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亦凝的身體還很虛弱,李星群沒有多打擾他就直接離開了房間,就在李星群離開房間沒有多久之後,雲暮就進入了張亦凝的房間之中。張亦凝打招呼說:“喲,這不是百草穀大弟子雲莘蘭嗎?怎麽?想要現在出手對付我?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小師弟就在這附近不遠,讓他知道你這個大師姐對我這個大哥動手,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呢。”張亦凝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是雲莘蘭的對手,故意用調侃的語氣來緩和氣氛。


    雲莘蘭回答說:“我並不是慧遠、葛洪、鄭居中這三人,沒有那麽嫉惡如仇,我們百草穀的一直在江湖中本就是以中立著稱的,你們魔教的不少人,都是經過我手裏救下的。更不要說你才救下我小師弟的性命,這個時候要是對你出手,沒有任何的江湖道義,除了哪些道貌岸然打著江湖大義的小人之外,不會有人對你動手的。”


    張亦凝這才打心裏長長出了一口氣,要是雲莘蘭真的對她動手的話,自己絕無逃生的機會,張亦凝問道:“那雲女俠找我有什麽事情?”


    雲莘蘭回答說:“很簡單,我是來勸說你不要做什麽不合理的事情。”


    張亦凝饒有興趣的問道:“那麽雲女俠告訴我什麽叫不合理的事情?”


    “你不應該通過李星群來挑動正道和朝廷的爭端的,這樣對誰都不好,尤其是現在這個緊要關頭,我相信趙新蘭也不會同意深究這個事情的。”


    張亦凝毫不在意的說道:“趙新蘭不管這件事情,我自然能找到人管這個事情。”


    雲莘蘭搖頭說:“你把朝廷的人力物力放在了這裏下遊那麽多的百姓們怎麽辦?到時候濮陽這裏發生朝廷和士兵們的大戰,還有誰去救災?”


    張亦凝回答說:“先不說一個正在上升期的王朝,是不是會被這些事情絆住,就算真的因為這些事情影響了救災,這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不要忘記了,我是魔教的人,我隻關心我在乎的人,我不在乎的人,就不叫人,和螻蟻有什麽關係呢?正常人不過100年歲月,把時間都給了別人,自己還怎麽過呢?這不是對別人好,對自己殘酷嗎?而且萬物皆因‘我’而生,那麽萬物皆理應為‘我’而死,萬物除了幹涉‘我’之外,對我毫無影響。”


    雲莘蘭搖頭說:“想不到你的境界已經到了如此這步,那麽李星群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麽?他是幹涉你情緒的萬物之一,那麽他的生,他的死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我要反駁你的說法,在我看來,人這一輩子,就是空空的來,到滿載而歸的離開,無論是親情、友情、愛情都是一種體驗,高興或是痛苦,喜悅或是悲傷……這些都是收獲。‘我’還是我,但我又不是‘我’,固然世間萬物因‘我’而生,但不代表他們因我而死,所以我是萬物,而不是我是我,你懂我的意思嗎?”


    張亦凝笑了出聲:“哈哈,不愧是傳說中的天之驕女,不過這是道統之爭,和我沒有關係,你還是說說,這樣做對‘我’來說有什麽好處的?我知道這樣做了,我的兄弟不會再被正道的人隨意針對。”


    雲莘蘭回答說:“你這是在利用我們百草穀的立場,作為這件事情的導火索,小師弟不可能不被波及到,到時候我們百草穀想要獨善其身都不可能的,但是!你想過沒有,我的師父已經出海,現在小師弟承受的了正道的報複嗎?還是說全盛時期,一對一你能打敗正道那三人嗎?”


    張亦凝回答說:“當然打不過了,這又有什麽關係呢?到時候輿論上去了,難道朝廷坐視星群被正道的人殺死了,那麽朝廷的臉麵還要不要了?那時候,星群的性命是和朝廷的臉麵捆綁在一起的。”


    雲莘蘭回答說:“就算是這樣又如何,百密總有一疏,萬一朝廷有一個疏忽的,你知道的,朝廷最多就是丟個麵子,小師弟丟的就是命了,你如果真的在乎小師弟,這件事情就不應該這樣做。”


    張亦凝長歎一聲說:“你說的卻也有幾分道理,這件事情確實不應該由星群出頭,我會找個人出頭的。”


    “你說的是孟德海是吧?我知道你肯定有一些魔教的手段,能逼迫孟德海就犯,其實我認為完全沒有必要,朝廷和正道的摩擦那麽多,你要想挑撥兩個勢力另外找一個事情不好嗎?這樣做,小師弟固然不是風暴正中心的人物,依然會麵對正道很大的壓力的。”


    “那好,我再退一步,我要滅紫山派,雲莘蘭你還有沒有意見?”


