殺豬群?”壇鸞震驚地說道,第一次聽說如此不友好的名詞,“可是玄慈大師沒有跟我們說!”


    鄭康手動按壓氣筒,他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床墊鼓起來的速度很慢,幾乎一分鍾才鼓起底部。


    他喘著氣笑道:“玄慈大師虧損了嗎?”


    如果大家虧,而玄慈大師賺,那問題大體清楚了。組局者必跟玄慈大師脫不了幹係,或者說他就是主力托。


    想到這裏,鄭康笑不出來了,感到禪林寺像是一片樹林子,林子大了,自然會有一些吃裏扒外的鳥兒。


    別看這些所謂的大師,一個個的道貌岸然,骨子裏可能不那麽純潔和幹淨。


    就好像公司裏麵一樣,各種崗位的人想著法子搞錢。


    員工想著做兼職,或者漲工資,工作上卻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磨洋工。


    管理崗位想著自己搞個加工廠,披上一身跟他無任何關係的馬甲,攬下公司的活。


    采購更是跟供應商打得火熱,三天兩頭去會所洗腳,做大保健。中秋節的時候,全公司屬采購主管收到的月餅最多,比總經理的都要多。別以為這就是全部,其實采購私底下會拿著不菲的回扣。


    總經理更是運籌帷幄,等著供應商把貨交接了,各種借口延遲結算貨款。供應商懂得孝敬,光明正大邀約總經理搓麻將,私底下一直給他頂炮!麻將磋爽了,第二天立馬便給供應商結算款項。


    老板,本來是最廉潔的一個人,也是最努力的一個人,可是近些年卻因為經商環境的縮緊,一個個想著將資產轉移到海外。最明顯的是一眾的互聯網公司和科技公司,幾乎全部搞了個在開曼群島注冊的控股公司,控股華國內的公司和工廠,有事他們0責任,利潤他們全賺走,而且搞了個名義上的“我隻象征性的領取1元年薪”,“我根本就拿公司一分錢。”這個在開曼群島注冊的公司則由這些創始人的家族基金控製,利潤最終落入了這個家族!


    因此,在鄭康看來,禪林寺的這些管理,也就是方丈、大師,都不見得很幹淨。


    陶之夭抱著充氣抱枕,捏著抱枕上麵娃娃的鼻子,笑道:“笑一個,不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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