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葉軒看著榮祿那認真學習的小模樣,心中滿是欣慰。


    思緒逐漸轉向當前大秦的格局。


    目前,各路反秦勢力已完全被剿滅。作為秦帝國的真正統治者,他麵臨的問題與潛在威脅,隻剩下兩個。


    首當其衝的是北方的匈奴,冒頓單於驍勇善戰,且智謀超群。


    他正在逐步整合草原的力量,之前的“三麵牽製”策略被冒頓破解,後者大獲全勝。


    征服北方草原後,這位野心家絕不會止步於此。


    他將不斷蠶食周邊勢力,甚至可能對大秦產生覬覦之心。


    曆史長河中,冒頓以鐵腕統一了草原諸部,其騎兵數量龐大,令人瞠目,達到了驚人的三十萬之數。


    當劉邦成為漢室的開創者,匈奴的貪婪觸角開始延伸至富饒的中原大地。


    韓王信的叛亂如同催化劑,引來了匈奴的虎視眈眈。


    麵對邊境的侵襲,劉邦不得不采取了屈辱的和親策略,以暫時的和平換取安寧。


    然而,劉邦去世後,冒頓的野心暴露無遺,他竟敢向呂太後提出聯姻,試圖通過婚姻紐帶,將漢朝納入他的版圖。


    他的信函充滿了挑釁,言辭中流露出對中原的渴望和對呂後的輕蔑,仿佛在說:“我們都是孤獨的王者,何不共享榮華,用各自的力量,交換彼此的疆域。”


    即使麵對這樣的羞辱,呂後和漢朝在力量對比上仍顯得弱勢。


    直到漢武年代,霍去病與衛青這兩位軍事奇才閃亮登場,才開始壓製匈奴的囂張氣焰。


    因此,葉軒明白,絕不能坐視圖雙暉的勢力壯大,任由匈奴蠶食北方草原。


    目前,北方邊境的防務由蒙恬駐守,這位大將軍手握重兵,蒙家軍也有數萬人馬,實權在握且身處長城之外,葉軒對其有所顧忌。


    蒙恬忠誠於扶蘇一派,這使葉軒對他心存疑慮,擔心他一旦背離初衷,後果不堪設想。


    蒙恬的軍隊戰鬥力強大,非一般叛賊所能比擬,對抗起來無疑是一場艱巨的戰役。


    葉軒深知,隻有將兵權掌握在自己信任的人手中,才能安心。


    幸運的是,蒙恬對君主的命令唯命是從,沒有太多變數。


    葉軒決定調蒙恬回朝,讓自己的親信接替他在北方的職務,這個人必須能震懾匈奴,穩定局麵。


    葉軒心中盤算,朝中將領眾多,但他斟酌再三,目光落在了王離和李信兩人身上。


    王離年輕有為,但實戰經驗稍顯不足,可能在對抗冒頓時略顯稚嫩;而李信則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智謀過人,考慮周全。


    讓李信鎮守北方,對抗匈奴,不失為明智之舉。


    時間如流水般匆匆,轉眼間一個月過去。


    禦書房內,葉軒親手撰寫了兩道聖旨,一道交給李信,一道送往遙遠的長城,期待著新的部署能夠改變北方的局勢。


    他的眼神深邃,心中暗藏的決心和策略,猶如暗夜中的星辰,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在李信的府邸內,一道聖旨猶如雷霆般落下,宣告著新的使命。


    “蒙恬將軍退居,由你李信接替,守護邊疆,抵禦匈奴,不容有誤。”


    傳旨的太監以沙啞的嗓音宣讀,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李信手捧聖旨,神色凝重,心中五味雜陳。


    他原以為自己的軍事生涯將在項燕的陰影下停滯,卻未料到會有此重大轉折。


    葉軒的慧眼識珠,讓他有機會洗刷過去的恥辱,清除心中的陰霾。


    這份信任和幫助,如同山嶽般沉重,也讓他燃起了無比的決心。


    “丞相的厚愛,我定當全力以赴,不負所托,守護這數十萬鐵騎,扞衛大秦的邊疆,不讓匈奴有機可乘。”


    李信內心激昂,誓言在胸中回蕩,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決定先向葉軒請示,畢竟長城守衛非同小可。


    “丞相,盡管我曾南征北戰,但對於長城的駐守和匈奴的應對,我還是有些忐忑。”


    他坦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憂慮,詢問戰術策略。


    葉軒正專注地教誨小團子治國理政的道理,用隋朝因暴政而衰亡的故事闡述治國如樹,根基穩固則枝繁葉茂。


    聽到李信的問題,他緩緩說道:“匈奴的威脅,需你靈活應變。


    防守固然是基礎,但適時的反擊更為關鍵。


    你需要等待時機,主動出擊。”


    李信聽後,豁然開朗,深深鞠躬致意。


    “末將明白,定不讓匈奴成為大秦的禍患。”


    他的話語堅定,充滿決心。


    皇宮大殿內,小皇帝榮祿和玉漱端坐其上,麵對朝臣們的議論,玉漱平靜地回應:“此事我已做決策,李信將軍已領兵前往長城防務,而王離與李信將軍則繼續追剿六國餘孽。


    大部分已落網,隻需少量兵力即可,無需過度消耗資源。”