    “我的意見是,紫山作為地頭蛇,勢力也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不如做小師弟的磨刀石。”


    “磨刀石,磨刀石,你們就不怕把刀磨斷了嗎?”


    “不經曆風雨,怎麽能見彩虹?我們能保護他一輩子,難道我們還能保住他突破嗎?”


    “難道不能嗎?隻是你們不願意罷了。到時候我就是把大啟道境高手抓回來都要完成那個儀式。”


    雲莘蘭搖頭說;“我很佩服你的想法,但是這根本就不顯示,原因很簡單,李星群本人就隻能承受一次儀式,與其想著用儀式幫助他,不如多多磨練他一下,這一次確實是玩脫了,但是結果是好的總是沒有錯的。我知道你是關心小師弟的人,但是就如同父母對孩子一樣,父親總是希望孩子能茁壯成長,而母親總是希望孩子能平安長大,這都沒有錯,隻不過那種對孩子更好你說呢?”


    “我不知道,對於我們魔教的人來說,沒有爹娘,沒有父母。我不知道什麽是愛,而且要是讓星群知道你占他的便宜,可能會生氣的喲。”


    “你真的不懂愛嗎?其實心動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僅是一個絕頂境的護道者,就已經超過了許多人,甚至對他的幫助上,柳家都不如你的護道者,那麽大的幫助隻是因為小師弟對你有利用價值嗎?答案很簡單,從一開始你就對小師弟充滿了愛,按照年紀來說你大他21歲,叫你阿姨都沒有錯,你說說你對他有愛是什麽很奇怪的事情嗎?誰還不允許愛一個孩子了。”


    “想不到你是這樣看待愛的呀,我很好奇,作為正道門派的一個大師姐,你是怎麽看待我那個傻弟弟的?”


    “很簡單,長兄為父了,在我們這些門派,一般來說就是師父帶進門中,大的師父親自教導,小的則是大師兄(姐)教導,一方麵師父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另外一方麵也能樹立身為大師兄的尊嚴,一般來說掌門大師兄是百分百的未來掌門,所以必須要有足夠的人支持,我作為百草穀的大師姐,很多師妹、師弟都是我一手帶大的,小師弟固然是半路出家的,但是我對小師弟的感情也是這樣的,這些年手下的師妹們都先後出山曆練了,也就一個小師弟讓人不放心,另外一方麵,小師弟帶來的醫學改變,確實很有作用,不得不承認他口中的醫術,確實有一定的見長,而且沒有任何的門戶之見,我記得他說過最經典的話語就是哪裏有什麽中醫、西醫,都是醫術,醫生都不會去細分中醫、西醫,反而不從事醫學的人,天天抱著所謂的中醫當做寶,真正的醫生是結合兩者的優點,而不是去爭誰好誰壞。然後還給我舉例說,用西醫方法從黃蒿中提取出來的青蒿素,是屬於中醫還是西醫呢?中醫從來都不是大家傳統想法中的熬的苦苦的湯藥,比如說青蒿素,現在是複製不出青蒿素,以後也不一定製造出青蒿素,但是無論是藿香正氣滴丸還是六味地黃丸,都證明了,醫術發展的方向。這是跨時代的想法,選擇大於努力 方向大於方法,他的想法比什麽方子都還重要,不然我也不會老待在五台縣那個地方。不過這一次回去後,除了幫這小子開發出武功出來,我也專心研究醫術了。孩子大了,總要自己去走,自己去跑不是嗎?打了小的去老的,這樣的門派是活不長的,不是嗎?”


    “嗬嗬,老的天天幫小的擦屁股,還需不需要做自己的事情了,門派還需不需要管理了,到時候幾個仇家偷你的後院,一個門派往往就這樣覆滅了。不過現在話已經放出去了,我怎麽和小弟說這件事情呢?”


    “就說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不就行了嗎?”


    “那這一次暫且就這樣吧,下次再說,明日我就返回開封去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去?”


