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徽雖然年輕衝動,但不是傻,劉禪離開之前,不是搞內部鬥爭的時候。


    至少要維持表麵團結,讓他看不到可乘之機。


    不過劉禪並沒有讓他等太久。


    九月一日這天,劉禪便告別了一大群哭的淚沾裳的南中官吏士民,正式隨軍撤出南中。


    場麵非常熱鬧,南中百姓們萬人空巷,都出來送別,現場人山人海。


    不少有錢有勢的人家都獻上了自己的禮物,劉禪一個個拱手回禮,嘴裏念出一個個剛剛得知的姓名。


    便是隻有一麵之緣的人也表現的像是好幾的年老交情一般,互相叮囑著。


    珍重、保重之類的話不絕於耳。


    官吏和群眾們,直到送劉禪出城十餘裏才止住腳步,然後注目劉禪的隊伍漸行漸遠。


    劉禪坐在廂車裏,看著腳邊一大堆柳條樹枝。


    又想起那群人沒淚硬擠出來鼻涕的樣子,頓時起了渾身疙瘩。


    “咱們之間情誼哪有這麽深厚!”


    旁邊的虞翻哈哈一笑:“來的人多,殿下肯定記不住幾個,他們也不是想在殿下麵前露臉,而是擔心不來會被惦記。”


    劉禪也是咧嘴一笑,虞翻到底是虞翻,一下子就戳中本質。


    還別說,他還真讓東廠的人去記錄一下哪家豪強沒來,但估計是極少甚至沒有。


    “且今日之景,勢必是要寫入史書的,翻估計,殿下少不得一句‘南中民愛之’的評價。這才是這些人向給殿下送的禮。”


    劉禪搖頭苦笑道:“嗬嗬,我像這麽愛慕虛榮的人嗎?”


    聞言,虞翻眉頭微皺,舔了舔嘴唇沒有說話,用喝酒來壓製自己想吐槽的情緒。


    世子你不愛慕虛榮?!那是誰威脅史官給自己加上 一句‘貌甚偉’的?!


    劉禪看著正在飲酒的虞翻,見其額頭上竟然青了一塊,好奇問道:


    “仲翔先生受傷了?”


    “啊,這個……”虞翻摸著額頭,有些尷尬道:“臣一時嘴快,說了孟侍禦史幾句,隨後切磋了幾下。”


    孟侍禦史就是孟獲,因為其麾下兵力基本上打光了,便給他了一個文職。


    所謂外為州刺史,內為侍禦史,可見侍禦史是朝廷中非常重要的官職。


    聞言,劉禪身形一個戰術後仰,丫的,你絕對的噴人家了。


    劉禪立刻就猜出了虞翻能噴孟獲的幾個點,要麽是背叛雍闓不義,要麽是說他抵抗天兵不智之類的。


    劉禪麵色凝重,鄭重其事的跟虞翻說:


    “孟侍禦史誠心歸漢,我都以禮待之,仲翔以後不要為難與他,若是能尋個機會向其致歉我會很高興的。”


    說完,便出了廂車,向隨從要來馬匹,親自去尋隊伍中的孟獲進行安撫了。


    虞翻並沒有跟著劉禪一同出去,而是搖晃著手中的酒壺,目光幽幽。


    “殿下啊,你還是太年輕了,孟獲歸心但未必忠心勤勉。我不噴一噴,您如何能收攬他的心,讓其盡忠職守呢?”


    在劉禪安撫了孟獲的第二天,虞翻竟獨自一人真的帶著去跟孟獲道歉了。


    這讓孟獲感到很驚異,覺得這一定是因為劉禪替自己出頭了,於是大度的原諒了虞翻。


    二人一同飲酒,言談之間,孟獲提到世子殿下的時候不自覺的開始多用敬語。


    數日後,南邊傳來一則消息。


    並不是劉禪一直關注的交州方麵的消息,而是雲南郡。


    漢軍主力一撤,雲南的那些地頭蛇竟然作亂要攻殺呂凱。


    他們不滿朝廷剝奪了他們的很大一塊利益,便想讓呂凱這個永昌豪強中的叛徒付出代價。


    然而,他們的行動被東廠探子有心監視之下提前暴露,且劉禪在呂凱身邊配置了一千漢軍正規軍,以增強他的兵力。


    這些人剛行動,這邊就做好了應對。


    雙方攻殺一場,最後自然是呂凱獲勝。


    因為造反的人家牽涉較廣,呂凱建議隻誅首惡,其餘的赦免其罪。


    劉禪本想強硬的下令,將這些人通通抄家,但被諸葛亮勸住了。


    “呂太守久居南土,熟知這些人的習俗秉性,知道如何對付他們,世子應該相信他。”


    “所謂赦免其罪,不過是擔心這些人盤根錯節,治罪的話會讓他們抱團,引發更大的騷亂。”


    “哪些人叛亂,呂太守心中有數。現在赦免他們,可以令他們感念朝廷恩德並放鬆警惕,之後才好一一處置。”


    軍事是政治手段的一種,但動不動就通過軍事手段解決問題不是一個成熟的政客應該有的表現。


    通過政治手段處理這些人,成本低的多,劉禪便接受了諸葛亮的建議。


    又過了數天後,劉禪的隊伍已經離開益州郡,抵達朱提郡郡治的時候,南邊再次傳來消息。


    這次就是劉禪關注的交趾方向傳來的消息。


    庲降都督李恢,督傅肜、爨習、馬忠等多路軍隊突入交趾郡,準備按計劃一路殺到龍編城下。


    然後在麊泠縣發現那裏正發生戰鬥。


    漢軍的突然殺入令正在戰鬥的雙方始料不及,但他們一時間無法從激烈的戰鬥中撤出來。


    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漢軍直接發起猛烈進攻,成為最後贏家。


    然後交趾郡的麊泠縣便被漢軍輕鬆占領。


    通過抓捕的俘虜口中審問得知:


    士燮的兒子士徽,以桓鄰心生不滿聚兵作亂為由,大怒之下帶兵突然襲擊麊泠縣。


    桓家是麊泠縣的豪強,當時桓鄰就在這裏,士徽占據此地後,拷打並殺死了桓鄰。


    桓鄰被殺死後,他的弟弟桓治與他的兒子桓發,立刻率領族兵攻打士徽。


    雙方勢均力敵,一時間分不出高下以至於陷入鏖戰。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漢軍殺到。


    不僅俘虜了桓治、桓發,士徽身旁的六扇門總旗官還趁機發難,劫持了士徽開城投降。


    就這樣,漢軍基本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這座萬戶大縣,俘虜降兵四千餘人。


    城中糧秣充足,幾乎足夠大軍支用半年,一下子讓漢軍獲得了在此長期立足的資本。


    李恢立刻帶兵去圍攻龍編城的屏障西於縣。


    交趾郡掀起軒然大波,初次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近九十歲的士燮驚得差點從躺椅上摔下來。


    士家緊急集結兵力在龍編城,確保基本盤不失然後向江東求援,同時試圖收複失地。


    結果士家的族兵碰上了圍點打援的漢軍正規軍,大敗而歸。


    憂心忡忡的士燮一邊跟漢軍談判請求釋放人質,一邊召開家族會議:


    “若是江東的援軍不能在西於縣被攻破前趕到,我們就立刻向漢中王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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