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禪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下,公安的小豪強們基本上處於在瀕危滅絕的邊緣苟延殘喘。


    這些人但凡有一點反抗的辦法也不至於一點辦法也沒有。


    刺殺,以及勾結細作謀反的罪名扣上去很多人都會理智的退避三舍,以免引火燒身。


    盡管他們發動人脈各種自救,但效果了了。


    劉禪這麽仁慈的人,大悲咒都得聽dj版,怎麽會跟他們太客氣。


    上層人也是劃分不同階級的,世家、寒門、宗室、豪強有時互相結合,有時涇渭分明。


    一些因為姻親或者關係交好等人脈鏈條,七扭八拐地找到官吏能夠在劉禪麵前說情的時候,便象征性地放一些不甚重要的婦女兒童。


    次數多了,便不好意思再求情,畢竟大人物的臉皮都是有價的。


    除了不能反抗,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敢反抗,大勝之後,劉禪的勢力暴漲,可以用兵強馬壯來形容。


    他真的有三軍。


    廖化因為奪旗的功勞,劉禪請其暫代公安留守一職。


    以郭慶原來的部隊為核心,收攏傅士仁被打潰散的漢軍同時新征募士卒,公安守軍人數恢複到五千,名字還是伏虎軍。


    劉禪相信,關羽的練兵能力毋庸置疑是這個時代前三的存在,廖化隻要能有他二叔一半的本領,便能將這支軍隊練成精銳。


    此外,糜芳的南郡太守職位依舊保持,他識時務知道在劉禪離開之前他隻是個吉祥物。


    南郡的政務分給了董允,民政和糧草轉運交給了費禕。


    而江陵的軍事則是交給了向寵。


    經過戰場的洗禮,老實人向寵變成了冷酷的老實人向寵。


    原先的三千新兵營損失慘重,戰後收攏回來的士兵隻有一千八百餘人。


    劉禪將原來的三千江陵守軍抽出一半,並且讓向寵在降兵中挑選青壯。


    人數最後補充到六千人,作為江陵守軍,並且更名為龍武軍。


    如今向寵已經深刻的認識到紀律對於軍隊的重要性。


    在跟劉禪做了一次深刻的思想匯報之後,劉禪給了他一份練兵手冊。


    據說是什麽“戚家軍練兵法”,向寵聽不懂但是非常重視。


    廢寢忘食的研讀直到能倒背如流的程度。


    最後得出結論:除了讓士兵知道自己是為大漢而戰的思想訓練外,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糧餉充足。


    最後一軍名為乾天衛軍,由劉禪親領。


    人數八千,由劉禪手下益州兵、江陵守軍為核心,挑選健壯降兵擴建而成。


    劉禪公子府武備正式解散,這群良家子全被打散插入軍隊中當了中低級軍官,這極大的提高了劉禪對軍隊的掌控力。


    算上奚人義從和親兵,也是實打實的兩萬兵力。


    別管戰鬥力被稀釋的不成樣子,反正人數聽著夠駭人就行。


    劉禪往那一坐,哪還有什麽反動分子,全是大漢順民。


    當然,順也隻是表麵上順。


    呂蒙多年來的經營打下了堅實基礎,不會因為一次輿論風波而崩盤。


    荊州有不少世家是真的傾心東吳,敵視蜀漢。


    一些在野黨常聚在一起諷刺時政,或者商討一些掣肘手段給當權者找麻煩。


    這些行動一直以來基本上都有呂蒙在背後支持,也是他削弱荊州實力的一個手段。


    “別看現在監軍氣勢如虹、鼇擲鯨吞,但盛名之下,其實難符。”


    “是啊,鄧兄說的對。劉公子一下子收攏這麽多人,未免也太窮兵黷武了些,這可不是長久之計啊。”


    或者是因為族中子弟少有能出仕,或者即便做了官吏也被邊緣化不受重用,他們對蜀漢政權並沒有多少歸屬感。


    鄧家作為大世家自然也遵循著世家生存法則,多家投資下注。


    但很不巧,他們遇上了一個不怎麽守規矩的草根集團。


    都督荊州諸軍事的關羽、商賈出身的南郡太守糜芳、底層遊俠出身的原公安留守傅士仁。


    劉備在荊州的頂層設計完全打破了士族生存的舒適圈。


    投的早的,或者跟投的早的沾親帶故的世家高門都融入了蜀漢的圈子。


    但那些來的晚的,很不巧,客滿無座。


    尤其是以關羽那傲上的性格,能給這群士大夫好臉色才有鬼嘞。


    劉禪更絕,來到荊州之後一副莫挨老子的樣子。


    “外戚當政,宦官擅權,而禁錮士人豈非不祥之兆呼?”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凜然。像,實在是太像了。


    糜芳和總攬軍械事宜的吳班可不就是外戚,在公安攪得人心動蕩的黃皓不就是宦官嘛。


    親小人,而遠他們這群賢臣,可不就是如同桓靈之弊政嗎。


    漢室傾頹果有天棄之啊。


    想到這,眾人心裏反而輕鬆許多。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世家多頭下注,俺們早早跟東吳勾搭上了。


    大漢越沒救,他們心理負擔越小。


    這時,主座上一人舉起酒杯道:“不瞞諸位,今次鄧某邀請諸位賢俊,其實有一要事相商。”


    “鄧兄不必客氣,但有所請無所不應。”


    其他人也紛紛拱手:“是啊,鄧兄請講。”


    鄧姓男子見狀微笑道:“諸位當知道,入夏以來,天少雨,頗有大旱之勢。今年糧食恐有欠收。”


    眾人皆微微點頭,自四月以來,荊北地區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下過像樣的雨了。


    今年的氣候,這很不尋常。


    “北麵關雲長與曹子孝死戰不休,南麵劉公子又強行擴軍,人吃馬嚼之消耗不菲。”


    “故而,劉公子以重金自江東購糧。其糧自湘關交付。零陵蠻之猖獗不弱武陵之五溪蠻……”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


    若是借零陵蠻之手劫持這批糧食,不僅能讓劉禪錢糧兩空。


    這麽多士兵無糧餉可食,一旦鬧出軍隊嘩變,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僅憑零陵蠻是做不到的,但若是他們這些人傾力協助便大有可為。


    不少人心有意動:“敢問鄧兄,呂子明將軍難不成在賣給劉公子這批糧食的時候,便布置了今日之謀?”


    坐在上首的人看著他笑而不語,似是默認了對方的猜想。


    見此情形,眾人心下大定,原來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那做成此事就更有把握了。


    宴會之後,各自回家都積極動用自家的資源人脈,努力地參與到呂蒙的謀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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