    這樣的轉變,標誌著李信即將開啟一段全新的篇章,他的名字將與北方的烽火、六國的餘燼緊緊相連。


    近日,國尉尉繚親曆囹圄,審視昔日六國遺民,其中幾人麵容中隱含著不安定的因素,仿佛潛藏著顛覆之力。


    他身著深沉的禦史官服,手握象牙笏板,步入殿中,心中尚有未盡之言。


    尉繚精通麵相學,他在囚禁之地觀察到,項羽、項莊等人的麵相非比尋常,特別是項羽,竟流露出篡位的端倪。


    因此,無論六國餘孽還是項羽,都不能再留待時日。


    殿內,玉漱皇後透過珠簾,目光如炬,直投向首位的葉丞相。


    她記得葉軒曾言,雖囚禁而非處決,乃因他們仍有可用之處。


    對此,玉漱心中存疑,於是詢問葉軒:“丞相如何看待此事。”


    群臣皆默不作聲,低頭不語,對太後的決策早已習慣。


    盡管太後掌權,但在重大事務上,她總會征詢葉軒的見解。


    葉軒地位顯赫,智謀超群,他們的信任理所當然。


    當初,葉軒留下項羽等人,旨在引出更多的叛亂分子,如今目標已達成,餘者不過螻蟻之輩。


    他認為,繼續留著這些人隻會引發變故,不如一勞永逸地解決,以震懾其餘心懷不軌者。


    葉軒深思後答道:“國尉之言,確有其理。


    此逆賊當予以嚴懲,昭告天下,反抗大秦者,終將一無所獲。”


    簾後,玉漱聽聞葉軒堅定有力的話語,心中暗讚他的決斷與智謀,確是自己心儀之人。


    她輕輕點頭,開口讚同:“丞相所言,深合我意。


    那麽,就定於五日後執行問斬。”


    五日後,圍觀的百姓層層圍繞,柵欄內外,眾人紛紛指指點點,注視著那幾位蓬頭垢麵、血跡斑斑的六國餘孽,他們形如乞丐,卻仍掙紮求生。


    行刑者在一旁磨礪利刃,寒光閃爍,令人心驚膽戰。


    項羽神情悲憤,他的勇猛與才華本欲為楚國複興而戰,如今卻陷入絕境,心中滿是對命運的不甘和憤怒。


    “蒼天何其不公。”


    項羽怒吼,他渴望在戰場英勇捐軀,而非如此淒慘地走向死亡。


    然而,他的呐喊無人回應。


    項梁緊閉雙目,臉上刻滿絕望:“羽兒,此路已盡,無需再掙紮。”


    "你們這般呼喊隻會引來世人的嘲笑,那些秦國的爪牙豈會理會你們的訴求。”


    項羽默然,臉龐上交織著不甘與憤懣。


    守刑官瞥了一眼身旁的香爐,香煙已盡數消散,宣告著時間的流逝。


    "時辰已到,執行!"


    劊子手以酒祭刀,寒光熠熠的大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鮮血如注,猩紅的液體潑灑在地,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氣息。


    圍觀的鹹陽民眾興奮地歡呼。


    昔日的六國遺臣逐一被處決,其中包括西楚霸王項羽。


    他本應在沙場上威震八方,如今卻未能施展半分才智與武藝便走向了終點。


    其他諸侯國的關鍵角色,例如張耳、魏咎、趙歇、韓廣等人,也在同一場命運的裁決下隕落。


    這一消息迅速震動了整個大秦帝國。


    那些僥幸逃過一劫的六國舊臣,聽見這個噩耗,心中的複國之夢瞬間破碎。


    他們寧願在秦朝的統治下苟延殘喘,隻為保全自身。


    從此,關於起義的話題不再有人提及,皇宮內,尚衣監的易小川得知這一消息,神色黯然。


    “羽兄、師父他們,竟……”


    易小川曾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們的學生,如今連這些擁有超凡力量的英雄們都離世,曆史的軌跡似乎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失去了項羽和項梁等人的抵抗力量,誰能抵擋大秦的鐵蹄?漢朝的建立之路又將如何?聽到消息,劉邦的手顫抖不止,衣衫滑落,震驚之餘,內心充滿恐懼。


    "蒙恬將軍回返鹹陽,葉軒已布下監視!"數十騎駿馬,馬背上的騎士身披風塵鬥篷,疾馳於通往鹹陽的大道,每一步都掀起滾滾黃沙。


    在披風的遮掩下,隱藏著一個個堅毅的表情。他們身著甲胄,佩劍在腰,透著不容小覷的殺氣。


    領頭者正是蒙恬。


    "目的地已至,鹹陽。”


    蒙恬策馬挺立,望著遠方的城樓,眼中滿是歸鄉的感慨。


    接到聖命後,他帶領部下晝夜兼程,不容有絲毫懈怠。


    抵達城門前,他勒馬止步,聲音洪亮而堅定:"我奉旨歸來,速讓開!"


    守衛的將領士兵們認出了他,連忙躬身施禮,敬畏之情溢於言表。


    "我奉陛下之命,入宮晉見,退開道路。”


    蒙恬的話語擲地有聲,彰顯著他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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