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李韶一把摁在了那麻衣男子的肩上。


    那男子被一股大力摁住,頓了頓腳步,轉過頭來看。


    原本以為是哪個丟了錢的男子找上了自己,這回頭一看,竟然是一位美貌的小娘子。


    “喲,小娘子,叫住我,有何貴幹呐?”麻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韶。


    看其衣著打扮,必定是富貴人家的娘子啊。


    方才手中的錢袋,就是這位小娘子的。


    這是被發現了嗎?


    不過,就算是被發現了又能怎樣?一個小娘子而已,能將自己如何?


    李複追隨著李韶的身影,而跟在他身邊警戒的伍良業也趕忙追上去。


    其他的四個護衛見狀迅速的朝著李複這邊匯集靠攏。


    “還給我。”李韶的目光淩厲,盯著眼前這個男子。


    “什麽還給你?”麻衣男子饒有興致的盯著李韶上下打量:“小娘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怎麽,是想認識認識嗎?”


    李韶放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眉頭緊皺。


    “我的荷包,還給我。”李韶再次說道。


    “你可不要紅口白牙的汙人清白,什麽荷包?跟我有什麽關係?”


    說著,那麻衣男子轉身就要走。


    這等富貴人家出身的小娘子,好看是好看,可是千萬不能與之周旋,一旦驚動了巡街的金吾衛和不良人,自己再脫身,可就麻煩了。


    那幫人,一向是幫著貴人做事的。


    “方才與你擦肩而過,我腰間的荷包,被你偷走了,還給我。”李韶認真的說著。


    “你荷包丟了跟我有什麽事,有病吧?報官去啊。”


    說罷,麻衣男子想要趕快脫身離開。


    李韶哪兒能放過他,再次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放開......”


    話音還未落下,李韶扭著他的胳膊,一個反手 ,將人控製住了。


    “哎呀,疼疼疼疼。”麻衣男子痛呼。


    “這時候知道疼了?我出門好多次了,還沒人敢偷我的荷包。”李韶麵色淩厲。


    這讓我很沒有麵子!


    這時候,李複才抱著一堆東西來到李韶身邊。


    “伍良業,摁住他。”李複說道。


    “是。”伍良業應聲,上前從李韶手裏接過了那麻衣男子。


    “我的荷包就在他身上。”


    “搜他。”李複說道:“若是搜出來,送官,要是搜不出來,是我們冤枉了你,我補償你十貫錢。”


    “你說補償就補償啊,不行!”


    “在長安城,本王說話,還是算數的,我堂堂涇陽王,不差那十貫錢,但是你若是偷了本王未來王妃的荷包,那就事你小子的不對了。”李複和藹的笑著,隨後眼神示意伍良業。


    伍良業一點都不慣著這人,直接在此人懷裏開始掏。


    這一把掏下去,就不止是一個荷包的問題了。


    一抓一把啊。


    “郎君,這小子,是個慣犯呐。”伍良業麵色嚴肅的看著自己手底下的這個麻衣男子。


    其餘的四個護衛已經將李複和李韶護住了。


    “物證都齊全了,把咱們的東西拿過來,剩下的連物證帶人,一並送官吧。”李複吩咐著。


    “是。”伍良業應聲。


    “殿下,殿下饒命,饒過我,我再也不敢了,都怪小人有眼無珠,不知道這位小娘子.......這位姑娘,是您未來的王妃啊,小的該死。”


    李複臉上表情甚是精彩。


    被抓了,後悔了,撞牆了,知道拐了,鼻涕到嘴裏,知道甩了,孩子死了你來奶了。


    有個錘子用。


    伍良業薅著這人,叮囑了董九他們幾句之後就暫且先離開了。


    找到附近的自家人,將人移交,伍良業又迅速的回到了李複的身邊。


    此時李韶待在李複的身邊。


    “上元節這天,有不少賊人,就靠著幹這活兒發財呢。”李韶憤憤不平的說道:“今日抓住這一個人,也算是保住更多人的荷包了。”


    “感情你把荷包掛在腰間,是想要抓賊啊。”李複笑道。


    李韶麵色一紅。


    “我,也算是做了好事。”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的大意和沒有在意李複的提醒,才鬧出這麽個事兒呢。


    抓賊,這叫造福百姓。


    “對。”李複連忙應聲:“咱們走吧。”


    李韶收好了荷包,跟在李複身邊。


    眾人朝著畫舫停靠的碼頭走去。


    上了畫舫,這才避開了擁擠的人群,伍良業也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和其他的四個護衛也都一同上了畫舫,在甲板上候著。


    李複和李韶兩人則是上了二樓。


    小桃已經在畫舫上候著了。


    兩人到了之後便詢問是否要上酒菜。


    “今日畫舫上準備了不少東西,喜歡吃什麽,都可以。”李複對李韶說道。


    “上一些簡單的吃食就好,方才吃過麵繭,如今並不餓。”


    李複點點頭,對小桃使了個眼色。


    畫舫離開碼頭,緩緩的朝著曲江池中駛去。


    遠離了岸邊的喧囂,隱隱約約的,便隻能聽到池上其他畫舫上傳來的管弦絲竹之聲,若遠若近,若即若離。


    元日到上元節這中間,天氣都還不錯,也沒有下雪,曲江池上,晚風陣陣,從溫暖的房間裏出來之後,麵對晚風,一下子就令人清醒不少。


    此時岸上的熱鬧繁華與曲江池中的安靜文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池上也有不少畫舫在行駛,隻是比起岸上來,是冷清不少。


    一小部分人,就是喜歡藏身在寂靜之中去看繁華。


    也有的人,是想要避開岸邊的人群,到池上躲清閑。


    更多的,還是諸多好友齊聚一堂,在畫舫上飲酒作樂,賦詩作畫,尋一場風雅。


    “岸邊開始燃燈了。”李複指著不遠處的岸邊說道。


    李韶的視線順著李複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一幫人在做準備。


    兩人站在一起,看岸邊燃燈,光若晝日。


    人聲鼎沸之中,氣氛又達到了一個高潮。


    上元節是女子鮮少有機會拋頭露麵外出的機會,因此,不管是岸邊人群當中,又或者是曲江池上畫舫之中,從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到達官顯貴,高門大戶中的女眷,都會在這一天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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