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官多年,想必他已經改掉輕浮的毛病,既然他的才能可以得到諸葛軍師的認可,那麽我願意給他一個展現自己才能的機會,請他來荊州為我統籌大事吧。”


    劉禪記得,曆史上蜀漢四丞相分別是諸葛亮、蔣琬、費禕、董允。


    既然蔣琬能排在費禕董允前麵,且深受諸葛亮推崇,那定然有過人之處。


    既然早晚要用,不如現在就讓他上崗,正好自己這裏一直人手不足。


    聞言,董允和費禕皆是心下一突。


    公子啊,不帶這麽玩的。


    我二人追隨你這麽久,從來沒有方麵重任,這蔣琬你隻是聽說而已,怎可直接托付大事。


    起碼也得等考核驗證其才能之後再說這般話吧。


    更何況,這家夥是你爹左將軍親自罷免的,您這麽做就不考慮一下主公的麵皮嗎?


    我二人高風亮節也就罷了,您讓其他這些跟著您的老人怎麽想啊。


    二人私下裏一陣頭腦風暴,互相眉目暗送。


    最後還是費禕開口:“公子,此事恐怕難為。”


    “為何?”


    “蔣公琰雖然被罷官,卻與朝中諸多貴人有舊,未來起複指日可待。且其人誌在中央,久住成都,不願偏僻為官。”


    費禕所言句句屬實,但並不是全部實話。


    有時候,最高級的話術就是這樣說的全是實話,但隻說部分實話。


    蔣琬的才能不適合治理一個地方具體的瑣碎政務,更適合在大戰略大政策上有所作為。


    而且跟諸葛亮等人裙帶關係深厚,在這世家大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大環境下,肯定不缺官做。


    劉禪並不是非要用蔣琬,來到這裏十幾年,見到了許許多多在曆史上都沒有記載或僅有隻言片語的鮮活人物,他早就脫離了低級的名人依賴。


    許多有才華能力的人並不比那些留名史冊的人差,隻是缺少運氣和伯樂而已。


    所以不管費禕的小心思如何,既然蔣琬不合適,也不必強求。


    反正將來回到成都,有的是機會考教他。


    此後劉禪不再提蔣琬,像是忘了這個人似的。


    翌日,糜芳等荊州官吏再次給劉禪送帖,想要劉禪與他們見一麵。


    躺了八九天,若是輕傷應當好了,若是重傷,早就殘了。


    慢慢的,許多心思靈活的家夥反應過味來。


    這刺客怎麽還沒抓到啊,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這難不成是少公子奪權的一種手段。


    但是刺殺自己這事太匪夷所思,不像是一個十三歲的童子能操盤的事情,因此這些人腦海裏是天人打架,思考不出所以然。


    隨著時間的推移,荊州上下要求公子監軍露麵的呼聲和需求越來越強烈。


    尤其是糜芳,這群瘋狂給劉禪發消息的官吏就是他攛掇的。


    糜芳在發現自己的政令出不了江陵城之後,頓時產生濃濃的危機感。


    又一次被拒絕進入關羽府邸後,糜芳招來梁敏商議。


    “少公子該不會是在懷疑先前火龍燒倉之事吧。”


    “明公莫擔心,我們做得滴水不漏,即便公子再聰明過人。”


    糜芳麵色依舊擔憂,“糧倉自從被費禕接管之後,每日進出我等皆是無法插手,城外各屬縣轉運糧草皆有軍士沿途護送。若是那費禕想到,用今年的收支去對比以前的收支,那……”


    想到這,糜芳後背發涼,身體一陣發顫。


    梁敏也咽了一口唾沫,作為糜芳的心腹,糜芳所有的違法犯罪行為幾乎都有他的參與。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這般想著,梁敏一咬牙,下定決心進言道:“明公,既如此,我們應當立刻通知下屬各縣,延遲或減少糧秣交付。”


    既然騙一時是騙,騙一世也是騙,那幹脆就一直騙下去。


    管他什麽時候翻船,隻要能度過眼下危機即可。


    糜芳聽了這番話,心中頗為躊躇,擔憂道:“如此一來,少公子他隻怕湊不齊前線軍需,貽誤軍機的壓力之下,他必然會徹查下麵,到時候,隻怕我們不好收場啊。”


    梁敏見糜芳猶豫不決,便向前一步,神情激動地說:“明公,正因如此,才更該如此行事啊。南郡是我們管理的南郡,荊州是我們居住的荊州,下麵各屬縣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說到這,他的神色變得狠厲猙獰。


    “少公子辦不成事,他就不得不依靠我們這些老人。到時候再讓各縣將藏起來的糧秣轉交上來,我們淡泊名利地將統籌的功勞讓給少公子,到時候他定會羞愧,隻怕用不了多久便自己回益州了。”


    梁敏畫餅技術不錯,糜芳聽了之後覺得這個前景非常美妙。


    他忍不住擊節讚歎:“哈哈,到時候,荊州還是原來的荊州,江陵還是原來的江陵。”


    梁敏也跟著哈哈大笑,絲毫沒有注意到,劉禪已經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在糜芳派遣各路信使給下屬各縣發消息,搞拖後腿之事的時候。


    向寵、譙周帶著部隊悄悄地從東外門轉東內門入城,雖然消息依舊無法隱瞞,但是也能盡可能減緩他們歸來消息的傳播速度。


    關羽所修建的江陵城其實不是一個城,而是兩個相鄰的城,整個江陵呈現一個東西走向的“呂”字型。


    關二爺之所以把江陵城修成這樣,肯定不是為了致敬呂布,而是為了將城牆修到水邊。


    修到水邊,想要進攻江陵城就從噩夢難度直接躍升到地獄難度。


    因為這樣一來,進攻方無法在城下結陣,除非站在江水裏。


    而從江水後麵大老遠結陣衝鋒,衝半道上就沒力氣了,更別說還得遊泳。


    好家夥奔跑加遊泳加爬城牆,這是參加鐵人三項還是攻城來了。


    總之自從這城一修好,江東的孫權就得天天掐人中。


    幸好有個呂蒙給他出主意,咱們明的不行咱玩陰的,放心吧至尊,我呂蒙也姓呂,一定給您拿下這江陵城。


    但是吧,時代變了,呂蒙白衣渡江的成功因素,劉禪要一個個全給他拔掉。


    向寵、譙周入城後直接把軍隊交給關銀屏和吳班。


    什麽繳獲什麽軍功,老子不稀罕。


    公子說了,接下來有托付性命的重任要交給自己。


    君托臣以信,臣報君以忠。


    公子說吧,您要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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