    “今天吧,反正這裏也沒有什麽事情。”


    “那芸香還要留在小弟身邊嗎?”


    “有人免費出護道者有什麽不好的呢?不過為了李星群更好的發展,最好還是一個就夠了,行吧這一次就這樣了,下一次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自己的兄弟自己疼。”


    雲莘蘭笑著回答說:“放心好了,要是這一次,小師弟真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從今之後濮陽縣再也沒有紫山這個門派了,告辭。畢竟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嘻嘻。”說完後,雲莘蘭也不給張亦凝說話的機會,就從屋子裏麵逃出去了。


    張亦凝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雲莘蘭你占我便宜。”大概等了很久之後,在張亦凝授意下,知柏才從影子之內出來。


    “主人,雲莘蘭離開了嗎?”


    “這屋子周圍我布置的預警沒有動靜,應該是不在了。”


    “主人,我們怎麽辦?還要不要繼續做下去?”


    張亦凝笑著說:“我們可以善罷甘休,你認為紫山派那些人會善罷甘休嗎?知柏你在這裏繼續蹲下去,他們下一次動手,其他人都可以不用管,就抓住學宮的人不放,至於原因,不需要我多解釋了吧。”


    知柏很快就明白意思了:“主人,高見。”


    “好了,答應別人的事情,肯定是要做到的,明天我就返回開封府了。”


    知柏擔心的說:“大人你現在這個狀態,開封府現在風起雲湧,翻江倒海的,現在回去會不會有些不太妥當吧。”


    “沒關係的,這幾年開拍賣行,加上報社的收入,已經先後培養和招攬了不少的高手,京城沒有那麽危險,反而京城還安全一點,至少在那裏道境高手不能隨意出手。”


    知柏這才放心的說道:“這樣說的話,確實開封那邊安全許多,那大人還是盡早的回去吧。”


    張亦凝點頭說:“暫時就這樣吧,至於小弟那裏你去解釋一下,就說現在沒有實質的整局,你會在那些人下次出手的時候,抓一兩個活口,然後才能收拾那些人,我相信小弟肯定不會多想,學宮的武功你是認識的,到時候專門找到學宮的人抓,然後我再聯係,刑部的劉大人,到時候來個人贓並獲,嗬嗬,我看學宮那邊怎麽交待,一旦學宮在開封的勢力削弱,我們這些客場作戰的才有翻盤的機會,不然你別看現在開封那邊鬧燙得很,其實都在學宮的掌控之中。”


    “還是主人高見。”


    “別在這裏拍馬屁了,等晚點你在過去說,我隻能保證我們房間裏麵沒有雲莘蘭,不知道雲莘蘭到底什麽時間走的,別讓雲莘蘭知道我的計劃。”


    “是,主人。”


    “好,退下吧。”


    另外一邊五台縣那邊,火車再一次正常出發,一行人再一次上了火車,這幾個人有著開封的戶籍證明,甚至還有真定府知府作保,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喜歡坐火車,已經來回做了好多趟火車了,也不嫌坐膩了,檢票員麻木的檢查了火車票示意放行。一行人上了火車之後,為首的人對旁邊麵紗女子說:


    “師師,這個叫火車的東西,做起來還真不錯,尤其是這個海綿凳子,做起來有暖和又舒服,還有棉花做的杯子,相對於麻布杯子,又蓬鬆,又輕柔,做起來真的很舒服。”


    李師師哭笑不得的說:“大官人您要是喜歡的話,可以下旨讓李星群把火車修到開封府那裏就行了吧,真的沒有必要天天坐。”李師師身為女子,出行方麵肯定沒有趙受益方便,來回的坐火車,李師師是真的有些吃不消,別的不說,上火車的時候,那麽多人擠在一團,固然有龍衛在,也還是讓李師師很不適應。


    “修到京城嗎?至少兩三年沒有機會了。”


    “聽說他們正在想辦法把路修到邢州,邢州到大名府僅是一河之隔。”


    “你都說了,一河之隔,你認為,那一條河很容易過去嗎?而且到時候錢誰來出呢?”


    “一封聖旨下去,李家自己就出了,我不相信他們膽敢抗旨,如果他們隻是普通的商人都不說了,因為銀行的事情,他們已經和另外7大商盟交惡了,我不信他們沒有想法。”


    “嗯,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我再想想。”火車再一次開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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